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了,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就说明他还有可能是活着的,凤婉儿不是也在失踪了许久以后又回来了吗?
原来,燕康是想绝了她的希望,让她以为燕墨是娶了凤婉儿的。
可她,却知道了。
燕墨什么也没有做。
再想起太液池边他奋不顾身的救自己时的画面,她的心顿时的充满了希望,阿墨,他一定是活着的。
轻轻的转身,来时脚步的沉重,此刻却已经轻盈了许多,心底里就是一个信念,他还活着,他一定还活着。
从清心阁回到广元宫,一路上心早已平复了许多,谢谢燕康的好意,可她,更想要知道真相,她不会哭,她只会一直的给燕墨祝福,让他一定要活着。
坐在床前看着小珍儿,眸中一半是泪一半是笑,苦乐参半,这才是人生,此时的她已经大彻大悟。
什么也不说,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不怨燕康,也不怨他人,一切皆是命,就象当初她怎么也嫁不成慕莲枫一样,两次欲嫁,两次都没有嫁成。
身子,慢慢的好了起来,她也越发的沉默了,燕康隔三差五会来看她,可是那笑意却是牵强的。
找不到燕墨,谁的心里也不好受吧。
夜里,正睡得香,却有声音低低的响在她的耳边,“夕沫,宫里要出事了,你随我离开吧,我会带着你娘还有小珍儿一起离开的。”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夕沫看到了相锦臣,刚想要说话,穴道便被他倏的一点,让她瞠目的看着相锦臣什么也说不出来。
身子被扛在了相锦臣的肩头,她才发现小珍儿早就已经不见了,被相锦臣带着越走越远,广元宫很快就被抛在身后了,“夕沫,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带来我哥,咱们一起离开。”
她傻住了,手扯着他的衣角怎么也不肯松开,不能说,可她还有些力气。
“夕沫,你松手,我去带来我哥。”
不松,她就是不松手,他要去天牢,那是多么的危险呀,她不要相锦臣去。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她闪闪眼睛,然后拼命的摇头,想方设法的要劝住他。
“唉,好吧,我就带你一起去,不过,你不能再惹什么事端,你娘和珍儿已经在宫外的马车里等着我们了。”
相锦臣这样说她是绝对的放心,或者,早就应该离开了吧,她已经等了十几天了,可燕墨,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不得已的,相锦臣背着她便奔去了天牢,这是夕沫第一次去天牢,暗沉的地方,阴森森的可怖,如果不是在相锦臣的身上,她一定会害怕的。
“前面那个牢房就是我哥的,夕沫,我想带他走,他已经得了他应该有的惩罚了,他被废了武功,从此,再也不能对烈焰国造成危险了。”
是呀,毕竟是他哥哥,再怎么狠心也不想让相锦逸真的死了的,况且,也确实是燕家夺了相家的江山,从情理上讲相锦逸似乎也并没有错。
可这世上,什么又是对什么又是错呢?
根本无从分得清楚。
转个弯,再前面就要到了,可是眸中突的就多出了一道黑影,那黑影让夕沫又紧抓着相锦臣的衣衫,如果她没看错,那就是那天在太液池边出现要杀死她与小珍儿的女人。
是她的,一定是。
相锦臣停了下来,就那么的任由那女子悄无声息的靠近相锦逸的牢房。
这么深的夜,如果不是熟悉这里,那女子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找到的。
想起她在太液池边的表现,其实,她与相锦逸已经认识很久了吧。
也许,她也是相锦逸的人。
可她的出现,难道是要救相锦逸吗?
夕沫的心里七上八下着,眼看着相锦臣不动,她也只能安静的等待一场好戏的发生。
因为,那女子不可能凭白无故的出现在这里,她一定是有所目的的。
女人很快的就进了相锦逸的牢房,她手里的那把剑竟是削铁如泥的,如此就可见当初她刺伤燕墨的那一剑有多凶狠了。
相锦臣开始移动,轻轻的,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夕沫也摒住了呼吸,只想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越来越近了,耳边也传来了女子低低的声音,“公子,我是来救你的。”
“那快拿你的剑劈开这些铁链。”相锦逸有些急切,没有人愿意留在这天牢的,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会紧紧的抓住要逃离的。
“公子,可你觉得我要怎么救你才是合适的呢?”
这话,问得就有些怪了,救人当然是要把人带出牢房然后让其自由了的。
相锦逸的声音一变,“你想要怎么样?”
“你说呢?”女子的声音满带着嘲讽,转瞬间就根本没有半点的恭敬了。
相锦臣又向前移了移,此刻,夕沫已经能借着牢中微弱的光线看到里面的两个人影了。
被五花大绑在墙壁的柱子上的是相锦逸,而那黑衣的女子还是背对着她与相锦臣的,让她怎么也看不到她的脸,真的很熟悉的声音,却一下子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到底是谁呢?她很想要知道。
“难不成,你想杀我灭口?”相锦逸冲口而出,语气中已经微微的带了些紧张,此时的已经被废武功的他真的是在害怕了。
“你不觉得你早就该死了吗?哈哈,我早就该杀了你了,留你到现在已经是你的福份了,公子,你的大限到了。”
“不可能,不可能,你明明是喜欢我的,为什么你要背叛我?”相锦逸的神情大变,一付不可置信的样子。
“是的,我是喜欢你,可我,更喜欢另一个男人。”轻轻的走到相锦逸的身边,女子的手轻巧的就落在了他的脸上,“这张脸真漂亮,每一次看着的时候,我都想要摸一摸,可你总是不许,今天,我想摸就摸,我甚至还可以再上面划上几道,哈哈,那样,是不是会更加的好看呢?”
“你疯了吗?你怎么敢这样对我。”相锦逸的脸不住的后退,却避不过女子落在他脸上的手,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助,这是夕沫第一次看到如此弱势的相锦逸,他再也没有了从前的不可一世,现在的他落魄的就连活下去都有些难了。
相锦臣还是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也许,他也是如她一样的想要知道更多吧。
许多的秘密还没有解开,这女子的身份就是一个最大的诱惑,她想知道,相锦臣也应该是想要知道的。
到底是谁呢?
又是为了什么不顾一切的冲进天牢要杀了相锦逸灭口呢?
她怕相锦逸说出什么对她不利的话吗?
眼前的一幕太过诡异了,诡异的让她不可相信。
女子的手就是那么不停的在相锦逸的脸上摩梭着,夕沫甚至看到了相锦逸的身体在颤抖,他竟是在害怕。
相锦臣缓缓的放下了夕沫,然后拥着她靠在他的身上,她知道他是想要出手了,只要那女子动手要杀相锦逸,相锦臣是一定会出手的,有时候,帮理不帮亲,可有时候,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亲人而死,再怎么说,他也是相锦逸孪生的兄弟。
蓦的,女子的手突然间的撤开,然后就在夕沫的惊诧中飞快的砍断了相锦逸手腕上的铁链,那动作是那么的快,她的功夫也与相锦逸的如出一辙,竟好象是他的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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