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马车里一下子静了下来,静得连自己的心跳声也清晰了起来。
夕沫固执的不肯收回自己的目光,只灼灼的望着燕墨,心里一遍遍的问着他:“为什么恨我?为什么恨我?”
男人的脸却一下子贴近了她的,薄唇落在了她的耳边,“沫儿,谁说我恨你?”
那邪魅的男声磁性而悦耳,让夕沫的心恍惚一跳,“你……你不恨我?”
这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他对她做了那么多事,那些,是有只恨之入骨了才会做得出来的残忍,她一直都知道。
“是的,不恨,我为什么要恨你呢?沫儿,我宠你还来不及。”他说着,唇与牙齿已经一起贴上她的耳垂,细细的咬啮着,顷刻间就带给了她酥麻的感觉。
夕沫的身子立刻僵硬了起来,“阿墨……”口齿不清的欲要抵抗他的咬吻,这是在马车里,这可不是在逍遥王府的卧房里。
可就在她抗议的时候,燕墨的一手已经紧紧的扣住了她的腰身,让她不自觉的贴近他的同时,他的吻越发的细密,夕沫倒抽了一口气,她吓坏了。
她的意识越来越迷乱,散乱的眸子恐慌的望着他,“阿墨,不要……”
她慌了,她乱了。
为什么他的目光仿佛带着盅一样的让她迷惑,她害怕他的眼睛望着她。
可他的眼睛就是不离开她的脸,即使是吻着,她也感觉到了他在看着她。
“沫儿,你知道吗?女人说不要的时候,其实都是想要。”邪邪一笑,那原本还在她腰际的手突的松开,同时带引着她的身体斜斜的靠在马车的壁身上,就在夕沫困惑之际,燕墨腾出来的一手已经轻巧的就掀开了她的裙摆……
“啊……”夕沫下意识的低唤,却随即咬住了唇,她不可以,不可以发出任何声音,否则,若是被车外紧跟着马车的小厮听到可就……
夕沫不敢想了。
可她却无力反抗他……
惊惧的睁圆了眼睛,夕沫真的吓坏了。
“阿墨,你……你停……停……呜……”她说不下去了,红唇已经被封睹了起来,就在马车窄窄的空间里,他居然对她……
他吻得她快要窒息了,原本她还怕,但他轻轻的,他居然还会在这样的时候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她腹中的胎儿。
也许,他是真的喜欢她怀下的这个孩子吧。
可是,为什么逍遥王府里那么多的女人们都无所出,偏就她才入了府就有了身孕呢?
终于,他松开了她的唇,让她得以大口大口的呼吸,一张小脸也酡红如胭脂一般,眸光中直指的车帘正在轻轻晃动着,显见的,整个马车也都在晃动。
夕沫要羞死了。
终于,他的身子一颤,一切归于了平静。
可夕沫的心还慌着还乱着,那里一片湿腻,让她一下子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她真的很难受。
就在她迷惘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时,燕墨的手里不知何时突的多了一块软布,他递给她,“给。”
她的脸发烧一样的烫,实在是太难堪了,可她真的顾不得了,接过来只能当着他的面细细的擦拭起来,就在她整理衣衫的时候,她面前的燕墨却早已是一身整齐的坐在座椅上就如同在欣赏宠物般的看着她。
心里在哀怨,为什么他还可以那么的整齐呢?
偏她就是那么的狼狈。
马车外,嘈杂声起,应该是到了闹市区了,刚刚燕墨对她做过的所有不知道有没有被人发现,可就算是不被人看见,只那车身的晃动也足以让人浮想联翩了。
理好了衣衫,还没坐稳,马车的速度就缓了下来,只听旺福道:“王爷,到了。”
天,她的脸色好不好?她现在能不能见人?
她问自己,却是无解。
燕墨已俯身从车门走出,然后弯身将一只修长的手递了过来,他的眸光扫视着她,“把手给我。”
微微的迟疑了一下,夕沫还是把手放在了燕墨的手上,他牵着她的手轻轻一带,夕沫便随着他稳稳的落在了地上,街上好多的人呀,垂首看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倒也整整齐齐的,这便好。
“王爷,连三爷已经到了。”管事的迎了出来,恭恭敬敬的报禀。
燕墨一挥手,管事的便在头前带路,踏过店门槛的时候,夕沫看见已经有成衣摆在了柜台上,款式真新,看着就惹人喜欢。
夕沫走过去,上下的打量着成衣,然后点了点头,笑道:“这两套衣服不错,就按这样的款式多变换一下小节的地方就可以了。”
“好的。”管事的小心翼翼应着。
“夕沫,我们走吧,先去见了竹清,一会儿出来你再仔细看看,再给些意见。”燕墨背着手沉声说道,他的声音自有一种威严,让人不敢违抗。
“好的。”夕沫只得跟了进去,真不知道他巴巴的带着自己出来做什么,她真的不喜欢跟他一起出来,要自己一个人出来才舒服,也才有可能让她寻着机会逃离他。
旺福已跟在了管事的身后,到了偏厅,便一挑门帘子迎着她与燕墨进去,“六王爷到。”
连竹清已迎了过来,“六王爷,可等到你了,你让我查的那件事已经有了眉目,那个人就是……”
突然,他一下子顿住了,目光扫向燕墨身后的夕沫,微微有些诧异道:“蓝小主也来了呀,六王爷怎么不早说?”
“我昨儿没说吗?”
“啊,说了说了,你瞧我这脑袋瓜,倒是给忘的一干二净,真是该死,来人,快上茶,就上前几天才得的那个香茶,蓝小主喝着暖胃还养……”
“竹清,那香茶还养胎吗?”
连竹清微微的有些不自在,“呵呵,我是听别人说的。”
“听哪一位说的?就是莲香苑的嫣然吗?”
“六王,你……”大概是没想到燕墨一语中的,连竹清更不自在了,急忙道:“快坐快坐,我们坐下说。”
夕沫一直无声,她不懂刚刚连竹清说了一半的那个燕墨让他查的事情是什么,缓缓坐下,她暗暗的猜测着那很有可能与这批布帛被浸湿有关,不过,猜测总是猜测,做不得准的,眼看着连竹清因为她在而不说下去了,夕沫抿了一口茶,只坐了一会儿便道:“我去柜台上看看成衣,王爷和连三爷聊着就好。”
“也好,我们谈着的都是些无聊的事情,燕小主不如多走走,这样对身体有益。”连竹清笑着打哈哈。
夕沫一笑,福了一福便退了出去。
才一走进院子里,身后就传来了燕墨的声音,“说吧,是谁干的?到底是不是她?”
是谁干的什么事?燕墨口中所说的那个她又是指的谁?是男的他还是女的她?
夕沫陷入了沉思中,却距离燕墨越来越远,两个男人的声音也越来越低,直至,再也听不见。
可就在她抬脚还没有踏进店面的后角门时,身后,“砰”的一声响,紧接着就是燕墨的低吼:“果然是她,她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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