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柏季雨按着安夕颜吩咐的,来到安平君府外,坐着开始讲故事。因为讲的好,引来路人们纷纷过来听。这越来越热闹的场景,慢慢引起了安平君门卫的注意。他们便进去通报安平君,说是门外来了个人在讲故事,说得十分有趣。
赵稳玶听了十分好奇,便出府去一探究竟。原来是个中年人,长得十分端正,看起来十分斯文。
“这位先生,你在说什么故事?”
柏季雨看见安平君来了,便笑笑回答,“我在讲一个抛砖引玉的故事。”
赵稳玶提起了兴趣来,又问,“抛砖引玉?是何故事?”
柏季雨回答,“小人在这抛砖,如今不是引来白玉了吗?”
这下赵稳玶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引的是他。赵稳玶哈哈大笑,“这位先生甚是有趣,不如进府聊一聊吧。”
柏季雨拱了拱手,“恭敬不如从命。”
柏季雨跟着赵稳玶进了府,在一个偏厅坐下。赵稳玶命人沏了些上等龙井来,“先生,不知高姓大名?”
柏季雨回答,“在下柏季雨,原本是个秀才,如今是商人。”
“商人,做的是什么生意?”赵稳玶继续问。
“在下是买米的。我家本来有些地,租给农户种米,吴国的天气热,米年年都有盈余,多得吃不完,既然吃不完,就拿出去买。”柏季雨又回答。
下人把茶端了上来,柏季雨喝了一口,说,“这茶香气醇厚,定是南山的龙井。”
赵稳玶听他说对了,点点头,“先生猜对了。”
柏季雨又说,“我不单能猜对这茶,还能猜对安平君心中的事。”
“我心中的事?”赵稳玶不太相信,他心中的事怎么是人人能猜到的,“那你说出来,我听听,看你准不准。”
柏季雨自信的一笑,“这还不简单,安平君最喜欢练武,此次来吴国,一定是想要拜读吴王收藏的墨话老先生写的《墨法布阵图》。”
赵稳玶点头,心里对柏季雨多了几分信任,“先生说的正是。”
柏季雨又笑了笑,“我还知道,你借不到。”
赵稳玶惊讶,“先生如何知晓的?”
柏季雨笑了两声,说,“吴王以珍本相邀安平君前来,人尽皆知的事。”
赵稳玶连连点头,“确是如此。但吴王如今又说什么都不肯借,硬是留我于此,说是以后再谈。”
柏季雨又说,“其实也不一定要问吴王借。安平君可知墨话老先生有个小儿子,名为墨语,年方二十,但净得老先生真传。《墨法布阵图》,墨语也能写出来。”
赵稳玶思索了片刻,说,“也不是没想过,只是墨语在墨话老先生死后就隐居山林了,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莫非先生知道他在哪?”
柏季雨摇了摇头,说,“我是不知道。但有一个人一定知道。”
“何人?”赵稳玶急迫的问。
柏季雨回答,“颜妃娘娘。”
赵稳玶一听,想起安夕颜那双勾人的眼睛,和那清脆的声音,不免失了神。
“她,怎么就知道?”
柏季雨笑笑回答,“安家和墨家是世交,颜妃娘娘和墨语自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自然是知道的。”
赵稳玶想起安夕颜所说的强抢民女,便问,“难道,他们往日有婚约?”
柏季雨摇摇头,“婚约倒是没有,不过当日吴王以文字为罪把安家抄了,墨话老先生为了替安家求情,才把《墨法布阵图》献给了吴王。不过吴王这个小人,收了布阵图,却不肯放人。后来颜妃娘娘答应进宫,才放过了安家。墨话老先生觉得吴王骗了自己的毕生心血,吐血而死,后来墨语便归隐山林了。”
赵稳玶平日也知道吴王此人气量小,还有点奸诈,会做此事,也不足为奇。他想起安夕颜,突然心生怜悯之情。“你又如何知道得如此清楚。”
柏季雨笑笑,“这事吴国之内,人人皆知,只是没人敢说罢了。我夫人是安家养大的丫鬟,所以知道这事。”
赵稳玶听了甚是疑惑,“你怎么娶个丫鬟为妻?”
“安平君怎么如此狭隘?竟有门第之见?安家是书香世家,我夫人虽是丫鬟,但从小跟着颜妃娘娘读书写字,学问和姿色皆不比一般商人之家的女子差,我为何不能娶她?”柏季雨回答。
赵稳玶听了他的话,才发觉是自己太老派了,连忙道歉,“先生,我本无他意,是我该向先生学学。”
“在下如何敢当。只是看安平君苦恼,才来给安平君献计,在下一直仰慕安平君神明,今日能与安平君喝茶聊天,是在下的荣幸。”柏季雨说完,站了起来,“在下就不打扰安平君了,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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