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日,于婳来了关雎阁,带了些点心,聊了一会儿,屏退了身边的人,对芍药说,“芍药妹妹,有些事情,我不得不说。”
芍药知道自己怀胎的事是于婳刻意透漏让她发现的,目的,显然是要对付皇后。
“姐姐请说。”
于婳叹了口气,有些难过,说,“妹妹,你我当初入宫,都以为皇后娘娘仁慈心善,哪里能想到,她会这么怕我们怀上龙种,竟在入宫的第一天,就防着我们。”
芍药不得不说,这一番话说到了她的心坎上,若是原本就忠心耿耿的人听了,一定十分伤心,但芍药听了,只有气,但她昨夜细细想过了,皇上一定有他的思量才不吭声的,杨浦曾说过,丞相是前朝元老,与先帝一起长大,经过这么多年,在朝中的势力很深,与很多开国的氏族有关系,是不容易倒的。他在朝中的影响,甚至可以左右皇帝的决定,当年吕后,就是败给了丞相,不得不自己出征。
“姐姐还放宽点心吧,姐姐还年轻,机会多的是。”
于婳继续说,“难道妹妹甘心这样受皇后摆布?”
芍药看着于婳,突然明白了皇上为什么现在都不肯查凌樱瞳的死因,因为时机不成熟。于婳虽然懂谋略,但太急进了,她不过进宫数月,就想取代皇后。他们于家才得权不久,就想打倒丞相。
芍药叹了一声气,满脸哀伤的说,“我早就习惯了任人摆布的日子了,姐姐,我不是不恨,而是我恨不起。我一个孤女,在杨府备受欺凌,如今到了宫中,也不过是混日子罢了。我这样的人,得罪不起任何人。姐姐,我不会阻止你,也不会伤害你。能否允许妹妹,留在这关雎阁里,静静的过日子?”
芍药这话满是凄凉,又带着哀求,于婳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不会参与她们的争斗。
于婳握了握她的手,“好吧,妹妹好好休息。”
芍药点点头,然后一路把于婳送出宫门,看着她走远了才进屋。
芍药传来段艺,对他说,“段大人,本宫染了风寒。”
段艺看她精神抖擞的样子,猜到了半分,说,“娘娘,当真染了风寒?”
芍药坚定的点点头,“本宫说染了风寒,就是染了风寒。”
段艺明白了,便说,“既然如此,臣给娘娘开几味药吧。”
芍药笑笑,“有劳段太医了。”
过来一两个时辰,元飒来了。屏退了一旁的宫女,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装病的芍药。
“没想到不过一日,美人就病了。”
芍药窝在被窝里,回答说,“可不是吗?入秋时节,真的很容易受冻。”
元飒俯身压在芍药身上,然后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又吻住她的红唇,咬了一下,松开。
芍药瞪了瞪眼,“皇上不是说过不再咬臣妾的。”
元飒有些气急,不是平日那般冷静了,“那你答应朕的事,可做到了?”
元飒虽然没有大吼,但芍药能听到他咬牙的声音,该是说戚言倾的事情,便露出个可怜的表情,“那是皇后娘娘的主意,臣妾没有办法啊。”
元飒不怒反笑,“那风寒也是没有办法?”
芍药拉了拉被子,“臣妾真的不舒服。”
元飒眯着眼,一脸愤懑不平的样子,“不舒服也给朕起来。”
芍药嘟了嘟嘴,直言,“皇上,臣妾真的不能到处去。”
元飒伸手把她抱起来,压在床头,说,“那不出去就行了,为什么要称病?”
芍药不解,“有何区别?”
元飒玩味的一笑,靠近她耳边说,“因为,美人还得侍寝呢!”然后在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芍药红了脸,突然想起中秋时皇上说的话,躲开说,“臣妾得了风寒,不能侍寝的。皇上还是去找更有才情一些的言倾姐姐吧。反正皇上最近那么喜欢她。”
元飒淡笑,把芍药的头拨过来,让她看着自己,小声说,“风寒没什么要紧的,只要美人安静些,不让人听见就行。”
“可是,”
芍药才是了两个字,元飒便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在她耳边说,“不是让你安静吗?”
芍药眨眨眼,不再多言,只能随着他了。
元飒看着她叹了口气,他知道她如今的处境十分尴尬,也很危险,元飒轻抚着她的脸颊,说,“既然得了风寒,就在宫里好好休息,朕会传令下去不许人打扰的。”
芍药听了甜美的笑着窝到元飒身上,小声的说,“皇上,臣妾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元飒淡淡的回答,“不能。”
芍药坐真身子,追问,“为什么?”
元飒看了她一眼,摸了摸她的头,说,“想问什么?”
芍药有些紧张,虽然皇上这次是在庇护她,但她搞不清楚皇上这次的庇佑,究竟是真心保护,还是因为孩子,或是为了他的另一个计划。芍药承认,刚开始时她小看了他,如今她瞧出来了,他不是先帝那样的软耳朵皇帝,他如今放任权臣,是为了一网打尽。那他如今心中的网里面,有没有她?
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芍药总觉得皇上只是看中了她的美色而已,皇上在她面前似乎对她好,那么在别人面前,也这样吗?她抿了抿嘴,股了股勇气,然后满眼笑意的说,“皇上喜欢臣妾吗?”
元飒听了神色瞬间变得冰冷,推开了芍药,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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