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干什么?”卫南笙并不生气,许是因为被殷离这么抓的次数多了,也习以为常了,只是有些无语,“有话快说,我还要回去呢!”
殷离怒极反笑,“回去?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走,就这么讨厌我,不想和我说话?”
卫南笙后退一步,想与他拉开距离,却被殷离一早看穿,一个转身就将她逼在了墙壁上。
后壁贴着冰冷的墙壁,在盛夏里透着丝丝清爽的凉意。
卫南笙心中一惊。
“你很喜欢和太子说话?”
却与他多待片刻都不愿意?
卫南笙听他这么问,心中有些明白他为何如此了,略一斟酌,说道:“我只当他是哥哥。”
他当然知道阿笙只当太子是哥哥,虽然心底清楚,但是那股子酸气像是被发酵了一般,长着翅膀飞了出来,怎么捂都捂不住,酸的他额角青筋跳起,表情阴沉。
“太子哥哥?阿笙妹妹?”可真是情真意切,两小无猜!
微红的眼眸如同恶鬼罗刹,咬牙切齿,似要将她吞之入腹。
“你……干、干什么?”
闻言,殷离对她露出一个嗜血又扭曲的笑容来,用阴森诡异的语气说道:“我干什么……阿笙,你说我要干什么?”
卫南笙心中一抖,生出丝丝戒备来,每次殷离露出癫狂的一面时,准没好事发生。
以往他还懂的克制,知道收敛,如今随着卫南笙一点点大了,长开了,且越来越引人瞩目,他眼底的那抹暴戾和狠虐愈发发不加掩饰。
如同一只褪去了伪装的孤狼,露出原本凶狠犀利的双眸,嗜血又危险,充满攻击性。
卫南笙张了张嘴巴,正待说话,那张薄唇重重的覆压上来。
粗暴狂热,啃咬舔舐,带着压抑的怒火将她嘴边的话语悉数吞没。
凶狠,甚至夹杂着一丝嗜血与残暴,无一不透露着一个信息:他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卫南笙两辈子加在一起都没有被人这么亲过,便是萧珏也不曾有过,乍一如此,心中咻然恐慌了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殷离的怒气。
真的……很可怕。
许是察觉到了卫南笙的恐惧,殷离的速度终于缓了下来。
温柔又深情,小心翼翼,似是在亲吻这世间的无价之宝一般,辗转反侧,流连忘返。
心头好像飘起了蒙蒙细雨,又像是被人用鹅毛来回轻拂,酥酥的,麻麻的,止不住颤抖。
好似浮在汪洋里的一叶扁舟,飘飘荡荡,摇摇晃晃,不知道要飘到哪里去。
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卫南笙猛然惊醒,一把将殷离推开。
两人迅速分开,嘴边扯出一条银丝来,暧昧诱惑。
殷离本就男生女相,平日里因为他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嗜血和狠辣,叫人无法将他与女人联系到一起,只会觉得他冷漠残忍,杀伐果断,碰触不得。
如今面对着卫南笙,经过方才那一吻,显然是动了情。
薄唇微勾,唇瓣因为水泽泛着晶莹透亮的光芒,愈发显得他唇红齿白。
那双妖艳冷魅的桃花眼里似是藏了一汪深不见底的古潭,散发着彩色光芒,慑人心魄。
慵懒华贵,带着致命的诱惑,迅速席卷开来。
卫南笙呆呆的望着那双眼眸,失了反应。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来的,只知道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失了规律。
卫南笙恍恍惚惚的回了侯府,肖嬷嬷见她回来了,迎上前去,说道:“二奶奶方才差人过来,说待小姐回府了,叫您去她那里用膳。”
“哦,”卫南笙问道,“可是有什么好吃的了?”
二奶奶同卫南笙一样,也是个喜欢吃的,一有什么新鲜口味,必定会叫卫南笙过去品尝。
“听丫鬟说,是庄子上的人给主子送了野味过来,二奶奶命厨房给做了,特地叫小姐过去偿个鲜呢!”
若是平日,听肖嬷嬷说道吃的,卫南笙保准两眼放光,可今日她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就往二房的院子去了,连屋子都没有回去。
显然情绪不高。
到底是一直伺候卫南笙的,一眼就瞧出了卫南笙的不对劲,遂唤了沉鱼过来,将她拉到一旁,问道:“小姐今日怎么了?”
“没怎么啊!”沉鱼有些迷茫,转瞬就明白肖嬷嬷不可能这么无缘无故问她,就问道,“难道嬷嬷觉得小姐有什么不对吗?”
自然不对,太安静了!
不过肖嬷嬷看沉鱼的表情也知道她没注意到,只是问道:“小姐今日出去都见到谁了?”
“一出门就遇到了十二皇子,十二皇子拉着小姐给小姐道了歉,两人就一起去了福记楼,”沉鱼板着手指头说道,“小姐去了不久,太子也去了,几人就一直在房间里面说话,后来殷相和小姐就回来了,太子一人还在福记楼。”
“哦!对了,期间十二皇子率先走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看上去有些生气。”至于为什么生气,沉鱼却不知道了。
莫非是小姐同十二皇子起了口舌?肖嬷嬷想到这里眼底带了一抹担忧。
若是前几年,小姐同十二皇子再怎么争吵,她都不会这么担心。
毕竟两人都还小,可如今两人一点点大了,十二皇子今年已十七岁了。十七岁,早就到了成亲的年纪,却整天和小姐在一起……
想到这里,肖嬷嬷皱了皱眉头。且不说殷相那护短的样子,单单男女大防这点,就该叫小姐和十二皇子保持距离。
而太子看小姐那眼神,明眼人一眼就瞧出来他对小姐的情意。
都是皇家的后代,如今却被两人同时看上,恐怕祸多余福,更别说还有一个殷相对小姐虎视眈眈。
肖嬷嬷叹了口气,看来真的要想一个法子了。
庄子上的人送来的是一直野兔子和一只山鸡,还有一只狍子。
秦婉玉就叫人把那山鸡炖汤,兔子给烤了,狍子留着,想叫厨房按照卫南笙的口味来做。
“好香啊!”卫南笙一进来就闻到肉的香味,深吸一口气,笑着说道。
“我这里的厨子的手艺能差么?”秦婉玉斜睨了一眼卫南笙,嗔道。
许是秦婉玉一直都没有生养的缘故,再加上保养的好,分明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了,看起来才二十出头一般,与卫南笙在一起,只会叫人以为她是阿笙的姐姐。
“整个京城,除了皇宫和福记楼的,就数二娘这里的厨子手艺最好了!”卫南笙说着坐下,拿起筷子就要尝一口,被秦婉玉轻轻拍了一下,“洗手去!这么大的人了,总是到我这里来坏规矩,果真是我太宠你了!”
前世的卫南笙自从进宫之后,日日被太后和宫妃给盯着,专门挑她的错处,给她找茬。
卫南笙也是个倔强的,跟着宫里的嬷嬷没日没夜的学规矩,直到后来叫她们挑不出一丁点错来。
这辈子更是将前世的宫规礼仪带了过来,早几年府中从宫里请了教养嬷嬷,来给各位小姐们教规矩,只教了几天,就说侯府的五小姐礼仪周全,已无需再学。
府中的人只当是殷相身边的人给教的,也就没有在意。
只是卫南笙在外面规矩久了,到了秦婉玉这里就随性多了,毫无形象可言。
秦婉玉不像别人叫孩子一个劲的学礼仪,反而觉得女孩子太守礼了以后会吃亏,还是霸道娇气一些好,再加上她本来就宠着卫南笙,使得卫南笙愈发没了边边。
“就是因为二娘你宠我我才在你这里撒娇,倘若是别人,我才不会给她们看我这样子呢!”卫南笙故意哼了一声,扬了扬下巴,带着一起傲气与自负。
“得了,你也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感情还是我的福气了?”
秦婉玉说着就有丫鬟端了水盆过来,上面飘着花瓣,夹杂着丝丝幽香,钻进人的鼻孔。
待卫南笙净了手,秦婉玉上前捏了捏她的手指头,点了点头,眼底全是满意,说道:“不错,以后每天都这么泡一会儿,保准你未来的夫君对你爱不释手。”
秦婉玉叫丫鬟把玫瑰花提炼出精油来,每每往水里滴上那么一两滴,再扔些花瓣进去,每回泡上那么一小会儿,长此以往,手指必定会细腻光滑,白皙柔软。
“这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你可得保养好了。”秦婉玉是个爱美的,发誓也要将卫南笙养的美美的。
总之一句话,怎么宠就怎么来!
卫南笙只是抿嘴笑着,眼底满是幸福。
两人正说着,便听珠帘晃动,是卫临进来了。
他进来看都不看一眼,就说道:“婉儿,三弟与公主两人吵起来了,也不知道三弟做了什么,惹的公主将东西都给砸了!”
“你要不要去看……”后面的一个看字,硬生生的给卡在了嗓子眼。
卫临怎么都没想到阿笙也在这里,想起自己方才就那么大咧咧的说了出来,她肯定听到了,可是想遮掩已经来不及了。
果然,下一秒,卫南笙的脸色微变,“二伯说我父亲和母亲吵架了?”
“这……也没有什么,只是意见不和,有些分歧而已,”他支支吾吾,信手捏了一个借口,“真的只是有些分歧。”
没错,就是这样!
却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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