这令牌乃是号令蜀川安排在京都的一千暗柱,番子靖一心想要救出番婉儿久留京都,一直不曾将令牌拿出自救。
若他们二人早日拿出令牌,便早已金蝉脱壳离开这险境。
现在为时不晚,皇上还未斩杀了他,他便有机会逃离京都返身蜀川。
到时蜀川便是他的天下,与侯宏文避免不了一场恶战,胜者为王坐拥天下,败者为寇马革裹尸。
刘丕将令牌揣入怀中,便迅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
御书房。
侯宏文眼眸之中皆是震怒之色,看着被侍卫抬来依然断气的番子靖时,一拳打在书案之上,周身寒意四起,是谁坏了他的好事,是谁杀了番子靖。
番婉儿的死番子靖的死,让他手中失去了两个筹码。
两侍卫面面相窥,面容之上已起了一层冷汗,脑袋低垂不敢大口喘息。
生怕暴怒中的帝王,摘了他们的脑袋。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可不是只说说而已。
“将今日值守的侍卫统统拉去冶炼营。”
两侍卫当场便瘫坐在地,因为他们二人亦是今日值守之人。
侯宏文话语刚落,便不知自何处闪现出无人,其中一人上前将两个侍卫押制着,道:
“陛下,可留活口。”
两侍卫已面如土色,留不留活口有何区别。
冶炼营众人皆不知晓的存在,入了冶炼营便是九死一生,受尽天下酷刑,无一人能撑着活下去。
侯宏文眼底的怒意再次升腾而起,如此无用之人留着又有何用。
“一个不留,将番子靖的头颅阁下,快马加鞭送至蜀川。”
物尽其用,既然无法将活着的番子靖押入蜀川,便给番大将军送去一份大礼。
……
朝华宫中。
洛冰婧端坐在上首,看着跪伏在地面色慌张的洛冰锦。
洛冰锦自番婉儿与番子靖的死,便心下发颤心生惊恐。
惶恐下一个死的便是她,思及此处更是胆怯的厉害,声音发颤道:
“还求姐姐相救。”
洛冰婧一言不发,看着慌了心神的洛冰锦。
越是这般洛冰锦越是心惊胆战。
“姐姐冰锦愿当牛做马回报娘娘的救命之恩,只要娘娘出手相救无论要冰锦如何做,冰锦绝不会违抗。”
洛冰婧缓缓起身,看了一眼洛冰锦,轻声言道:
“并非是本宫不愿出手相救,而是洛贵人过于担忧害怕了。陛下可曾下令要处死洛贵人?可曾因着番氏与洛国公府的份上牵连了洛贵人?妹妹放心便是陛下不是那无情无义之人不会无缘无故将你给赐死。”
洛冰婧言道云淡风轻,可洛冰洁却是听得心惊胆战。
陛下现下或许是还未想到她的存在。
可倘若陛下那一日想起,会不会将她给赐死这还两说。
“娘娘,妾身只求一事,娘娘可否能相助妾身离宫。妾身感激不尽。”
洛冰婧看着异想天开的洛冰锦,实在不知她脑袋里装的可否是浆糊。
除非她痴傻了才会答应她的请求。
“贵人回吧。本宫无法出手相救,实在不知该如何相救贵人。”
……
忠义王府。
忠义王缅怀的看着挂在墙面上女子的画像,眼角划过一滴泪珠。
与云舒在一起的时光历历在目,他犹记得作这幅画像之时,乃是云舒初入忠义王府第一日。
那日云舒身着异服手中拿着写着算命先生的幡子大摇大摆的行进忠义王府。
那时他搬入府邸不过三日,云舒便闯入府中大声吆喝这府邸之中有煞气。
那时他很是气愤,这府邸乃是皇兄精挑细选赐给他的,怎会有煞气。
谁知因此他与云舒大打出手,那时的云舒只会三脚猫的功夫。
不知为何一向脾气冷硬的他,对云舒处处手下留情。
不仅如此还制止侍卫上前,那日他只觉云舒对于他来说乃是一个异样的存在。
猛然之间闯入了他的生活,他甚觉有趣便想将这奇怪的女子留在府中为奴为婢。
那日凑巧宫中有画师前来为他画像,云舒听闻有宫中前来的画师在作画。
便厚着脸皮让画师为其画了一副,那日她非要扛着那幡子。
这幅画上的云舒便呈现出这样一幕,肩扛幡子。
云舒甚是爽朗之人,就这般堂而皇之的在忠义王府住了下来。
直至后来他被云舒深深吸引,乃至因着云舒过于活泼搞怪是性子爱上了她。
那时二人暗生情愫,他便寻得借口将云舒放在身边侍候他生活作息。
谁知在他与云舒互相明白对方心意之时,平氏一族便寻上了王府。
那时才知云舒并不唤云舒,而是名唤平云舒,可不是什么乡间来的野丫头,而是世家贵族的嫡出千金。
后来才与他言,那时她躲进忠义王府乃是为了逃婚。
她不喜那男子,唯有想出此法子才能躲避。
越是回忆与平云舒二人以往幸福美满的日子之时,忠义王便越发想念平云舒。
看着平云舒的画像,喃喃自语道:
“云舒,当初过错皆在本王,乃是本王害了你。云舒你为何不肯原谅我,为何一躲便是十几载,连最后一面都不愿与本王相见。”
忠义王妃立于门房之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眼底的狠意将其给燃烧
平云舒……平云舒……平云舒简直就是她的噩梦。
……
侯芝娇看着手中的书信脸面之上浮现一抹笑意,看来大哥并不知道她的身份。
书信中可是言了大哥让她提防母亲,并且言母亲并非是他们二人的生母。
殊不知她便是母亲的嫡亲子嗣,与他不同。
侯芝娇将手中的书信点燃焚寂,只要大哥继承了忠义王府,忠义王府便是他们的天下。
到时大哥手握兵马大权,对她鼎力相助,这后宫西皇后的位置便会落在她的身上。
侯明珠来回踱步,番婉儿与番大少爷相继离世,令她倍感不安。
毕竟番婉儿活着之时与她关系甚是亲昵。
若陛下牵连与她,她岂不是会与靳怡的下场一般,被囚禁在冷宫之中发狂发癫。
冷宫。
靳怡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周身散发出丝丝臭味。
眼神空洞呆滞,一会笑一会哭面容亦是变得扭曲。
侯宏文看着眼前的靳怡,眼眸幽深看向靳怡。
“那日靳长易前来后宫寻你,可交给你过什么东西。”
靳怡抬起脏污不堪的面颊,对着侯宏文咧开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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