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摇摇头,“王爷走了我一直在逍遥王府,后来出事了,相公子就把我带到了这里,再没有离开过。”
“王府被抄了?”
“没有,太后看小姐的面子上也不会的,只是听说,太后再找小姐和小珍儿的下落。”
她已经知道了,母亲果然一直都不想放弃这夺位之争,心底里一片沉重,如果母亲真的放不下,那又当如何呢?
“小姐,你怎么了?是在为着太后继位的事而忧心吗?”
她点点头,“知夏,听说太后施政以来身边一直有一位带着面具的宰相扶持她,不知,那个人又是谁?”
“这谁也不知道了,那是很神秘的一个人,很少说话,不过,太后尤其的重用他,朝廷上的大小事情都要经过他的手才能定下来。”
听知夏如此说,她越发的对那个人感兴趣了,只不知到底是谁。
正思索着,门外,已传来了古拉噶和萨玛的声音,看到她,两个人惊喜万分,“小主子没事就好,多亏这位公子相救。”
太多的话想要问相锦臣,却要等到他有时间了才能问,眼看着他为古拉噶处理了胳膊上的箭伤,再上了药,很快就过午了,一起用了膳,放小珍儿在床上安静的睡着,有萨玛守着,夕沫这才向相锦臣道:“锦臣,我们出去走走吧。”
他点点头,两个人走出了小院子走在那一片梅林中,虽没有梅花的香,可是那青翠却是盎然,让人喜欢。
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见面了,突然间的,她竟不知要如何开口,慢慢的踱在林间,良久,倒是相锦臣先开了口,“你想见她,是不是?”
她明白他口中所说的那个‘她’指得是谁,轻轻的点头,“你能带我入宫吗?”抬首满怀希望的看着他时,她的心里多少是有些内疚的,与他一起,从来都是他照顾她,而她,从没有给过他半分的回报。
“夕沫,你不该回来,我……”
“很难,是吗?”她明白了,这个忙他是没办法帮她了。
“夕沫,不是这样的,而是,有些事有些人根本是身不由已,夕沫,我劝你还是回去边域,去找燕墨。”他忽而停下来,站在她的对面,就那么看着她,眼睛里是她读也读不懂的淡淡的忧伤的意味。
“锦臣,这可不象你,从前,你不是不喜欢我随燕墨离开吗?”
他抬首向着他们身后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叹息的说道:“可现在不一样了,你们有了孩子,夕沫,如果他是真心爱你的,你就要留在他的身边,这栖城,真的再也不适合你了。”
“那你告诉我,他现在有没有危险?”
相锦臣噤声了,转身继续的向前走去,似乎,有满怀的心事。
“你不说,就是有了,是不是?是太后吗?”
他摇摇头,“不是。”
“是那个宰相,是不是?”她伶俐的说出,便看着他的反应。
“夕沫,许多事还是越少知道越好,听我的话,明天就离开,我亲自送你。”
“不要。”就算要离开,也要见了母亲才是,既是回来了,她不想放弃。
“夕沫,有人要抓你,如若你落在了他的手上,只怕,你以后再想走也来不及了,他不会放你走的。”
“是谁?你说。”夕沫听出了相锦臣的话中话,难道,朝廷中还有比母亲的权力更大的人物吗?
如果不是,相锦臣不会这么担心她的,而她相信母亲是绝对不会对自己不利的。
“夕沫,我的话为什么你总是不相信呢?”他有些急了,一张脸已涨得通红。
她无声了,她不是不相信他,而是许多事越是不知道,心底里的那份好奇心就越是催着她想要知道,偏他,就是不肯说出实情,“锦臣,我想知道原因。”
他无声了,静静的走在她的身侧,半晌也不说话。
这让她多少有些尴尬了,半晌,才想起了从前的事,这才有些不自在的道:“那红花,是假的,是不是?”
相锦臣闭上了眼睛,痛苦的摇了摇头,“我送过去的,是真的。”
夕沫迷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越来越不明白了,“那我为什么会有身孕?”
“那是因为……因为……”他的表情有些扭曲,状似痛苦的道:“夕沫,你别逼我,我不能说,真的不能说。”
见他如此,她便知道他是有什么事瞒着她了,却不好再问,两个人又一起走了一会儿,想起小珍儿,夕沫这才与他一起转了回去。
还是不想离开,她拒绝了相锦臣的好意,便请他去打听燕墨现在的状况,总是担心着呀,只要不在一起就会担心,可是在一起,她与小珍儿又会分了他的心神。
什么事都是这样的矛盾,让她越是难以选择。
晚间,用完了膳,小院子里安静极了,原来这里只有相锦臣和知夏两个人。
相锦臣关严了院子的大门,连房门也关得严严实实的,“夕沫,我晚上要去看诊,要晚些回来,你哪也不要去,若是有人来就叫古拉噶和萨玛,千万别自己出去。”
她点了点头,还是摸不清楚这京城里的状况,而现在,相锦臣不带她入宫,她倒是真的一时想不出办法来。
眼看着相锦臣走了,和衣睡下,却怎么都是睡不着,就看着小珍儿,孩子安祥的睡容带着她的心也平稳了许多,也许,一切并不象相锦臣所形容的那么糟糕,那个人,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入宫,一定要见到母亲,否则,她不死心。
正想着,门被敲响了,那声音让她徒得打了一个激棂,然后坐了起来,看着自己一身整齐,便向门外道:“进来吧,我没睡。”
门“吱呀”而开,她原以为是萨玛,却不想竟是去而复返的相锦臣,“锦臣,你回来了,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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