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都是骇然,可是夕沫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子扛着她行走在这夜色中。
他的速度很快,快得让耳边只剩下了风声。
走了大约有半个时辰左右,男人停了下来,然后把她扔在了一部马车里。
夕沫的身子软软的,她被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马车飞快的行驶着,听着那辘辘的声音,夕沫恨不能跳下车,可试着动了动,还是全身酸软无力。
口中的软布也在,让她只能无助的继续躺在马车里,好在马车的地上铺了地毯,软软的也暖暖的,夕沫的思绪开始纷乱,她在揣测着这带她离开的人到底是谁,如果是慕莲枫的人,那么,他们现在所行的方向就应该是她和燕墨来的方向,可是不是,那就说明这个人不是慕莲枫的人。
可又不象是燕墨的人,燕墨的人怎么会不管燕墨的死活而只是带走她呢?
难道是父亲的人吗?父亲一直说会有人接应她离开,可是那个人从她离开慕莲枫的营寨后一直也没有出现过,越想越是有这个可能,可是,那男人一直都是蒙着面巾的,不说话也不以真面目示人,让她根本就猜不出那人是谁。
马车连夜赶路,颠簸的让夕沫又累又饿,却不敢睡下,如若这个人是敌非友,那她岂不是又落入危险之中了。
咬着牙,时时的让自己清醒着,唇上已经沁出了血意,马车外除了马车辘辘的声音以外一直都是静悄悄的,由着那上坡下坡可见他们行走的地方应该是在一处山区。
终于熬到了天亮,马车也终于停了下来,夕沫听到了马车外响起了声音。
“客官,要住店还是要打尖?”
“打尖,给我些草料我要喂马,另外,再给我准备一些干粮,我要带着路上吃。”男子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却还是被夕沫听到了,仔细的辩认着这男子的声音,有些粗嘎,让她一下子怎么也听不出是谁的声音。
“好咧,马上就去准备。”
夕沫想爬起来,只要给她一点点的力气她就可以跳下马车,那么,她就得救了,偏偏,她怎么努力也动不了。
脑子里开始回想着马车外那人的说话声,似乎有些熟悉,好象她曾经在哪里听过,可无论她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头,愈来愈痛,那应该是一个她见过的人。
很快的,马吃完了草,干粮也准备好了,那人居然没有做任何的停留,立刻架着马车就驶离了那个乡村小客栈。
大约走出了十几里地,马车才又缓缓的停了下来,夕沫听到了那人跳下马车的声音,然后,车帘子就被挑了开来,一只手伸过来扯下了她口中的软布,然后沉声道:“你叫也没用,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再过两座山就到目的地了,把这些东西吃了,不然,饿着的是你自己。”
夕沫的眼睛一眼也不眨的盯着眼前的男人,他带着面巾,让她看不清他的真实面目,可是那身形还有他说话的声音,分明就是很熟悉的。
压得粗粗的嗓音,夕沫在心里不住的回想着。
摇摇头,她还是想不起来。
随着男子的甩手,车帘子再度放了下来,夕沫借着那缝隙看到了外面,他们果然是在山间。
看着面前的干馒头,她的手还是抬不起来,“喂,我动不了,怎么吃馒头?”她吼着,他说得没错,这样的山间她怎么喊也没用,没有人的地方也不会有人发现她。
“趴着吃。”男人淡冷的回到,那般语气对她竟是那么的不耐烦,仿佛她是一个累赘一样,可她并不想他带走她。
夕沫不出声了,她又不是狗,她不会趴着吃,闭上眼睛也不看那馒头,既便是卑微也要有骨气,她不会向那男人低头的。
默不出声的,只有马车发出车轮子转动的声音。
走了大约有两里地的样子,马车再次的停了下来,男人倏的挑开了车帘子,看了看她面前的馒头一点也没动不由得道:“蓝夕沫,你想死是不是?”
“我是人,我不会趴着吃,若是你有这个习惯,那随便你。”
“臭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是真的要找死。”男人甩手就是一巴掌向夕沫挥过来,夕沫眼看着也不恼,只是呵呵的笑,“打呀,打死我才好。”
她这一笑这一喊,男子的手硬生生的停在她的脸前,竟是几番的想要落下去都没有落成,半晌,才道:“蓝夕沫,若不是收货的人只要白白净净的女人,你爱吃不吃,饿死了我都不管,好吧,为了交货,我便放你这一马。”抬手一点,夕沫的穴道就解了,不客气的拿起馒头就吃,咬了一口香香的,她是真的饿了。
“谢了。”真好,她能动了也能说话了,“不过,你还是去赶你的车吧,我这里不欢迎你。”
“蓝夕沫,这是我的马车,我让你活你就活,我让你死你就死,不过是曾经栖江里的一个贱女人罢了,少在我面前摆谱,不然,我一掌把你的孩子打下来。”他的目光说着就落在了她的小腹上,仿佛,只要他一巴掌下来,她的孩子就会流了似的。
夕沫咬咬牙,没有逞强的与男人争执,不为了她自己也要为了她的孩子,看来,这个人对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甚至连她有了孩子都知道。
闷闷的吃着馒头,干吧吧的馒头没有半点的小菜就着吃,可是为了孩子,她吃了。
就那么看着她吃完,男人二话不说又点了她的穴道,让她根本就没有机会逃走。
马车继续行驶,两座山的距离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翻过去的时候,马车外一片热闹,夕沫可以听见马车外人们的说话声也可以听见他们的脚步声,那应该是一个小镇吧,刚好赶上集市,所以尤其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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