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大山如同扛着一根木棍一般的扛着巨鳄健步如飞的停在自己跟前,地一嘴角抽搐得厉害。他知道这林大山武功不错,却不知他竟然能将这护城河里的巨鳄捆成虫子扛过来。
这巨鳄一向是焰王府的秘密,除了几位主子和暗卫首领,几乎无人知道。且不说他是怎么知道河中有巨鳄,他究竟是怎么把这巨鳄给引上来的?这家伙在传说中可是除了有站着,它可从来不会出现,不吃人,不进食,只要没有战争,它便会一直沉睡。
而地一能认出这巨鳄,也是因为巨鳄长吻上那一抹白色印记。
巨鳄在地上蛰伏着,双眼却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地一,看得地一直发憷!
“这鳄鱼就拜托你们处置了。”林月冲着地一微微一颔首,将烫手山芋直接丢给地一。
看着那巨鳄,地一一脸无奈,这不是每个人都林大山兄弟那般能扛起这么大的鳄鱼!为难的看着林月,地一道:“林姑娘,这鳄鱼能否麻烦大山兄弟给送回护城河?”
林月有些不敢置信,下意识的以为自己听错,便又问了一次:“请问你刚刚说什么?”
地一又十分认真以及十分肯定的重复了一次:“麻烦大山兄弟将这巨鳄送回护城河。我知道姑娘担心这巨鳄会祸害百姓,但这个地一可以给你以项上人头担保,这家伙乖得很,即便是你现在将它解开,它也只会自己乖乖的爬回护城河,不会伤害任何一人。”
林月刚想问为什么,地一又道:“至于原因,请恕地一无法如实相告,而我又不想欺骗姑娘,所以姑娘就莫要再问了。这事儿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若是让百姓知道这河中有巨鳄,定然引起恐慌,所以也只有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巨鳄从护城河中抓起来的大山兄弟能办到了。”
地一的直言让林月有些懵,这是一条鳄鱼,非常巨大的鳄鱼,这个焰王府的暗卫说它不会吃人,解开它它还会自己乖乖的爬回河中?还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回去?
“这臭家伙确实不吃人。”林大山将鼻子凑到那巨鳄吻边,嗅了嗅,又道:“没有人血的味道,不过还是很臭!又丑又硬又臭,月还不喜欢。”
地一为难的向林月投去求救的目光。
林月打了个寒颤,这暗卫的眼神太可怕了,与她印象中那些冷酷无情、一点反应都没有的暗卫一点也搭不上边,这真的不是个假暗卫吗?
地一不断的朝着林月挤眉弄眼,可怜兮兮的眼神如同被丢弃的小狗,林月用力的搓了搓手臂,对林大山道:“大山!把这鳄鱼丢回护城河!”
林大山撅起嘴,可林月的话他向来是不会拒绝的,嫌弃的看着地上的鳄鱼,哼了一声,两手一使劲儿,那巨鳄已经被他轻轻松松的扛上了肩膀。
地一深受打击的捧心,人比人比死人啊!他自认没办法如此轻松将这巨鳄抗在肩膀上!看着林月和林大山走出府门,地一抽出手绢儿挥动着:“哎哟!大山兄弟记得把那家伙脚上的绳子给解了呀!慢走啊!下次再来!”
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林月拉着林大山赶紧往外跑。
却不想没个正经的地一突然一本正经道:“大山兄弟,得闲记得去看一下你那医馆!”
林月回身,却已经不见地一的踪影。
医馆怎么了?林月不解。
医馆的掌柜每月都会按时将医馆的账本和盈利的份额送到林大山手上,一开始陈氏和林月会帮他看着那些账本,只是日子久了,加之食馆的生意好了,也便没再看过。
难道掌柜的中饱私囊了?
林大山见林月没有跟上,停下脚步道:“月,快走吧,一会儿晚了娘亲该担心了。”
林月点点头,快步追了上去。
两人十分隐秘的将巨鳄送到护城河边,林大山手一动,解开了那绑着巨鳄的粗绳。
巨鳄猛地站了起身,许是因为被绑太久,走路有些摇晃,却也是自己乖乖的爬回了护城河。
林月惊奇的看着那巨鳄的身躯慢慢被河水淹没,感叹道:“这鳄鱼还真听话!还会自己回家!”
“我也会自己回家。”林大山嘟嘟囔囔,不满林月夸赞一只素不相识的鳄鱼。
林月笑出了声:“那是一只鳄鱼,你是一个人,怎么能比!”
林大山歪着脑袋看着林月脸上的笑容,咧开嘴笑了:“月,你笑起来真好看!”
闻言,林月不自觉红了脸,摸了摸脸颊,道:“该回去了,娘亲会担心!”
“好!”
次日,忙完早膳时辰的一切事宜,惦记着地一的话的林月便与陈氏说了之后,带着林大山来到医馆。
到医馆时虽已经过了早膳的时辰,但时辰还是较早的。馆中看病的人已经排到了门口,林月和林大山排在人群后,看着有些焦躁的人群,有些不解,便问了前面的一位抱着婴孩的妇人道:“请问你们这是做什么?”
那妇人焦急的哄着怀里哭闹的婴孩,却还是回了林月的话,道:“大山神医一日只看三十人,且收费昂贵,哪怕是一般风寒,也不下二两银。来看病的都是些实在无法的人,在别处看不好,砸锅卖铁也得来啊!”
“您这孩子怎么了?”林月看着那夫人怀里哭闹的婴孩,只见他小小的脸上长满了红点,看起来有些渗人。
一提起自己的孩子,妇人的眼泪便如同决堤的洪水,“我也不知这是怎么了,突然就长出了这些!试了许多法子都不管用,孩子太小别的大夫也不给看!我苦命的孩子已经三日没有睡好了!呜呜……”
林大山伸长脑袋细细的看了那孩子一番,道:“这是湿毒。”
妇人一愣,抬起头看向了一直默默不言的林大山,只见男人高高壮壮的身子为林月挡去了日光,还体贴的将她与人群隔开,以为他是林月的丈夫,便问道:“这位大兄弟,你会看病吗?”
林大山点点头,“会。”
林月指着林大山低声对那妇人道:“他叫林大山。”
妇人睁大了双眸,摇摇头,苦笑道:“姑娘,这时候你还拿我寻开心,我见过那大山神医,虽是个痴傻的,但也是个年迈的老者,你这丈夫看起来最多也就二十二三,怎么可能是大山神医?”
闻言,林月忽的意识到地一让他们来看看医馆的目的了。
这医馆中竟然有人假借大山神医的名号坑蒙拐骗!
“我才不是老头子呢!我是林大山!”林大山不满的哼哼,而后又意识到那妇人口中的丈夫,便不借的看向林月:“月,丈夫是什么?”
林月扶额,“这位大姐跟你开玩笑呢!”
“哦。”林大山信以为真。
妇人看着林月和林大伤,眼中有了迟疑。“这位兄弟真的是大山神医吗?”
林月点头,“他确实是林大山,我们也不清楚这馆中坐堂的是谁,但可以肯定不是林大山。”
妇人噗通,跪在了地上:“请神医救救我这可怜的孩子吧!他才一个半月大!”
妇人的动静太大,惹得所有人都看向这边。
林月忙将妇人扶起,对着林大山道:“大山,你快些给这位大姐看看啊!”
林大山噘着嘴,“我都说是是湿毒咯!”
“毒?!”妇人摇摇欲坠。
“大姐你别急,不是真的毒,这病我也知道一点,只是娘胎里带出来的胎毒,只要调理一下便能痊愈,不是你想的那种毒。”林月忙解释道。
听见不是毒,妇人松了口气。“那该如何医治?”
林大山张口便是一个药方,妇人听得一愣一愣,半个字都没记下来,顿时急红了眼,又开始责怪自己是个不识字的。
“大姐莫急,我们去医馆里坐着说,这药大山会给你开好的!”
看着那站着两个大汉的医馆,林月拉着林大山便走了过去。
“去去去!看病的!去后面排队!”大汉毫不客气的吼道,眼中的轻蔑显而易见。
队伍前边的人以为林月和林大山要插队,顿时更加烦躁了。“你们两人赶紧滚到后面去排队!没见我们排了好几个时辰了吗?!年纪轻轻这般不要脸面!”
林月哪里被这般骂过,对着那大汉道:“我要见你们掌柜!”
大汉将林月上上下下看了个遍,轻蔑道:“大山医馆的掌柜岂是你说见就见的!赶紧滚!别在这儿碍手碍脚!免得一会儿受些皮肉痛!瞧你这细皮嫩肉的,一掐青一块紫一块的定然也不好看!”
闻言,林月顿时气红了脸,“告诉你们掌柜的,‘陈氏食馆’的林月和林大山来找他!让他马上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见林月生气,林大山将林月拦在身后,气势汹汹的看着那两名大汉,道:“你们竟然敢欺负月!信不信我揍你们!”
“去去去!哪儿来的傻……”大汉话说一半,突然哽在咽喉处,傻子?!陈氏食馆?!出大事儿了!大汉梗着脖子道:“掌、掌柜的不在!”
林月勾起嘴角,冷冷一笑,“不在?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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