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王仓惶地看着他,惊慌地说:“我,即便我说的不是事实,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她,而且,我跟她一样,都是别逼的。正真的幕后黑手是康王和乐仪大人啊,我不过是逼于无奈给他们提供了些信息,你从南康查到的那些假消息都是南康早就装备好的。他们对夏芫起疑,想要挑起你们两人的矛盾,逼她为南康效力。她……她从都没有出卖过你!”
霍尊阴沉的脸上乌云翻滚,强忍着心头的怒火问:“那批粮草是怎么回事?你占了那么大便宜,为什么不说出来?乐仪大人是怎么死的?”
“粮草是夏芫提出的,她从一群商贩手中买到比市场价底了一半的粮草,拖我让辰儿送往南疆战场。之前送去的三次粮草都出了问题,辰儿也因此受到严惩,她自己无力押运,便提出借我王府的实力押送这批粮草,报酬是给辰儿创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至于乐仪大人,他根本就没有死!”
霍尊一脸诧异,锁在对方脖子上的手指渐渐松开。
“狡兔三窟,据我对他的了解,他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被人刺杀,刺杀他的人我也曾暗地里派人查过,是几个将湖杀手所为!”擎天王揉着脖子长喘着气说。
二人转过头时,看到阔天辰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
“爹,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不是邑国的大叛徒,夏芫也不是细作,对不对?那些粮草是你借的银子买的,跟夏芫没有半点关系,是不是?”看着擎天王,阔天辰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擎天王摧胸顿足,满脸委屈的吐了一肚子苦水,让他多年引以为傲的儿子阔天辰瞬间崩溃,瘫坐在椅子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夏芫,给我戴罪立功机会的人竟然是夏芫?哈哈,哈哈哈,爹,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许久,阔天辰自嘲地说了句,跌跌撞撞地出了擎天王府。
“我无心伤害你跟夏芫,但被康王和乐仪府所逼无路可走。你不能杀我,皇上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若是我擎天王府出了事,朝局就彻底失去平衡,到时候他一定会想办法消弱你们将军府。你放心,夏芫的身份我保证不会泄露出去!”擎天王心惊胆颤地恳求道。
“你护好这颗脑袋,我不杀你,不等于此事就这么过去了!”霍尊愤愤地说了句,转身离开了擎天王府。
二月里杏花粉白,在夏芫所在的屋子外盛开了一片,像极了她往里所穿的浅粉色衣裙。
阙茗在她床畔一坐就是几个时辰,在院子里的杏树下一发呆也是几个时辰。
这一个月里,没有人看到霍尊的身影,但南康传来消息,说东躲西藏了几个月的乐仪大人被人将头砍下来挂在宫门外,南康皇帝死旧疾复发,不治身亡,年仅十三岁的小太子匆匆继位。
杏花谢完桃花开,桃花凋零梨花白,南城外的古渡口上,经常有人看到霍尊抱着酒坛子几天几夜的坐在那儿。
南山营和将军府都是让他悲痛欲绝的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呆在那儿。
对他而言,这个渡口有他们二人儿时的回忆,婚后的甜蜜,更有他对她的海誓山盟。
“今生今世,永生永世,生同巢,死同穴,心相依,命相连……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我已经没有资格再守护你,但我也不能死,因为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要做!”
他仰天长叹了声,抛开手中的酒坛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朦胧中,夏芫听到春华秋实欢快的歌唱声,睁开眼看到自己躺在一间奢华的寝室里,阙茗趴在床边上早已睡熟。
她轻轻地走下床,拿了件衣服给他搭在肩上,默默地走出寝室。
春华秋实兴奋地围着她飞了半天,最后在枝头上疯狂的闹了起来。
不远处,几树梨花花团锦簇,洁白似雪,远远地,她便闻到了花香。
“好香啊!”
她欣喜地走过去,站在树下深吸了口气,让香甜的气息充分的灌入肺里。
阙茗惊慌地从寝室里跑出来,看到梨花下亭亭玉立的夏芫时,兴奋得眼泪都落了下来。
“刚入四月,你怎么不加衣服就出来了?”他哽咽着问道。
“鸟语花香,我睡不着,就起来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惊讶地重复了句:“鸟语花香?你闻到了,听到了?”
睡了七个月,还沉醉在花香鸟语中的她尚未想起自己之前得经历,听阙茗这么问,之前的事情渐渐地在脑海中汇聚起来。
“你有孕在身,旁晚天凉,先回去再说吧!”阙茗温柔地拉着她回了寝室。
“有孕?”
她一脸惊讶地看着对方,低下头有看了看自己的平坦的小腹。
“是的,四个月。你身子弱,一定要好好养着,想吃什么,我让下人去做!”
夏芫的惊讶地摸着自己的小肚子,思绪完全没从怀孕一事上收回来。
阙茗温柔地拉起她的双手,笑着解释道:“你睡了七个月,当真是睡糊涂了?七个月前我们是要成亲的,就在成亲的前四日出了点意外,你陷入了昏迷。想吃什么?我亲自去做!”
“我不饿,只是……想出去走走!”
她轻轻的捶了下后腰,睡得时间久了脑子里昏昏沉沉的,身子都有些僵硬。
阙茗拿了件皮风给她穿在身上,陪着她在后院里转了会。
院子里,红砖青瓦,柳叶嫩黄,花开似锦,暖风携着花香阵阵袭来,四处都洋溢着春的气息。
“这是什么地方,这么美?”
阙茗欣喜地笑着,激动将她揽进怀里:“这里是木蓉苑,我们生活的地方之一。以后,我们还会有很多漂亮的宅子,一年四季都可以有花香鸟语,琴瑟歌茶。我会陪着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过你想要的任何生活!”
“少夫人?”玉暖走过来,冲着她惊讶地叫道。
夏芫转过头,发现玉暖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轻笑着相她打了个招呼。
玉暖莞尔一笑,连忙改口道:“都是奴婢不好,一时激动说错了话儿。还叫什么少夫人,应该是夫人才对,木蓉苑里的女主人!”
“睡了这么久,怎么能不饿呢?玉暖,你先陪夫人转会,我去做点甜点羹汤来!”阙茗深情地看着她,柔声地说着。
阙茗离开后,玉暖陪夏芫在院子里转了会,送她回了寝室。
“玉暖,”夏芫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我是不是……怀孕了?四个月?”
玉暖笑着点了点头,轻身安慰道:“你和阙茗原本就是要成亲的,那日你去找霍尊要休书时发生意外,落入荷花池后失去了一个孩子。小产时出了很多血,为了救你性命霍尊将你送到木榕苑,并写了份和离书给你!”
“小产了?”她竟有地看了玉暖半天,之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现在又有一个?四个月?阙......阙茗的?”
玉暖认真地朝她点了下头,继续解释:“你体内有蒹葭兰、芝藓草、凤露丸三种药物相互排挤,当时的情况非常凶险,是阙茗救了你。而且,你们虽未成亲,但已经圆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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