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谋士,除了你,我也想不到更合适的人了。如果邑国真的命数尽了,那谁也怪不了,天意而已!”
陆境衡轻锁了下眉头,看着夏芫严肃的说:“比起天命,我更愿相信人为。我是地狱里爬回来的人,之前凭着一口气撑着,誓死要洗涮陆家的冤屈。如今,既然你如此相信我,带邑国走出危机,我愿意一试!”
“我知道你有此大才,谢谢你在邑国最艰难的时候肯站出来,挑起这个担子。对了,你们家的事情……查彻底了吗?是不是和擎天王府一样,全都是侯家陷害的?”
此事,几个月前陆境衡已经呈上证据,朱煜令刑部严加查实,侯氏一族也死的死,散的散。
夏芫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霍风和擎天王林氏前的对话,她隐隐觉得此事没有这么简单。
几个月前,南康溃军不断北上,陆境衡装扮的黎先生执意调查此事,夏芫对他的做法及不赞同,因此并未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此刻,既然知道黎先生和陆境衡是同一人,而且陆境衡有能力、也有心力查清此事,她认为是时候说出来了。
“陷害陆、阔二家的凶手早就绳之以法,能这么问,难道你还有其他看法?”陆境衡放下手中的酒杯,认真的问道。
夏芫将霍风和阔天罡死前那一幕原原本本的给陆境衡讲了一遍,本以为他会惊讶,甚至震撼,没想到他只是平静的听着,并未言语。
她怔怔地看着对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陆境衡这个反应,显然是她所讲的,他早就猜到,甚至早就查清楚了。
一阵沉默后,陆境衡拿起酒壶给他们二人各斟了杯,自己先饮下后,端坐在桌前静静地看着夏芫。
“夏芫,有很多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邑国的现状不是我和阔天辰,罗玉成,何金亮等人能撑起来的。邑国上下人心不齐,内有大臣企图作乱,外有西蒙大兵压境,东翼虎视眈眈......要守住这片国土,我需要你的帮助!”
夏芫惊讶地看着他,不解地问道:“我?我一个女人家,能做些什么?”
“我希望,你能做我的皇后!”
她目瞪口呆地望着陆境衡,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虽然我对你的感情从未变过,但心知此刻不是谈感情的时候!定民心,御劲敌,我需要你这个皇后,哪怕是名义上的也好!”陆境衡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皇上,你喝醉了!”夏芫提高了声音朝殿外唤道:“玉暖,皇上喝多了,让陈公公备好轿辇,请皇上回宫歇着吧!”
陆境衡轻笑了声,平静地说:“此事不急,带你想明白了,再回来找我!”
初一早上,石榕匆匆跑来找夏芫,说皇上大封朝臣,自己晋升为亲军大统领,罗玉成被封为定安候。
“这么突然?”夏芫和吃惊地看着石榕。
“是啊,今天早朝,谁也没想到会有如此大的变动。皇上还封了二位王爷,一个是原亲军大统领阔天辰,一个是镇国大将军霍尊,前者被封为永亲王,后者被封为永兴王!”
夏芫轻笑了声,若有所思地说:“皇上这是要回收兵权啊!霍家军将士二三十万,亲兵营经过从新整顿,少说也有十来万人了,这些都是邑国的精锐之师,皇上必须牢牢控制。定安候?想必萝卜大哥下一步,也该领兵了!”
“姐,何止是这些,听萝卜大哥说,前朝的将士隐藏在民间的还有七八万人,这些人可全是精勇之士,上战杀敌比亲兵厉害多了!要抵御劲敌,必须把这些人统一过来。”
她仔细将石榕打量了番,感叹道:“转眼间,你已经虚岁十七,长高了不少,身上已经散发出少年将军的威武英姿。阔天辰一条腿瘸了,皇上将亲兵营交给你,你得收起往日里浮躁贪玩的性子,遇事多与萝卜大哥、阔天辰、何丞相他们商量!”
“知道啦,姐,这话你都说了多少遍了!萝卜大哥说陆驸马这个皇位坐的很不安稳,朝中多数官员各怀鬼胎,明面上顺从,实际上暗流涌动。还有那镇国大将军,哦,现在是永兴王,他手握重兵,虽然一言不发,但连皇上也不得不看他脸色。皇上想收回兵权,谈何容易啊!”
石榕离开后,夏芫看着院子里二只喜鹊在枝头嬉戏,想到林氏病重的事情,脑子里浮现出霍风临死前的叮咛。
“玉暖,今个是初一,陪我去法华寺进香吧!”她看着树上的传华秋实,对身旁的玉暖说道。
正月初一,进香拜佛的大日子,夏芫走在法华寺里,看着周围络绎不绝的信男信女,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法华寺是皇家寺庙,来进香的大都是四品以上官员及其家属。
陆境衡参与朝剧后,朝中的官员换掉一大批。
近日里,他又大刀阔斧晋封了一批新人,因此,周围这些官员及其家属,对于多日未踏出宫门的夏芫而已言,都显得极为陌生。
在佛前敬完香后,夏芫去后殿看望了绝缘主持,一来感谢他见到信物后及时帮罗玉成联系上前朝将士,二来,霍风的话她的确想不明白。
绝缘主持对夏芫的到来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在一间废旧的老佛堂里,他诚恳的接见了夏芫。
“真没想到,我公爹留下的东西竟是前朝的兵符和联络方法。可我一直想不明白,他一直在帮朱煜追查、迫害前朝旧臣,怎么会保管着这些东西?”
“阿弥托福!”
对方朝佛堂中央的大日如来佛拜了拜,带着夏芫走到佛堂最后面的阿弥陀佛身后,触动佛像上的机关后,一个密室的门打开了。
绝缘方丈离开后,留下玉暖在密室里陪着夏芫。
那密室很小,几乎只能容下四五个人,玉暖点燃室内的烛火后,可以清晰的看到墙壁上的十几塑手掌高的佛像,佛像下面放着一个棕黑色的小箱子,夏芫打开箱子后,看到几封发了黄的书信。
拿起这些书信,她看到箱子最底下的一个红色的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副画像。
那画像上不是别人,正是幼年时的景欣悦。
放在最底下的是一张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白纸,从纸张的新旧程度来判断,时间不出一年。
打开那张白纸时,夏芫的心情莫名的沉重起来,尤其是看到那张纸上所书写的抬头“夏芫(悦儿)”几个字时。
“是我爹的字迹,这封信是留给我的!”
信上的内容让夏芫震撼,更令她难以相信!
霍风在信上说,这夏芫和霍尊是青梅竹马的玩伴,更提到他们二人的婚事是他暗中撮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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