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锦臣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移动,他慌了,急忙的就停下了马车,回头看着她,“夕沫,什么时候你会相信我的话呢?什么时候你肯听我的一次劝呢?”
就这样的两句话,让她眸中立刻就滚出了泪,他劝过自己太多次,可自己,就是没有听了,才害得走到今天的境地,“相锦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问完了,忽而想起他凌晨前对她说过的话,他说他是喜欢她的,她的脸立刻就酡红了一片。
她不讨厌他,可她,却不能喜欢他,她与他,不会有结果的。
“夕沫,我先把你藏起来,然后,我通知人去把六王爷请过来,到时候,咱们再从长计议,可好?”
“锦臣,那我母亲要怎么办呢?”
“她现在还好,不会有……夕沫,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话说了一半,他突然间的转移了方向的问道。
“有人,挟持了她,是不是?”
“夕沫,你怎么知道?”
“昨晚有人带我入宫了,我见到我母亲了。”还是实话实说吧,不然,她真的憋闷的要疯了。
“是他吗?”
“难道不是你?”她一笑,“那个人的模样与你一模一样。”
相锦臣的脸色一变,“夕沫,为什么你不早说?”
“是你不想让我知道,可我,真的见到我母亲了,她不开心,一点也不开心,她让我走,让我去找燕墨,就跟你昨天白天时对我说过的话是一样的,你们,都劝我走,那个人,他是不是你哥?”摊牌吧,这样,也许他会送她回去,她还是想要救母亲出离那个宫。
头微微的垂了下去,相锦臣这才低声道:“那是我哥,相锦逸,我哥他,其实也不是……”
“不是什么?”见他迟疑着不说下去,夕沫催问道。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可是,他现在变了。”他说越越小声,“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夕沫,你回去,他会带走你的。”
“可是昨夜,他送我回去了你的小院子。”她迷糊了,不知这又要做何解释。
“他是要你把他当成是我,然后慢慢的……慢慢的……”
“慢慢的怎么样?”急呀,她想知道真相。
“慢慢的喜欢上他,再……”
“再嫁给他,是不是?”这样说来,她才想到他与燕墨从来都没有举行过一个真真正正的婚礼,她只是被燕墨的马车拉进王府的一个栖江里被浸猪笼的女人罢了。
“你怎么知道?”
她什么都知道了,“锦臣,他要我嫁给他是不是就想要这烈焰国的江山?”
“我想是吧。”
其实就是,“相锦臣,为什么你不阻止他?你就情愿看到烈焰国连年的战乱吗?你就情愿看到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吗?”
他凝神不语,看着她的眸子时却是痛苦的。
“相锦臣,你为什么不说话?”她一手抱着小珍儿,一手摇头他的肩膀,他越是不说,她越是不甘心呀,为什么是相锦臣的哥哥?
他不躲闪也不避过,就是任凭她摇着他,眸中闪过的就是痛苦,数不尽的痛苦。
“我要下车,我不要再见到你。”他不语,她是真的生气了,抱着孩子就要跳下马车。
“夕沫,不要。”他急忙的一手拉过她,“对不起,可我真的不能说。”
看着他的痛苦,一下子,她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相锦臣从来也不欠着她什么,倒是她,欠了他的很多很多。
她不问了,“锦臣,走吧。”有一些结,不是一下子就可以解得开的,那需要时间,而不是拿了剪子齐根剪断,那样,太心狠,她狠不下心来,对相锦臣就更加的狠不下心来。
马车,继续向前而行,越走离栖城越是遥远。
想起古拉噶、萨玛还有知夏,她的心便不踏实了,“锦臣,他们三个知道你带我离开了吗?”
他点点头,“我留了字条,让他们不要离开,就在那里等我,我告诉他们我会回去的。”
她松了一口气,这般便好,不然,他们三个人一起床看不到她与小珍儿,岂不是要急坏了。
一整天都在赶路,好在,相锦臣准备好了好多的食物,夕沫吃了,为了小珍儿也要吃,才这么小的孩子呀,可不能断了奶水,原本紊乱的心在看到孩子的时候便慢慢的舒展开来,也许,把事情从长计议了也好,现在,燕康失踪了,燕墨在边域,就算是母亲得救了,这烈焰国的江山难不成还真的要交给相锦逸吗?
她对相锦逸可没有半点的好感,开口闭口的要把她据为已有,可为着的,却不是爱,而是他的权利欲望。
沿着连绵的山脚而行,经过一个峡谷后,眼前豁然开郎,也让夕沫的眼前一亮,那么多的枫叶,漫山遍野的都是,太美了,美得让她眩目,这山里的枫叶比起那一次慕莲枫留她的山中的枫叶还要多还要漂亮。
火红的,就仿佛是一颗颗的心。
“夕沫,这里没有人能找得到的,我想,我们先在这里住几天,等过几天我哥搜寻你的风头过了,我再想办法带你去南方,或者,请人给六王爷送个信,让他赶回栖城再带他来这里,到时候,再决定要怎么办吧。”
他终究,还是没有为了他哥哥,夕沫心下感动,却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
他不开心,一点也不开心。
看着她的眼神也是隐隐的都是哀伤。
“我原本是要送你去边域的,可是,出了院子就知道不可能了,那个方向已经完全的被人封锁了。”
“你怎么知道的?”她在马车里什么也看不见,不过,她确定他们离开小院子的时候周遭是没有人的。
“我看到了梅林里的树上扎着的红绳,那么的多,那是一种警告,警告我那个方向已经不可以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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