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起酒坛子闻了闻,没错,的确是酒香扑鼻。
霍尊跑进北院里,取了十几种上好的美酒一一闻过后,的确没有嗅到酒香。
“季藤哥哥,你在做什么?一下子打开了十几坛酒,搞的满院子都是酒香,外面的丫鬟们都快被熏醉了!”秦新月走进来,对着他娇笑道。
霍尊怔怔地看着她,难以置信地问:“满院子酒香?”
“对啊,北院的人估计都闻到了!”她依然甜甜的笑着,唇角的梨花窝清甜可爱。
霍尊后退了几步,跌跌撞撞地出了北院。
秦新月百思不解,悄悄在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失魂落魄地进了西院。
“又是因为夏芫,这个女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她双拳紧握,怒目腥红。想跟着他一起进西院看看,却被府兵死死地拦在外面。
昏黄时,夏芫张开眼,只觉得头昏脑热天旋地转,目光在头顶的黄花梨木大床上盯了半天,终于回了几分神过来。
看到不远处隐隐约约地立了根千年寒冰柱子,她怔了下,揉了揉眼睛又看了半天,确认还真是个人影——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醒了?”霍尊走上前,坐在床沿上。
光线昏暗,又没点亮烛台,她不看不清他说的什么,本能地朝墙角缩了缩,裹上被子让他出去。
他看着她,本能地朝墙角追了一小段说:“你别紧张,我只是想跟你谈谈!”
“你别过来,我都已经人尽可夫了,你还想怎么样?要么杀了我,要么直接将我卖到青楼歌馆,别拿一群畏畏缩缩的府兵来恶心我!”她愤怒地看着他,情绪越来越激动。
“夏芫,你冷静点!没有府兵,只有我和木槿两个人,你背上的药是木槿敷上去的。前天跟你在一起的人是我!”
霍尊认真地解释着,追到墙角扶住了她的肩膀。
夏芫看她一步步紧逼,羞辱、愤怒、憎恨如决堤的朝水一般在心头翻涌,再也强压不下。
“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畜生。一次又一次的将我赐给府兵,你怎么不把我丢在大街上,送给那些街头无赖,或者租出去,还能给你赚点酒钱,再或者……”
霍尊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心如刀绞的撕痛着:“你胡说什么,我都说了我没有将你赐给任何人,跟你在一起的人是我!你冷静点,我们好好谈谈行不行?”
“你想把我的自尊踩进尘埃,好啊,把白冰找回来,我每天都让你的府兵开开心心的!你让他们进来,我现在就伺候好他们!”她撕心裂肺地说着,愤怒地扯开了自己的衣服。
“夏芫,你做什么?把衣服穿上!我只是想平心静气地跟你谈谈,你为何一句都不肯相信?我是瞒过你一二次,但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骗你,又怎么可能将你赐给别人?”他激动地抓住她的肩膀,捏的她膀子生疼。
他的话她听不见,昏暗的光线她也看不清他的口型,只是本能的觉得他的步步紧逼是为了更进一步的羞辱自己,将她赏给更多的府兵。
霍尊心里如砸进了几根长钉子,牢牢的堵在心口处,气血凝滞后脑子里也乱成了粥。
他没想到自己这几个月来的行为给她造成这么大刺激,让她连安静下来都变得异常困难。
“你让他们进来吧,日后只要他们进来就可以了,你不必亲自过来。我不想再看到你,永远都不想!”夏芫愤怒的说着,扯开了最后一件衣服。
他感到自己的心一刀刀的被人割开,鲜血一滴滴的往下淌,紧紧地抓着她的肩膀怒吼道:“夏芫,你连我的话都信不过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冷静点有那么难吗?”
昏暗的寝室里,他的怒吼声她完全听不到,但他脸上的愤怒她却依稀看的清楚,这种表情让她更加绝望悲愤激动。
他心里堵着痛着慌着,最后闭上眼长叹了口气,狠狠地压上了她的薄唇。
舌齿相接时,她使出全力去咬他的舌头,他灵舌一抽闪电般的躲开了。
“夏芫,既然我的话你信不过,就用心去感受!”
他说着拽着她的肩膀将她翻了个身,俯身趴在了她的背上。
这一夜,他前所未有的温柔,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恶心,他趴在她背上深情诉说了很多,她失去听觉后一个字也没听到,反倒可奈何地被他压在身下羞恼成海。
“夏芫,你害我一万将士一去不返,我瓜分你南康四分之一个的故里,我统兵无能我认了,你身份暴露你也认命,我们两个扯平了!邑国这面,妻债夫还,你犯下的所有错我会替你扛着,你欠下的所有血债,我也为你背着。我们重新开始,没有南康,没有中邑,你只是夏芫,我也只是霍季藤,都不在背负任何东西,像平常老百姓一样过日子!”
他听到她哭了,以为是感动欣喜,却不知是因为不堪羞辱和对他憎恨至极。
“真他妈恶心!”她含着泪狠狠地骂了句。
霍尊扶着她秀发的手指突然抖了一下,难以置信地问着:“你说什么?”
她趴在床上,肩膀因情绪失控而猛烈地的颤抖着,头下的被褥已经悄无声息地哭湿了一片。
他伸手朝她头下一摸,心里比那片泪水打湿的枕头还要寒凉,深吸了口气从她身体里退出。
“对不起,我……明天再来看你!”
他披上衣服,出了寝室后瘫坐在那张八仙桌前,心里崩塌了一片。
夏芫趴在床上悲痛欲绝,她想不通世上竟然有如此恶心变态的男人,明明不止一次的将她赐给府兵,又贱兮兮地往自己上身蹭。
她更想不通自己也会跟着变态,明明是恨极了他,为何还会有那么一丝眷恋?
她紧咬薄唇,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夏芫,你再敢犯贱,绝不会好死!”
想到这样的事情有一有二,自然还有三有四,她不但得承受府兵的羞辱,还要承受他得羞辱。
她想了半天,最后想到了一个极其残忍却最能保全自己得办法。
拔下头上得那把桃木簪子,她盯着黄铜屏风里的自己冰冷地笑了。
“白冰,我坚持不了多久,你再不回来,大概就见不上了!”
喜欢我为倾城来请大家收藏:(321553.xyz)我为倾城来艾草文学阅读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