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子病了,奴婢来请大夫,公子可会医术?”锦兰说道。
少年走向锦兰,“我稍微会一点,只是个学徒,大夫们都在弄玉阁,姑娘可以去那里看看。”
“请公子随奴婢去栖云阁,奴婢刚从弄玉阁来,那里的大夫们都没办法过去。”锦兰气恼的说。
“那我就去一趟,只是我学识浅薄,日后姑娘务必再找大夫去诊脉。”少年说道。
二人来到了栖云阁,少年为慕馨诊脉。
“侧妃娘娘中毒了,”少年肯定地说,“侧妃娘娘近期有没有碰过什么奇怪的花草?”
“并没有。”锦兰很肯定地说,已经是冬日了,除了梅花,还哪有什么花草。
“我家主子什么时候会醒?”锦兰话音刚落,慕馨的睫毛就颤了颤,睁开了眼睛。
“我这是怎么了?”慕馨有点茫然。
“主子您晕过去了好一阵子。”锦兰回答。
“这是谁?”慕馨问道。
“草民王府医馆的一位学徒,”少年回答道,“侧妃娘娘,您最近是否误食花草,或是沾染了什么花的花粉?”
“并没有。”慕馨的回答和锦兰是一样的。
少年说道:“侧妃娘娘是否常有身体虚弱之感,甚至腹痛?”
慕馨心里一咯噔,点头。
“侧妃娘娘必定和有毒的花草有过接触,只要娘娘避开,身子自然就会好起来。”少年说道。
“多谢大夫提点,还未请教大夫姓名?”慕馨起身说道。
少年连连摆手,“草民还只是一个学徒,草民叫许行之。”
锦兰送许行之离开,慕馨则在床上沉思,花草?她在哪里碰到了有毒的花草?
玉润随锦兰与许行之走到栖云阁大门口,交代下人们在锦兰回来以后就封锁大门,谁料想,一出栖云阁门口,锦兰就整个人栽了下去。
“锦兰晕倒了!”玉润喊道。
得,刚送走的大夫又得重新请回来,好在锦兰就是去送许行之时晕倒的,直接就诊脉看病了。
“玉润姑娘,锦兰姑娘应该是与侧妃娘娘中的同一种毒,只要不靠近那样有毒的花草就无事了。”许行之交代道
次日,照例前往关雎殿请安。
慕馨还是没能见到叶清影,侍妾们不能轻易从群芳院中出来,其他人也不能轻易进去。
“皇长孙的身体如何了?”慕馨问道,慕馨已经听锦兰说过,关于差点没给她请到大夫的事了。
安侧妃的神色憔悴,“没慕侧妃身子好,尚在病中。”
殿里的女人们对昨晚的事都有些耳闻,“还是慕侧妃身子骨壮。”何孺人不知是夸还是骂的说了一句。
请安散后,阮孺人又来栖云阁与慕馨说话。
“今年除夕,太子殿下要和太子妃娘娘一起去宫里守岁,府里只有咱们这群姐妹了。”阮孺人随口说着。
今日阮孺人照例拿着糕点过来,慕馨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听阮孺人说话。
吃着糕点的慕馨,产生了一种恶心的感觉,还没忍住出声了。
“姐姐做的糕点有那么难吃吗?”阮孺人佯怒道,还不信邪似的吃了一块。
“哪里是因为姐姐的糕点,妹妹最近身子都不爽利,还望姐姐见谅。”慕馨脸色苍白地说。
“妹妹可请大夫了?大夫怎么说?”阮孺人关心地说道。
“大夫说妹妹只是受凉了,不打紧,”慕馨又补充道,“姐姐的糕点一直都很好,妹妹想去姐姐宫里学习一番,还望姐姐不吝赐教。”
阮孺人脸上带了笑,“妹妹客气了,妹妹想学姐姐一定倾囊相授。”
慕馨面上露出抱歉的神情,“改日妹妹一定去姐姐院里学习,今日却是不能招待姐姐了。”
阮孺人听到慕馨下逐客令,也许是了解慕馨身子不适之事也没恼,仍是笑容满面的与慕馨道别。
阮孺人走后,锦心就在慕馨身侧低声道:“主子奴婢觉得阮孺人很可疑。”
“阮孺人,人还是很好的。”锦兰辩护道,阮孺人每次来栖云阁都会带着整整一盒的糕点,这些糕点慕馨一人吃不完,阮孺人又坚决地要送给慕馨,糕点美味的时间是有限的,为了避免浪费,慕馨会把糕点分给身边的侍女,锦兰就是吃得最多的。
慕馨手里握着青瓷的茶杯,说道:“锦兰,你与我食用的糕点是最多的,昨日你与我便昏倒了,而且我近来常听到你们说些感觉身子疲乏的话。”
锦兰不吭声了,锦心又道:“而且奴婢听玉润她们说,在您入府之前,太子殿下说过,后院哪位妃妾生下皇孙,就抬她为侧妃,依奴婢看,阮孺人大概是认为您抢了她的位置,于是就使了计策想害您。”
慕馨点头,认同锦心的观点,说道:“只是这冰天雪地的,她哪来的花草?”
已是红日高悬的时候了,听雨轩里,洛孺人正吩咐着下人们,把一些耐寒的花从洛孺人自己的花房里搬出来晒晒太阳。
洛孺人是真的爱花,她不仅将听雨轩里的一间屋子专门用做放置鲜花,那间屋子里铺设了地龙,防止不耐寒的花被冻到。
“磨蹭什么?”洛孺人对两个搬累了的下人说道,“当心我告诉太子,让他砍了你们的脑袋。”
这两个是侍女,一个叫秋水,一个叫秋璇。
秋水生得相貌普通,但颇有几分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听到洛孺人的话,小声对秋璇抱怨道:“已经不是宠妃了,还得意什么?”
秋璇样貌如何倒是看不出来,因为她总低着头,听到秋水的话,连忙拽了拽秋水的衣袖,示意不要乱说话。
然而已经迟了,洛孺人走向了她们,问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秋水大约是因为连续数日进行重体力劳动,心里声了怨怼,竟然直接对上了洛孺人,“孺人主子,奴婢说,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已经不是宠妃了!”
一般来说,像秋水这种类型的侍女,平常做得最累的活计,就是跑腿,洛孺人让秋水搬的花盆个个都得有个七八十斤,而且还从早搬到晚,侍女大都心有怨念。
洛孺人脸色未变,甚至笑了,“以下犯上!处理自己院子里的人的权力,我还是有的,绿绮,带人打她三十棍,然后卖到风月楼去,记得把卖身契好好交给那儿的老板。”
风月楼,是京中很有名的青楼楚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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