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玉继续替江有为斟酒,说,“这也没办法,可惜没有个好妹妹。”
江有为听了叹气,“哎,要不是当初我妹妹最后一刻没选上,我现在也该是个人物了。”
顾白玉听了,好奇的问,“这是何故?”
江有为喝了一口酒,说,“你不知道,当初选妃,按祖制,得选五十人。皇上不要那么多,只选十人。本来我妹妹是在其中的。后来,皇上改变了注意,决定只选七人,就剔除掉我妹妹了。也是丞相不会看人,看不出于禹城的野心,现在不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吗?按说,我是他女婿,他该信任我们江家才是。偏偏的,就相信于家和戚家。戚家现在还巴结,但她家小姐最近得宠了,说不准以后怎么样。”
顾白玉点点头,恍然大悟的说,“原来如此。”
一晃眼过了三个月,天气入冬,芍药觉得最近关雎阁里特别冷,还大烟,便问灵姿,“碳是不是烧得不够,屋子怎么这么冷?”
灵姿皱眉说,“没办法,内务府说碳不够了,还给了些差的咱们。”
芍药奇怪,“可往日怎么没有这样?春望呢?”
灵姿叹气说,“最近春望姐姐生病了。”
芍药想了想,问,“这碳是你拿的?”
灵姿点点头,“对啊,我怕春望姐姐着凉,她病了得好好休息。”
这就难怪了,内务府的人欺善怕恶,春望凶,自然不敢缺她的,但灵姿好说话,被欺负了都不知道。
芍药也想出去教训那帮奴才,可装着病怎么能出去,只好对灵姿说,“灵姿,你带上翠儿和几位公公,再去内务府一趟,跟他们说,碳不够,灰又太大,害娘娘病得更重了。若是娘娘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内务府要担什么责任,自己心里掂量吧。”
灵姿听了点点头,带着翠儿和几位公公就出去了。
芍药去看春望,看她一直咳嗽,便给她倒水。
春望看见了挣扎着起来,说,“娘娘快放下吧,我自己来就好了。”
“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怎么自己来。本宫现在也就闲着,倒杯水有何难?”芍药说着,递给她一杯水。
春望接过水杯,看了看屋里,说,“这屋里好像有些冷,定是内务府那帮人缺了咱们东西了。”
“这些你就别管了,我已经让灵姿去取了。”芍药说。
春望听了,坐了起来穿衣服。
“你干什么,都病成这样了,躺着吧。”芍药拦住她。
春望摇摇头,“娘娘,叫灵姿去哪里能办好,她这人心软,吃了亏还替人说话。”
芍药拉住她,说,“她也该长点教训了。”
春望十分担心,说,“可是若是她被欺负了怎么办?近来戚才人十分得宠,她用什么都要多的。内务府的人不敢怠慢,凡是去拿,都是给的。每个月份额就那么多了,还加上那些人贪去一些,自然要从别处补回来的。上次我去,他们就少了余御女颇多东西。本来他们也短了咱们的,我教训了他们一顿,才慌忙补上,根本就是有的。那些奴才,见风使舵,之前看了咱们,毕恭毕敬,娘娘不过病了数月,就开始怠慢了。”
芍药倒是十分淡定,自从上次皇上离开,她就知道自己不会再得宠了。就是她现在说病好了,他也一定不来了,因为她踩到了他线。她现在只想在宫里平平安安的过些安稳日子,其实像林忻雪,杨曦那些人,入宫以来也没得过什么宠幸,一样好好的。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装病?”芍药说。
春望笑了笑,“娘娘自然有自己的想法。我从小入宫,自然知道在这宫中生存,不显眼的,会活久些。娘娘是个聪明人。”
芍药有些惆怅,“可这样,就会受人欺负。”芍药想了想,又说,“有时,真不知道在宫中该怎么活。之前我也觉得,唯唯诺诺的不好,如今,又觉得,平淡是福。”
春望笑了起来,说,“娘娘可知道,我小时候入宫的时候,希望能像姨母那样,在宫中,有个位置。但后来,我又不想了。我看见我一同进宫的姐妹,在楚婕妤那每日受打骂,我求姨母,送我去普通些的处所吧。后来,姨母把我送来了娘娘这。幸好是来了娘娘这,也没有受气,也没有吃亏。是平淡好,还是有权利好,谁能做清楚?楚婕妤之前多么傲气,如今也不过被冷在一边。后宫形势变幻莫测,好或不好,根本拿不准的。只要自己开心,就够了。”
芍药点点头,“你说得不错,自己开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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