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别!”夏芫努力地躲开霍尊的亲吻,“我……我那个半年才来了二次,目前的身体状况真的不适合生孩子,你给我些时间调养好不好?”
他怔了下,平静地看着她说:“我刚才一时兴起把你的身体状况给忘了,这事不急,你不必放在心上!”
“可你现在……能不能先松开我!”
他没回答,而是俯下头在她耳朵上轻吻片刻,轻轻地撕开裹在她身上的浴巾。
夏芫后背一僵,惊慌失措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别怕,我没逼你的意思!”
霍尊轻声安慰了句,温柔的将她的手腕扣在枕头上,噙住她莹润轻薄的双唇再次吻了起来。
他唇齿冰凉,落在她唇上的吻算不上强硬,但也算不上温柔。
耗开她的唇后,他探进去的舌尖是僵硬的,似乎不带任何情感。
目光对上她莹润的水目时,他顿了片刻,闭上眼,将飘逸的发丝、浓郁的眉毛和长长的眼睫毛留在她眼底。
玫瑰花的香气和薄荷的清爽伴着他特有的气息涌入她鼻腔,熟悉而清爽,心中的惶恐一点点退去后,脑子里倒是清醒了起来。
夏芫默默地看着他,发现自霍尊取了浴巾回来后,他的情绪明显变得低落。
这一切,是因为她拒绝给他生孩子吗?
这个问题她虽未想过,但并非不愿意,而是不能,最起码现在不行。
想到这里,夏芫心里也跟着失落起来。
她想解释,喉咙被他的封着,想比划,手被他锁着,除了能发出“嗯嗯”、“唔唔”的声响外,什么都做不了。
失落的心情和和浓郁的花香交织在一起,让她的思绪在他由浅入深的吻中步步迷失,用鼻腔深吸了口气后,她迎上了他冰冷的吻,与他舌齿缠绵。
他乌黑的睫毛轻颤了下,扶起她的脑袋将亲吻更深入了几分,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身上游离,将她的身体渐渐撩出火花。
身体的反应与内心的恐惧、失落混杂着,夏芫空洞的脑袋里汇入复杂的情绪。
她闭上眼,努力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
熟悉的痛感传入脑海时,她惊慌地叫了声,唇齿很快被他紧紧地封住。
霍尊那只带着电流的手掌力道跟着重了几分,迅速将她激起的火花点燃,在她彻底放松的时候,温柔而坚挺的和她融为一起。
疼,但也没她想象中的那么疼!
令她惊讶地是,瞬间的疼痛之后是一阵清凉舒爽,将她这几日来火辣辣的疼痛淡去了几分。随着他身体的轻柔移动,那里的疼痛渐渐从意识里退去。
“药已经送进去了,你明日在家休息一天,应该就好的差不多!”
他淡淡地道了句,缓缓从她身上启开,将她的衣服放到床边上,转身进了书房。
药?
夏芫怔怔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温热的血液里似放进了块冰坨子,流淌在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虽不明原因,却被他的低落的情绪牵引着,久久无法挥去。
“外面冷,把这个披上!”霍尊看着走到门口处的夏芫,突然补了句。
她回过头,看着他手中拿着的雪狐披肩,淡淡的笑了声,回道:“我身子是弱些,但也不至于令你如此绝望。你给我一半年时间,我一定可以调养过来。”
他怔了下,不悲不喜地看着她,若有所思地说:“你过来!”
她走到书桌前,他起身将她有些凌乱的秀发重新固定了番,认认真真地将披肩给她穿在身上,一半解释一半安慰的说:“孩子的事情,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不用放在心上!”
从客房出来,冰冷的寒风吹得夏芫脸上生疼,她裹了裹披肩靠在寝室门口站了会。
晚上的事情霍尊虽未介意,却隐隐地扎在了她心里。
没有圆房林氏已经着急了,若是一年半载生不出个孩子来,还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霍尊为何会突然提及此事,难道是林氏的意思?
她越想越觉得不安。
书房里,霍尊坐在桌前,忧郁的眸子茫然地盯着窗外。
“悦儿,如果你还活着,会不会也想她一样,能歌善舞,会煮英雄茶,会谱《洛神赋》?”
许久,他自言自语的说了句。
镇国将军府住的是之前的开国元帅府,他心底藏了六年的那个人的舅舅家。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能勾起他的回忆,而他的回忆里满满的都是她。
司徒俊提到性子清冷、过目不忘、耳过能详时,他几乎确定了夏芫就是他藏在心里的那个人,可司徒俊提到她的年龄时,他潮水翻涌的心瞬间结冰了。
都是五月二十日,偏偏差了二岁?
明明眉眼处那么像,爱好也相似的惊人,可为何就是对不上?
十六岁半,这个年龄与使臣提交的册子上记载的一字不差,与他到酿山调查的情况也完全一致,司徒俊回答他的疑问时斩钉截铁,没有半点替夏芫掩饰的意思。
刚才,他故意用生孩子来试探夏芫,她脸上的惶恐让他看到一丝希望,但她后面的解释又完全再情理之中。
还有,他的小悦儿对虾蟹过敏,夏芫却偏偏喜欢吃这些东西,而且从小就喜欢?
明明就是两个人,为何他总是情不自禁地将她们联系到一起?
霍尊揉着眉心,长叹了口气。
夏芫回到寝室时,司徒俊正百无聊赖地翻着几本兵书。
她目光落在夏芫身上,鼻尖默无声息的动了几下。
“这张黄花梨暖床是崭新的,还有这头顶上众星捧月的夜明珠,粉紫色的曼莎床帏,你们俩过的挺滋润的吗?才成婚几个月,就换新床了?”
夏芫急促地白了她一眼:“你正经点,别胡说!”
“一身的薄荷玫瑰味,刚沐浴了吧?这薄荷女孩子少有用来沐浴的,除非身上有伤,要不要,让我给你验验?”
司徒俊一脸诡笑,说着就上前去扯夏芫身上的披肩。
夏芫羞恼的看着她,气愤地说:“你好歹也是个王爷,而且还是个女王爷,怎么就大大咧咧没个正经?”
对方英睿的凤目里漏出一抹冷嘲:“我大老远跑过来,被你丢在这暧昧的婚房里孤枕难眠。你自己倒好,跑去同他鱼水之欢。我再没正经也不过是口头上说说,那比你,默无声息的做了出来!咱两究竟谁没正经,要不要请那几个丫鬟进来评评理?”
夏芫连忙将她拦下:“你别胡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事情的确不全是我说的那样,真相是你受伤了,他帮你……用药了吧?你们干柴烈火,玩过头了吧?”骏王爷斜了她一眼,笑的一脸诡异。
面对这位性情难测的神经王爷,夏芫气的咬牙切齿。索性脸色一沉,坐在床边上不再理她。
“瞧瞧瞧,这生气的样子跟以前一模一样。我是在皇宫里长大的,那些侍寝的宫女从父皇寝宫里出来时,动不动就跟你今天走路时一个样子,不同的是,你可比她们走的煽情多了!”
“司徒俊,”夏芫捞起一个枕头狠狠地砸在司徒俊身上,“你再胡说八道,明早就给我走人!”
司徒俊眉梢一扬,爽朗地笑了声,脱下外衣后斜靠在床上。
夏芫拧巴着眉毛瞅了她一眼,转身取了床被子给她搭在身上。
“不逗你玩了,本王给你说说正事!为了不让人发现你失忆,本王就不厌其烦地给你说道说道你之前的事情,免得那日撞上个故人露出了马脚,也省的遇上了往日里相好的,瞪大了眼睛认不出来。”
“又没正经了,本姑娘清清白白的,何时有过想好的?”
司徒局一激动,猛地从床上坐起,声音也跟着提高了几分:“你可是冲着他来到邑国的,不会连这也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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