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燕康和燕墨两个人一起进来到此刻,一直都没有人再谈及纵火一事,而燕墨更是提出明天要出宫去赏玩,这便证明他们的心里早就有了底,根本不在意明天是不是出宫。
也许,趁着这个机会,她想为凤婉儿解了禁足一事,不管怎么样,她都觉得那个真正的罪魁祸首并不是凤婉儿,而是另有其人,想起那一小撮红褐色的泥土,那泥土在鹅卵石上也存留了那么久,可是依然是潮湿的,也许,那撮土是从山中带出来的,山里的泥土多潮湿,这是最有可能的。
燕墨不出声,可手却下意识的捏了一捏夕沫的,然后目光没有任何变化的淡淡的望着他自己眼前的一面屏风,他是不想暴露他的心事吧。
如果,他真的喜欢凤婉儿,他一定不想凤婉儿被禁足,可此刻,这样的话还真的不能由他来说,由她说了,倒是比较自然。
燕康却笑涔涔的,然后慢吞吞回道:“朕和拓瑞勉强凑一组就好了,人多了,走起来很不方便,朕每次出宫都只带江鲁海一个人呢,这带多了,太不方便了,也容易被人认出来。”
燕康何其精明,轻而易举的就把夕沫的问题给顶了回去,既不回答也不说不回答。
握着夕沫的那只手的手心里已经沁出了薄汗,湿湿的与她的攥在一起,也让夕沫第一次的感觉到了燕墨的紧张,他竟然为了凤婉儿能不能解了禁足和出宫而紧张,既是如此,又为何不休了她呢?
轻轻一笑,她把目光落在燕康的脸上,她的表情严肃极了也认真极了,“皇上,如果皇后娘娘不去,那夕沫也不去。”既是做了好人,那便好人做到底,演戏谁不会来着,她现在,已经越来越在行了。
燕康笑笑,“夕沫,你这是在威胁朕吗?”
“夕沫不敢,夕沫是喜欢人多热闹的人,人少了去逛街真的很没意思的,皇上,你就答应了吧,人多了才有趣,到时候,咱们一起下馆子,多好呀。”想象着一群人围坐在一起时再也没有了在宫里时的拘谨,夕沫突然间的期待了起来,那样的燕康和凤婉儿,还有燕墨和欣荣公主是不是多少就更自在些了。
“王兄,那梅儿的事……”故意的提起梅妃,燕康精明的目光扫向燕墨,也聪明的将这个问题丢给了燕墨。
知道凤婉儿与燕墨关系的并不是所有人,欣荣和拓瑞就不知道,拓瑞第一个反对了,“皇兄,我才不要跟你一组,你们都是成双入对的,我的身份就是一个人,那便一个人一组的出宫,皇兄,叫上皇后娘娘吧,我回来了,还没有跟皇后娘娘说过几句话呢。”
软软的手推晃着燕康的手臂,眼看着燕康还不说话,拓瑞继续道:“皇后娘娘那么好性,她不会做什么坏事的,我听说,她把梅妃接到朝凤宫原本是想要保护梅妃的,人都接去了,怎么会在自己的地方做了糊涂事呢?要做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你说是不是,皇兄?”
她这番话倒是极为有理,可是燕康哪管这个,只要燕墨不发话,他就决计不带上凤婉儿,“拓瑞,这些事很复杂,不是才回宫的你能明白的,朕自有自己的打算,明天,还是我们六个人一起出宫。”燕康冷上了一张脸,摆明了就是不带凤婉儿去。
“皇兄,我母妃她昨天哭了。”拓瑞继续相劝,一心一意的要凤婉儿跟着去,这样,她就不用与燕康做一组了,“我母妃说,她从前还没嫁出宫时最疼的就是皇后娘娘了。”
眼看着拓瑞帮忙,夕沫站起身也加把火道:“皇上,天晚了,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明天,你们五个去吧,我不去了。”都说了,凤婉儿不去她也不去,她不是说着玩着。
还有,她想离开了,她想要知道青陵宫现在怎么样了?
那把火,应该已经被救灭了吧,那些黑衣人的事燕康和燕墨也都知道了吧。
夕沫暗暗的佩服起燕康和燕墨来了,发生了大事还能从容的坐在这里,这本身就是一种修为。
做大事者,必须要有的修为,那就是:沉得住气。
便只有她,总是沉不住气,否则,也不会此刻坐在这水榭别院了。
眼看着夕沫牵着燕墨的手就要离开,燕康忽而道:“好吧,既然你们都是这个意思,那明儿个,就让婉儿陪着一起去好了了。”
夕沫站住,回首一笑,“谢谢皇上开恩。”
又说了一会儿话,燕康推说乏了,几个人便散了,由头至尾,夕沫也没有机会与慕莲枫多说一句话,原本来此的目的也没有达到。
步出水榭别院,燕康坐上他的龙辇回去了,燕墨拥着她跳上了马车,却还是拉着她的手不放,马车才驶离水榭别院,甚至几步外还有欣荣的声音,“六哥慢点。”
燕墨什么也不理会了,握着夕沫的手突然间加重了力道:“蓝夕沫,为什么让婉儿一起跟过去。”
“阿墨难道不想吗?”
燕墨无声,黑暗中一双眼睛晶亮的望着她,空气里,飘着一股浓浓的戾气,夕沫咬着唇,似乎是在等待他再次的发作,大不了就再撒一次她的衣服呗,折磨她一次又一次了,她不怕,早就什么都不怕了。
“你会害了她。”
“呵呵,怎么会呢,我不想皇后娘娘再被禁足,原本,今晚上我是要去看她的,可惜,一出了清心阁就遇上了那场大火,阿墨,青陵王当年是不是没有死?阿墨,今晚上青陵王是不是被人救走了?”想起那些黑影离去的速度,应该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蓝夕沫,你少管闲事,这宫里的人,你一个也惹不起,要想活命,就乖乖的不要去过问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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