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确定下来的行程是在五日后,我们这边从王府出发,辰月他们从辛府出发,在城门口汇合。但是程鹰不是,她一大早就去了辛府,要和辰月他们一起走。
惜因独自一人做了辆马车只这一段路程,他还带了医书,没有和我们一起。楚皓天坐在马车一边,我坐另一边,空气安静的不正常。为了打破这凝固的气氛,我想还是找点话说。
“清羽约好去吗?”
“嗯,约好了,只是不和我们一道,她要自己走!”
“那她身体可有大碍?”
“前几日约她时,听她身边的人说还好,想来应是差不多吧!”
“舅舅今日前去,应该不会对他身体有影响吧?”
“这个你不用担心,辰月和惜因都在,自然不会有事的!”
我点点头,发现又没有什么可以聊的,便撩开了帘子看车外的景象,大街两旁的小摊很多,从前都没怎么细细看过,今日看倒觉得这才是生活!早起出门摆个小摊或者做活,晚上回去家里有人等着,哪怕屋子小,食物差,可是内心坦然舒适,倒也不错。
应是心里愉悦,脸上露出了笑意,楚皓天问到:“看到了什么,这么开心?”说着也往外看了一眼,就又回神看我。
我放下帘子道:“看人,看寻常百姓!”
“那有什么好笑的?”
“你看他们每天都过着这种普通的生活,可是他们活的舒心,就看着羡慕!”
楚皓天也轻笑了一声道:“确实羡慕,只是他们也会羡慕我们不用为生计担忧,可以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他们生活的贫苦,我们生活的难处,彼此都不会了解,这真是应了那句“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楚皓天似有想到了什么,突然就感觉他明眸染上了一丝忧伤:“一国之安,靠君主统领,百官作为,将士维护,可他们岁看起来淡然,却也要为税负生计担忧,也要送自己的孩子冒着生命危险去沙场征战,这背后的心酸也不是我们能体会的。”
楚皓天手握军权,又亲赴战场多次,恐已见惯了那种血流成河,狼烟四起的场面,也见惯了那些身负重伤,血肉模糊的身躯。可就是因为见得多了,作为将领,心里的负担会更重,会更加珍惜生命和眼前的平静,他背负的怕是更多吧。
我看着此时眼前这个真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平王,恐怕人人羡慕不及,但却有多少人真的懂他呢?我们自茫茫人海中相遇,又为什么要相互嫌隙,思及此,我自觉的靠近他,握住他的手轻拍到:“他们保护了我们的国土,家人会以他们为荣,而我们能做的就是护他们一方安宁!”
楚皓天见我主动眼里闪过一丝惊诧后就主动搂上我的肩头,我靠在他的肩膀上闭眼感受那一直一来贪恋的温暖,就听见他略显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道:“生命短暂,我只想珍惜!”
我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淡笑道:“是要好好珍惜,所以在一起的时候就尽量快乐些!或许有些事情我们应该彼此讲明,才不会浪费这时光吧!”
他手上加了力道,轻轻的“嗯”了一声道:“待秋宴结束,我们俩好好谈谈。出了城门到到那还有些距离,一会你休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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