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蛇身子一歪,就在闪电顿去的时候,那条蛇也倒在了她的身前。
她吓坏了,呆呆的盯着那蛇倒去的方向,却不知道现在要怎么做了。
“沫儿……”两条手臂便在这时落在了她的身上,顾不得她满身的湿与脏腻,燕墨打横抱起她在他的怀里。
有一种暖直抵心底,很暖很暖,让她在这冷夜里忘记了从前的所有,只想紧贴着那暖,只想,让自己在暖意里轻轻睡去,永远也不要醒来,其实,她从来也不坚强,只是伪装着自己的心罢了。
“沫儿,怎么这么傻?”
她傻吗?她不知道,留下来,本身就是傻,她哪里有本事找他报仇呀,就算是给她一把刀,她也刺不进他的胸口,她就是这么的没用,没用呀。
“刷刷刷……”他的脚步飞快,把风声,把雨声都甩在了身后,仿佛,就是那一夜,他掳走她的那一夜,也是这样的雨,那把泛着檀香的油纸伞一直把她带到了逍遥王府,那一夜,她失去了她的所有,那一夜,她从女孩彻底的变成了他的女人。
眼睛里,又飘过了宫灯,她又到了有人气的世界,可也终究是没有逃过这一晚。
她的房间里,床上,在烛火的映衬中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她的意识还清醒着,“阿墨,梅姐姐呢?”
“回去了。”
“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不陪着她?”
“这是本王的房间。”他冷声语,语气中有些恼怒,似乎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是呀,这是他的房间,他愿意如何支配就如何支配。
她听到了屋子里杂踏的声音,很乱很乱的脚步声,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她的床前,真吵呀。
“给她看看,快。”如吼的声音,恨不得要杀人一样。
他不想她死,死了,又怎么能折磨她呢,这是她一直都知道的。
“王爷,蓝小主染了风寒了,这烧热一定要退下,不然,只怕会伤了心肺。”
“知夏,跟着张太医去拿药。”
“是。”夕沫终于听到了知夏的声音,真好听,虽然,她现在开始在怀疑知夏了,可这时候,她还是最想知夏在身边。
药来了,她并没有睡着,她也睡不着,半眯着眼睛,眸中的一切都是恍恍惚惚的不真切,他喂她吃药,她乖乖的吃下,原本,也没想着要死的,她还有她的事情要办完呢,在办完之前,她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终于,折腾完了,她明明还发着高烧,却还是睡不着,甚至清楚的知道他就在她的身边。
“蓝夕沫,怎么这么傻?”
“梅……梅姐姐呢?”明明已经问过了,却还是忍不住的想问,她是要成全梅妃与他呀,所以,才走得那么的远,可是淋了那么久的雨之后,却不是梅妃和燕墨,而是她与燕墨重新又回到了她的床上。
“睡觉,别管别人。”冷冷的声音,却是紧紧的拥着她,仿佛,要将她冰冷的身子暖过来一样。
好吧,那就睡觉,反正,她好意的成全也没有了效用,梅妃根本就没有达到目的。
渐渐的,她睡得沉了,也睡得香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天昏地暗似的,她仿佛睡了有几百年一样。
门外,传来了燕墨低低的声音,听着有些不真切,可这不真切却挑起了夕沫的好奇心,他好象是在审讯一样的,扶着床坐起来,从来也没有那么娇贵,栖江里发生的一切让她早就适应了这个世界的残忍。
光着脚丫晃晃悠悠的走到门前,那细细的一条缝隙里,夕沫看到了正对着她的燕墨。
“知夏,你说,夕沫是怎么失踪的?”
“小姐说有些冷,就让我去取披肩,可我取了披肩回头就找不到小姐了。”
“若燕,那你主子又是怎么到这里的?”
“王爷,奴婢也不知道,只是用完了晚膳就与娘娘一起睡下了,可是醒来,就……就……就看见了王爷盛怒的站在床前,然后就……”
燕墨起身,徐徐走到若燕的面前,忽的,一脚踹在她的身上,“你以为你与你们主子是梦游了吗?怎么不梦游去别的地方,偏偏就是夕沫的房间呢?”
“王爷,奴婢的话千真万确,真的没有半点慌话,不信,你可以叫来蓝小主我们一起对质。”
“罢了,你回去告诉梅儿最好安份些,有了身孕还到处走,到时候,孩子没了,她哭都没人理会,下去吧。”似乎是不想再追问下去了,燕墨不耐烦的催着若燕离开。
有些事,越审则越难收场,有些事,还是糊涂一些比较好。
门外,静了下来,她原本不想听的,却意外的听到了,轻轻的转回身,躺回床上时,刚刚好的是燕墨也转了进来,望着他,这一夜,突然间有什么不对了,他对梅妃,似乎,也并不是喜欢。
他喜欢的人,到底只是那个叫做婉儿的女人吧。
是凤婉儿,还是那个叫做婉儿的宫女,凤婉儿允许一个与她名字相同的宫女在她的身边侍候着,那又是什么样的用意呢?
夕沫突然间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懂了燕墨,他是那样的深沉,她一点也看不透他了,难道,梅妃也如她般的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不成?
清心阁里,一下子什么都颠倒了过来,原本,服侍梅妃的宫婢都来服侍她了,她不喜欢这么多人每天围着她转,可是燕墨却就是下了这样的命令,让她甚至在怀疑燕墨是不是又是在故意的宠她,然后把众人的视线从梅妃的身上转移到她的身上呢。
可她无力去改变什么,她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每天,就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高远的天空,明明是在宫里,可是宫里的每个人离她又是那么的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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