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锦臣急了,跺着脚,“夕沫,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燕墨他不会带给你幸福的,他只会带给你灾难,夕沫,他心里是从来也没有你的,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相锦臣,你知道些什么?你快告诉我。”
“夕沫,我不能说,真的不能说,我现在手中唯一的筹码就是你会相信我,如果你不相信我,那么,我无话可说。”
他在逼她,逼她跟着他离开。
她想要答应却又不想要答应,从前她是那么的想要离开呀,可现在……
“谁?”不完处,冷不防的就传来了巡逻的家丁的声音,那声音让相锦臣一下子就松开了夕沫的手,然后向着暗处跑去。
“夕沫,别慌,如果他们发现了你,你就说你是出来走走就要回去了,夕沫,我在前面的松树林子里等你,我会一直的等你到天亮,只要你来,我就带你离开,如果你不来……”叹息了一声,他已来不及再说什么了,因为,那个问询的家丁正走向她的方向。
相锦臣的声音相锦臣的身形都是越飘越远,望着他离去的方向,那附近就有一个松树林子,夕沫犹豫了,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去。
静静的站在原地,心底里在敲着鼓,去或者不去呢?
“你是谁?为什么站在这里?”
“没什么,我是要取东西的,听见你的声音就停了下来。”她得回答家丁的问题了,不然,真的就惹人怀疑了,到时候,又是说不清楚。
“去哪里取东西?”
“清心小筑,我现在就去。”说完,也不理会那家丁,夕沫大大方方的就往清心小筑的方向走去。
“哎呀,别管她了,想来是清心小筑的知夏姑娘吧,她可是蓝小主的人,而且,旺福与她……”黑暗里那两个人谁也没有看清楚她,不过,她身上的这件小袄还真的就是知夏的,是她故意的要打扮成丫头的,所以,就穿了出来,想不到情急之中还真是救了急。
“是吗,真的是蓝小主身边的那个知夏姑娘吗?我觉得好象比平日里见着的她瘦了些。”
“胡说些什么,也许是你前几日见的她穿得多些吧,今天大家都在忙,穿得多了怎么做事情。”
就在两个人的一声一语中,夕沫已经走出了老完,眼看着很快就要到清心小筑了,她这才松了口气。
悄悄的蜇进了房间,知夏还在外间熟睡着,夕沫也不吭声就坐在了窗前,窗外,清透的月光如银般的落在她的身上,就象是一束光照着她是那么的生动,她要离开吗?
就那般的静静的对着圆圆的月亮想着这个问题,她必须要快一点的做出决定,一个燕墨,一个相锦臣,她在心里挣扎着她要相信谁。
可是两个人就象是在绞着劲似的让她一下子怎么也无法决定了。
头有些痛,她犹豫的越久,相锦臣在那松树林里就等得越久,那一定很冷。
相锦臣说燕墨不会对她好的,燕墨只会利用她。
可是这一天她知道的一切又怎么解释?
有一些,并不是燕墨亲口说的,而是透过别人的口别人的举动她才发现的,这些,才是让她一直犹豫的原因。
越是犹豫时间越是走得快,眼看着就要天亮了似的。
不行,她想要离开了,随慕莲枫离开和随相锦臣离开也没有什么差别的,他们不过是在帮她罢了,她想要的就是自由,如她从前所说的自由天下,那才是她最最向往的。
走吧。
这是她期待了许久的,从前,她一直都是想要离开这逍遥王府离开燕墨的。
即使不恨,可是她曾经失去的孩子呢?
不能怪她一直在犹豫,实在是从前燕墨给她的伤害太深太深,深到每每让她想起心里都是痛。
终于决定了要走,夕沫这才站了起来,可她才迈了一步,窗前就有一道影子洒了过来,那影子吸引着夕沫急忙望了出去,窗外的院子里一前一后一主一仆两个人正向她的房间走来,那分明就是燕墨和旺福。
天,看来她走不了了。
燕墨不是说他今晚上不会回来吗?
可现在……
迅速的除去身上的衣服,胡乱的塞到床底下,夕沫便躺进了床上的被窝里,才刚刚躺了,门便开了。
开门声很低很低,可是这样的静夜再加上夕沫此时正全神贯注的感受着门前的动静,所以,她一下子就听到了。
燕墨走过来了,听不到他的脚步声,可她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味道,就是他没错了。
窸窣的脱衣声,依然低,可是她依然能够听到,燕墨很快就褪去了一身的衣物然后到了床上,夕沫的身体一下子僵直了起来,可身后,男人却环上了她的腰,然后舒服的搂着她,在她的耳边低语着,“沫儿,你没事吧,我想赶回来,可是太忙了,不过现在,看到你没事就好了。”
他有事,他很忙,却还惦着她是不是被那些黑衣人掳去了或者是受了惊吓,心底里顿时都是感动,或者,这就是天意吧,天意不让她离开燕墨。
认命了,认命了,只是有些对不住相锦臣,她让相锦臣白等了。
睡不着,只因为歉意太多,她从未对相锦臣做过什么,可是现在,倒是相锦臣又为着她的事而操心着。
她不走,他也无从知道。
夕沫现在才发现相锦臣也是一个执着的人,劝不了她,就傻傻的等。
身子,躺得有些僵,也实在是一个姿势躺得累了,夕沫再也忍不住了,仿佛很随意的一个翻身,她的手就落在了燕墨的身上,再仿佛是受了惊吓似的坐了起来,她必须要学的惟妙惟肖,她不能让燕墨起疑来怀疑她一直都是没有睡的,“啊……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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