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司马相如的绿绮给你,你送卓文君的情诗给他,还正是朗情怯意!”他大手锁在她脖子上,猛地将她从床上提起。
“不……不是的……”夏芫努力摇头。
怒火在他腥红的眸子里燃烧着,锁在她脖子上的大手用力的同时,另一只手瞬间撕碎了她的衣服。
“你那么喜欢那把绿绮,是因为《凤求凰》是用它弹奏出来的,而司马相如也是用它来求爱的吗?这么急着把孟蒹葭送到我怀里,是为了跟阙茗私奔,是不是?”
喉咙被他封着,她一个字都挤不出来,除了摇头什么也说不了。
此刻的他根本就听不进解释,也不需要解释,因为刚被算计的他本就窝了一肚子火,根本不可能再相信她。
她以为自己会这样一丝不挂的被他捏死,没想到意识快退尽时,私处一阵揪疼,身体一个哆嗦,脑子里面变得清醒。
他攥着她脖子的大手一松,看着她整个人瘫软在床上,冷冷地砸了句:“那杯茶不错,现在就让你知道是什么感觉!”
夏芫虽意识清晰,但差点窒息的她此刻只有喘息的份,别说是挣扎,就是话也说不出口。
那杯茶是他娘准备的,她是被逼得,为的全是给他纳妾生子传宗接代,但她说不出,他不给她机会,连喘气的机会都不想给她。
他的大手在她身体某个地方肆意的揉捏碾压着,看着她的眼中除来愤怒,还是愤怒。
“季……季藤……”她努力地让新鲜空气灌进自己肺里,唇边微弱地吐着不清晰的字句。
他怔了下,眼底一冷,毫无怜惜地将手指探了进去。
“季藤……季藤哥哥……”拼尽全力,她终于将这四个字说完了。
这一次,他清听了,整个人也傻眼了。
“你?你刚才……说什么?”
泪水从她眼底夺目而出,她悲愤、绝望地重复了句:“季藤哥哥!”
霍尊僵在那儿,整个人如被五雷轰顶一般。
他嘴巴半张着看了她好久,直到眼睛酸痛泪水横流,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一把将她拽起来后,狠狠地抱在怀里。
他思念了近七年的那个人,他做了无数次关于她的梦,也梦到无数次重逢的场景,却没有一次像今天这么狼狈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是我不好,全都是我的错!”他抱着她,哭的心碎了一地。
夏芫看着他,被对方这突然起来反应给震住了。
“季藤哥哥”这四个字是兴平告诉她的。
兴平说霍尊不理他,只要她这样叫他时,他才会跟她说话,跟她着急。
夏芫绝望之际,想到兴平的话,她就将这四个字叫了出来。
霍尊紧紧地抱着他,抱的用力到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身体有气无力地贴在他身上,听着他时哭时笑,时傻时癫。
“小悦儿,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的小悦儿!”
小悦儿?
夏芫愣住了,悦儿是谁?
她脑子里懵了下,茫然地看向霍尊。
霍尊俯下头,深情地吻在她的头发:“悦儿,我找了你近七年,没想到你就在我身边。”
大悲大怨大怒大喜都在这一日占齐了,他顾不上夏芫的反应,只是自顾自地倾诉自己的情感。
“我怎么这么蠢,在城门口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觉得是你,却隔了近一年都没敢认。你弹琴的背影,煮茶时的神情,还有那日跳舞时的神态,特别是你对我笑的时候,我明明可以确定的。我......我怎么这么蠢?”
“所以,你娶我不全是为了逃婚?”夏芫轻声地问了句。
他激动地从床头上取了块帕子,仔细地帮她抹着脸上的泪水,一五一十地回答道:“逃婚有很多种办法,但看到你我就不逃了。我当时并没确定是你,想着成婚后若真是你那便是天意,若真如传说的那样你已不在人世,有个长得和你很像的人留在身边我也认了。”
夏芫沉默了半天,抬起头想看清他的眼睛,但自己的视线却很快被泪水遮住。
她轻咬了下薄唇,看着自己被羞辱到连一块遮羞布到没剩下的身体。
“悦儿,是我不好,刚才我不知道是你!我就是个混蛋,剁上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为过。日后,我一定好好补偿你,刚才的事情你原谅我好不好?”霍尊说着狠狠地匡了自己二个耳光。
“如果你娶的人不是我,我出现的时候你还会不会娶我?娶了我之后你的妻妾怎么办?”夏芫不甘地问道。
他笑着将她搂进怀里,挂着泪水的脸颊在她头发上亲昵的蹭着,温柔地说:“我娶你一个就够了,那还里有妾室?若真如你所说,错娶别人之后我肯定还会娶你,让你光明正大的做我的正室发妻,一生一世都只爱你一个!”
小悦儿!
错娶别人!
正室发妻!
于他而言,兴平是不被爱的那个,她夏芫是不被爱却被错娶回来的那个,一个代替品,替另一个人活在他眼里。
当他心爱的人出现时,她这个代替品将什么也不是!
她的心彻底被撕碎了,如同被他撕碎后仍在地上的衣服一样,零零碎碎的洒落一地,再也拼凑不起来。
被一个从未爱过他的人紧紧地搂在怀里,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她只能像个瓷娃娃一样被贴在他身上默默流泪。
心已经撕碎了,不会再疼的撕心裂肺,只是脑子里的绝望和悲痛牵动着泪腺,让那二池清泉默默地流淌着。
“悦儿,我知道我们两家有血海深仇,也知道我爹一直要取你的性命。你不用害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守着你,护着你。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霍尊抱着她哭哭笑笑地说到深夜,夏芫却没再听进去一句。
别人的故事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将军府、霍尊、茶舍、爱情,这里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是一场笑话。
白冰和玉暖曾提醒过,说霍尊的甜言蜜语不可信,林倩雪也多次提醒过,说此人不得不防。
那么多人的劝告她不信,如今看到他的薄情她也算死心了。
不,不是薄情,是对她的薄情,对另一个人的深情。
在西蒙送给她的《金刚经》琥珀项链,家里床顶上的日月星辰,生日宴上的合欢花,假的,全都是假的。
他送她的所有东西,对她所有的好,都是将她当成另一个人,寄托他对另一个人相思与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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