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发错了,是几日后第二百三十五章的剧情,因为要出远门,设了一周的定时发送,这章点错了。实在抱歉,已经订阅的,第二百三十五章,可以不订了。)
他坐在她身后,让醉如烂泥的她倒在自己怀里。
这间浴室,这个房子,类似的场景出现过无数次。
时隔近一年,一切皆如幻境!
看着池子里水波摇曳的玫瑰花瓣,他脑子里的景象不断变幻,从他娘林氏罚她长跪雨中,到他们圆房后他帮她沐浴涂药,这个浴缸里有他们太多的故事。
甜蜜的、伤感的,说到底全都是爱!
不到一年,甜蜜不在,幸福不在。
爱恨交织后,他心里早已千疮百孔鲜血淋漓,但令他惊讶的是,往日的温情和还能是不是涌上心头。
她发间的味道和身上的体香完全未变,变得只是相貌、身材和对他的心。
前年七月,她初嫁他时,身体羸弱,除了眉眼处的灵秀和皮肤莹白外,若是没有脱俗的气质和惊人的才艺,很难在几个美女中脱颖而出。
近二年里,她如春蚕化蝶般脱变,不但个儿长出了大半头,身材也变得出奇妖娆,皮肤莹白水嫩。
若是没毁容的话,脱俗的气质和俊俏容颜的完全惊若天人。
南疆战场上,他时不时听到关于她的传言,说青龙城有个腾远茶舍,茶舍里的女掌柜气质脱俗,貌若天仙,几国的达官贵人都赶往青龙城喝茶听曲赏美女。
他当时气的要死,觉得自己在沙场上浴血奋战,她在家里一边逍遥快活,一边帮着南康算计他和几万将士的性命。
凯旋归来那日,他从虚妄江彼岸远远地看了她一眼,觉得比三月里的桃花六月里的芙蓉还要好看。
可惜,眼底的震惊很快就被心里厚厚的寒冰给冻住了,背负着那么深的仇恨,就算是仙女下凡,也打动不了他。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么美的一张脸,过了那一日,便再也看不到了,只因为他违心的几句恶语。
他更没想到的是,隔了这么多仇恨,他竟然还无法自拔的爱着她。
而她,在他出征的几个月里,竟然也疯狂的想念着他,盼着他平安归来。
“相爱相杀,是因为彼此的身份和命运注定了这一切吗?你害我一万多将士,我灭你四分之一的南康,公平吗?你好像亏了不少!”他自言自语地说着,将脸埋进她发间。
“你以为我想吗?若非你们步步紧逼,不顾一切的想要取我们几万人性命,你以为我想瓜分南康,看着那么多人流离失所吗?我只想夺回金廓和梦寻两座城池而已,是你们逼我的!”
他说着,在她肩上狠狠地啃了一下。
大该是因为吃疼,她轻咳了声,转过头睡眼惺忪地看着身后。
他结实的上体映入她眼底,上面密密麻麻横七竖八的鞭痕和烙刑留下的伤疤让她有些惊讶,看了半天,她眯起眼睛笑了。
“这花纹,像极了大梧桐树上盘根节错的枝丫,不,没那枝丫好看,枝丫上树叶,蓝色的树叶!哦,不对,你也有树叶,红色的树叶!呵呵……”
霍尊气愤地看着她,愤怒的眼底里透出蚀骨的寒意,抓着她的膀子追问道:“这三百多道铁鞭、二十多次烙刑留下的痕迹,若是你还觉得不够,那就睁大眼睛看好了:腿上是被你烫伤的,胳膊是被你咬伤的,你还想怎样?”他愤恨地抬起自己的胳膊腿给她看。
夏芫迷迷糊糊地瞧了眼,冲着他笑了声,呢喃地夸赞道:“嗯,好看,这个画的好!”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他早已将她挫骨扬灰了,可看着她一堆烂泥般的倒进自己怀里,他深吸了口气将心底的怒意层层压散开去。
抱着她回到床上,并肩而窝,身上共搭了条轻薄的毯子。
他看着她脸上长长短短深深浅浅的伤痕,再看着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鞭痕烙印,莫名的感到般配。
“你伤在脸,所有人看了都会揪心,我上在身,全天下见过这些伤疤的也不过十人。若是你看到了,是否也会为我心疼?”
他轻笑了声,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已经不爱他了,刚才也说了——好看!
“妈妈,我吃螃蟹了,还吃寿面了。好大一碗寿面,两颗荷包蛋,还有牛肉,和妈妈做的一摸一样!今年是我十八岁生日,也是十六岁生日,不,应该是十九岁生日……”夏芫抿了下嘴唇,开始自说自语。
酒后呓语是她的一惯作风,霍尊对此并不陌生,只是听着听着眉心就拧在了一起。
“妈妈?她们家的称呼也太别出心裁了吧?寿面,她在哪吃的寿面?连自己的年龄都记不清了吗?”
每当这个时候是很容易套出话的,可他问了半天,她竟没回答他一个问题,还一脸幸福地告诉他萝卜好吃,外面的风景很美。
“你在哪吃的寿面?那套麻布衣服和这个木头簪子是谁送的?”他手指划过她的烟眉,轻声问道。
没有回答,她轻笑了声,脸上挂着幸福的笑沉沉地睡了。
这种幸福甜蜜的笑容是他很久没看到的,也是他曾经最喜欢依恋的。
那一双月牙儿似的笑眼,甜甜的梨花窝如同刻在他心里一样。
他曾觉得小悦儿的眉眼是这天下最灵秀的,小悦儿的唇畔的梨花窝是这世间最能打动人心的,遇到夏芫,他发现自己的“最”字用之过早。
当那个幼小的身影和夏芫多次不经意的重合之后,他深深地记住了夏芫的眉眼和面孔。
若非秦新月左肩上那颗小红痣和随身携带着他所赠的护身符,他不可能多看秦新月一眼,即便她长的与夏芫有六分相像。
他手指落在她满是伤痕的眉眼上,目光顿了半天,红唇覆上了她的薄唇。
夏芫醉酒已深,除了被他深吻的喘不过气时呢喃地吭了几声,几乎很少作出反应。
屋子里出奇的安静,他亦是出奇的温柔。
整整一个夜里,三个女人在西院门口出现了十二次,府兵说霍尊去南山营了,她派丫鬟到南山营寻找未果。
府兵支支吾吾不好再吭声,但按照霍尊的吩咐坚决不准他们进入西院。
看着西院里烛火通明,她们回到北院乱成一团。
景倩兮盯着客厅里的残羹饭菜,愤愤地说道:“这个女人要是得宠了,就我们三个做的那些事情,一个都别想活!”
“借她之手暗害我腹中胎儿的是你们,给她偷换汤药助她假孕争宠的也是你们,我至始至终不过是个受害者?”秦新月扶着小腹在椅子上坐下。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无辜!那日在西院,若非我们三人合力,相继出手,将军怎会请出家法将她打的半死!”苏涟漪不屑地盯着秦新月说道。
秦新月扶了扶额头,看向明暗变幻的烛火,轻笑道:“打的半死?你听到的还是看到的?没见才隔了十天,她跳舞跳的比谁都欢实。那日,她堆倒我的事情是季藤哥哥亲自看到的,我可没冤枉她。你们两个谁闯祸谁担着,我要去给季腾哥哥做早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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