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青魅回来了,你知道吗?”
“青魅?那大师兄是不是也回来了?”
“没有,好像只有青魅,没精打采的样子,连紫云貂逗它它都不理,平时这两只可是最不对盘的,一见面非打上一架不可。”
“大师兄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可怜了凌灵师姐。”
“嗯……”
山谷内的树屋中:
一只浑身纯白,毛尾泛着微紫的小貂儿正极力招惹一条瘫在桌上一动不动的小青蛇。
“吱。”
小青蛇一动不动。
“吱!”
小青蛇依旧不为所动。
小貂儿炸毛,傲娇的一扭身跑了出去。再回来时,嘴上叼着一只考鸽子,放在小青蛇跟前张口便咬了下去!吧唧吧唧的吃得欢快,还时不时挑衅的看向小青蛇。
可小青蛇只是抬了头看了它爪子间的烤鸽一眼,依旧一动不动。
貂儿口中的烤鸽‘啪嗒’一声掉了,小心翼翼的凑到小青蛇身边,伸出油腻腻的爪子往小青蛇身上戳了戳:“吱吱?”
爱干净的小青蛇猛地蹿起身扑向小貂儿张口便要咬。
小貂儿似是预知了小青蛇的反应,飞快的逃开,跑向门口,刚回头想要挑衅,却发现小青蛇又焉了。
貂儿担忧的来回踱步,这傻蛇变成这般模样一点儿都不好玩了!没人陪它玩了!
“貂儿,怎么了?”轻灵的女声从树屋门口传来。只见一身穿白群的绝美女子站在门口,嘴角微微勾起,双眸含着笑意,看着屋里的两小只互动。
小貂儿回头,欢快的蹿上来人的肩膀,亲昵的蹭了蹭那人的脸。
看着桌上一动不动的小青蛇,女子笑出了声,“青儿是被赶回来的吧?”
小青蛇抬头看向女子,十分委屈的吐吐舌,“嘶嘶。”
虽听不懂它在说什么,但女子大体是猜得出的,便安抚道:“在谷中待着不好么?好吃好喝供着你,比起遭嫌弃可好太多了。”
“嘶!”小青蛇的倔强跟某个人有的一比。
女子笑笑,带着小貂儿走了。
小青蛇抬头看了一眼桌上被貂儿啃了一口的烤鸽,蛇舌吐了吐,挣扎着嫌弃着游到那烤鸽跟前,冲着腿便咬了下去。泄愤一般的将那烤鸽整个吞下!又慢吞吞的游回原地无精打采的继续瘫着。它被主人嫌弃了,它很伤心很难过,难过的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它的蛇生一片黑暗!
……
这厢:
林月与林大山日夜兼程,将原本该是两日才能到达的路程硬生生的缩短成一日,累的那马儿都快躺倒在地。
未进城门,林月远远的便看见那城墙上张贴着官榜,靠近一看,原来便是那寻医的榜。林月二话不说便将那官榜揭下。
城门口打着瞌睡的守卫大叔一见林月揭榜,打了个激灵,站直了身子快步跑到林月跟前,上上下下的将林月看了个遍,“小孩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快些还给叔叔,自个儿上城里玩儿去!”
林月本就才十六岁,男装打扮的她显得比实际年龄又小了两岁,看起来便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百姓家还未及冠的小公子。
将林大山拉到跟前,林月道:“官差大叔,我这兄弟是林大山。”
虽不知林大山傻神医的名号有多远,但林月还是报出了他的名字。
“什么林大山,不认……”那守卫大叔说到一半,突然睁大了双眼看着林大山,“这、这便是那若城里的傻神医?!小家伙,你可别骗大叔!”
林月一怔,没想到林大山的名声竟传得如此之远!忙点头道:“是的,我们是专程从若城赶来的,只是大叔,若是真治好城主夫人的病,我们是否真能见到顾木匠?”
“那是自然,我们城主向来守信,况且那木匠本就是我们公子,你们要是医治好我们夫人,公子定然会见你们一面。”守卫大叔将信将疑的看着林大山,这人这般站着,一点都不像是个傻子,该不会是骗吃骗喝的吧?
“大叔您放心,我们不是骗子。”看出了守卫大叔的戒备,林月有些着急。
“我带你们去见城主吧。”守卫大叔又看了林大山一眼,多一个希望也是好的。城主夫人那样好的人若是真的有什么不测,不单城主可能一蹶不振,他们也会难过。
闻言,林月喜上眉梢,这是成功的第一步!
城主府便在城中央,看起来却是极简单,只是普通的四进院子,府中的丫鬟侍卫也不多。而这守卫大叔显然对城主府十分熟悉,不一会儿便将他们带到了城主的院子外边。
守卫大叔进去通报,林月与林大山规规矩矩的站在院外。
“月,我们是来给他们看病的吗?”林大山扯了扯林月的衣袖。
“嗯。”林月点头。
“看好了月会开心吗?”
林月看向林大山,“为什么这样问?”
林大山低着头,手指转着圈:“前些日子我帮人家看病,你不开心了。如果你不开心,我便不给他们看了。”
闻言,林月微微扬起嘴角:“谢谢你,大山。”
林大山不解,为什么谢谢他?
“二位,城主有请。”守卫大叔从院中跑了出来。
“谢谢大叔。”林月朝着守卫大叔拱了拱手,带着林大山跟着他往院里走。
院中种满了不同品种的百合花,当下正是花期,各色百合交相映称,林大山看了那些花儿一眼,视线又回到林月身上,他好像猜到城主夫人的病了。
当代的女子轻易见不得外男,更何况林月和林大山两个外男。因此,当林月到达院里花园中那亭子时,只见到了城主顾然。
“见过城主。”林月给顾然行了礼。
林大山却是懵懵懂懂的站在她身后一动不动。
那顾然看了林大山一眼,也没有多加要求,便道:“公子客气,这位便是林大夫吧?”
“我是林大山!”林大山看着顾然,不满道,“我不是林大夫!”
顾然微怔,而后又笑开:“怪不得神医有傻神医之称,倒也是个心思单纯的。”
也不知他是褒是贬,林月皱起眉,道:“顾然大人,若是我们能医好尊夫人,是否能让我们见公子一面?”
“你们也是来找萧儿的?”顾然不满的神色尽显于表。
“是的。”林月点头。
“算了,若是你们真能医好夫人,让你们见上一面也无妨,但我可不保证我那儿子肯为你们做事,他被我夫人宠得我行我素,这一点我必须先与你们说清楚,免得到时你们说我不守信用。”顾然的直言并没有让林月觉得不满,相反,她更喜欢这样的人。
“没有问题,只要能见上令公子,其他的事情我会自己办好。”
于是,两人就这样达成协议。
“大山。”林月示意林大山去给顾然夫人看病。
可林大山只是努了努嘴,看着顾然道:“你最近睡不安稳,想睡觉,可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心静不下来,睡不实,一夜都是似睡非睡的,一闭眼就是梦,一有动静就醒,有的早醒,而且醒后再入睡更难,只瞪眼到天亮。经常做恶梦,从恐怖惊险的梦境中惊醒,出一身冷汗,紧张心悸,面色苍白,再也不敢入睡。而你夫人几乎是整宿不眠,当下已经几乎没有了食欲,怕是人都饿得脱了形。”
听见林大山的话,顾然惊得站起了身,他夫人的症状不是秘密,只要稍加打听都能知道,所以林大山能说出来他一点都不意外,但他这也不能寐的症状可是最近一月才发作,他可是一人都没有告知,哪怕是他的夫人!
顾然三步并两步来到林大山跟前,拱手道:“神医!请受顾某一拜!请神医原谅顾某有眼不识泰山之罪!救救我与我那可怜的夫人吧!她已经好几日没有吃下东西,现在气游若丝!怕是撑不过几日了!顾某今生就这一妻,若是她走了顾某也不独活了!”
林月动容的看着顾然,扯了扯林大山的衣袖。
林大山看了一眼那满园的百合花,道:“你搬出这个院子就好,你夫人已经病入膏肓,你得先把这满园百合全除了,你夫人也不要再待在这儿院子了,至于你夫人的厌食症,只能慢慢调,我给你开个药方,你们抓药吃了就好。”
说完,林大山讨赏似的看向林月。
林月只是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他便开心得眉飞色舞,若是他长了尾巴,现在那尾巴肯定一摆一摆的十分欢脱。
“可这花是我夫人生平最爱,谁都动不得,怎么能除得了?”顾然为难道。
“这花会致人失眠,再让你夫人呆在这儿,不出十日,她便该升天了。”林大山淡然道。
顾然吓得魂飞魄散,忽的想起自己也是因为搬进了这院子之后才得上那样的病症,二话不说立刻让人请了花匠,势必将那一园子害人的花尽数除去。
可人还没到,屋中便出来了一个妙龄少女,那服饰显然是城主府中的丫鬟,她走到顾然身边,道:“大人,夫人吩咐,谁都动不得这花儿。”
“夫人醒了吗?”顾然激动的问道,飞身往那屋中走。
“大人,”林月拦住了顾然,“这花可以不除,您得让夫人从这院中搬走,否则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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