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沁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然后他们就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不要急啊。”男弟子神秘地笑了笑，“男人和她说，他被奸人所陷害，回不去家乡，只能在这物资贫乏的大雪山，但是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太过恶劣了，他觉得自己肯定命不久矣了。”

　　小沁觉得，那个男的既然被别人救了，就应该坦诚相待，神女也不会在意他是不是罪犯。

　　“雪莲虽然是山神，却从没有见识过人心的险恶，她相信了他的话，也很同情他的遭遇，但是她虽然是神仙，却并不懂得任何法力，她所有的，不过是无尽的生命和一副不寻常的身躯罢了。”

　　小沁听到这里，听出一点不对劲的地方了。

　　他继续讲述，“男子知道她是神仙，苦苦地哀求她，与她说‘你难道不是神仙吗？你一定可以帮助我的，我希望能有一个温暖的地方，和你一起生活。’雪莲心动了，她从没有得到过这样的承诺，她答应了。”

　　他继续讲述，“男人带着她来到自己居住的地方，有一片小小的空地，暴风雪吹打得男人的小木屋摇摇欲坠。

　　男人对她说，“这里的风雪实在是太大的了，他的房子摇摇欲坠，如果和她居住在一起的话，肯定难以保证她的安全。雪莲温柔地对他说道:’不用担心，我们会有一个坚固，温暖的地方。’

　　她抽出了自己的骨头，固定了雪山，固定了陆地，他们有了一个平坦开阔，并且不受风雪侵扰的温暖的地方。

　　他们一起生活了几天，男人看着贫瘠的土地，与他娇美的妻子叹息道:’这里没有水源，我们只能吃一些山野里的走兽，我希望这里能够种植食物，这样我就可以改善你我的伙食了。’

　　雪莲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我们会有水的。’她抽出了自己的血液，一条溪流从山顶蜿蜒而下，他们可以种植一些耐寒的植物了。男人高兴地抱住他的妻子，‘太好了，我们的生活一定会越来越好的。’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妻子越来越虚弱眼前的肌肤只能说是赛雪，现在却是苍白得可怕。

　　雪莲只是如同往常一样，温柔地笑而不语。

　　男人的孩子也渐渐长大，因为小的时候营养不良，他比一般人好要羸弱，男人很担心他的儿子，经常和雪莲感叹，’要是有可以圈养的家畜就好了，这样就算是想我的儿子一样弱小的人，也不至于饿死，吃不到肉。’雪莲无法生育，所以把男人的儿子当作自己的儿子，她听到男人这样说，她也十分担心。

　　但是她已经失去了骨骼，失去了血液，剩下的，只有皮肉和一颗心罢了。某一天，男人再次和她谈起这个问题，雪莲看着男人日渐增多皱纹，默默跑到了房子外的空地上，切碎了自己的皮肉。男人出来之后，就看到了可以在大雪山脚下圈养的家畜，他高兴地回了家，想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的妻子，但是出现在眼前的，只有一颗晶莹剔透的心。”

　　查玛终于坐不住了，“你胡说八道！”

　　男弟子笑吟吟地看着他，“我还没有说完呢，那个男人的儿子娶妻生子，渐渐发展成了一个庞大的部落，那个部落的名字——叫回鹘。”

　　查玛气得面色赤红，“你放屁！我们部落的起源才不是这个样子！”

　　男弟子端坐不动，“只是一个故事而已，不要在意那么多嘛。”

　　小沁好像还沉浸在故事当中，她比较在意的是，这样说来的话，雪莲心确实可能是不存在的东西。

　　男弟子看到她还在沉思，问道，“很凄美的爱情故事？”

　　小沁抬头，“有什么凄美的？不就是渣男贱女的故事。”

　　云霄轻轻梳理她躺乱的头发，不语。

　　“不过我有个疑问，按照你所说的她是失去了骨血肉，剩下了心脏，那……她的肝脏，脾胃呢？”小沁认真地问道，看到在场的人一脸懵逼，她才反应过来，“抱歉，职业病犯了。”

　　男弟子把目光移到云霄身上，“这位兄弟怎么想的呢？”

　　云霄没想到他会突然有此一问，毕竟人家好歹也讲了那么久，“我觉得，对于雪莲来说，和男人那一段时间的生活，比无限的生命还要更加幸福吧。”

　　小沁抱住他，她的云霄，就是如此温柔的人。

　　男弟子眼中闪过不寻常的神色。

　　看到查玛还要辩驳，云霄拦住他，“一个故事而已，总是会有艺术加工。”

　　看到小沁露出困倦的神色，云霄调整了一下火堆，让火光没有那么明亮。“睡前故事已经讲完了，都睡了吧。”

　　小沁钻到他怀里，又伸出一只手往周围撒了点粉末，才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

　　“查玛大哥，你也睡吧。”云霄没有把注意力分给山洞里的另外三人，自己也闭上了眼睛。

　　男弟子看到女弟子的目光还巴巴地落在云霄身上，拍了她一下，“别看了，人家都不想理我们。”

　　火光渐渐熄灭，山洞里只剩下一片静谧。

　　黑暗中，悄悄有一双眼睛睁开，一人脱离了自己所在的小队伍，走到了一个队伍旁边，伸出了手。

　　这边，也有一个人没有入睡。

　　两个人在黑暗中小小的交锋，悄无声息，却弥漫了火药味。

　　那先起来的一人向后急退，后面醒来的就是云霄，他迟疑了一下，叫醒了查玛，自己追了出去。

　　前面的人跑得很快，云霄紧跟在后面，伸手去抓他。

　　那人转身，月色照耀下，是一张带着邪气的俊美容颜，生的是一副天生的风流薄情相。

　　“你这么追我出来，莫不是对我有意思？”男弟子戏谑地看着他。

　　云霄不答他的话，只拔出沅冰剑，毫不留情地攻击。

　　“哇！这么狠心的吗？”男弟子惊险地躲过去，嘴上说着调笑的话，其实心里一惊。

　　云霄不理会他的垃圾话，剑影密不透风，笼罩住男弟子。

　　男弟子眼神变得凝重，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云霄乘势到了他身后，伸手。

　　“……”男弟子愣了一下，随机回复嬉笑的表情，“你这么热情的吗？！想看的话，何必这么麻烦，扒我的衣服？”

　　云霄不再恋战，立即施展轻功，回去山洞里面地方。

　　“喂。扒了人家的衣服……不负责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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