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大婚的事红央自有安排,这些,是不必你来操心的,快去睡吧。”一倾身,燕墨打横一抱就抱起了她,“夕沫,你重了些,还是王府里适合你。”轻松的说着话,大步的就迈向房间最里面的那张大床。
心口,怦怦的跳动着,每一次他贴近她的时候她的心都会这样不自觉的跳动着,有些慌,有些乱,更有些怕。
就要走了,再过个两三天就是元宵节了,越是近了那一天,她的心便越是跳个不停,仿佛要跳出心口窝一样,想要拒绝他,却又怕燕墨起了疑心,那枚发簪让她常常在暗暗猜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一定是的。
可是燕墨什么也不说。
时间,就在平和中走向元宵节。
身子被放在了床上,她胖些了吗?好象还真的有些,“阿墨,你转过身去。”这些日子都是他回来她早就睡了,可现在,要她当着他的面去解衣,她还真是有些做不来,不过,她真困了,这一天就因为等她真的是睡得太晚了,哈欠一个接一个的,她恨不得现在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好。”
燕墨真的转过身去了,夕沫开始解着衣衫,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还是因为有他在的缘故,她的手指竟象是不好使唤了一样的怎么也解不开那最上面的一颗扣子了,着急的解着,越急越是解不开。
“好了吗?”
“没……没啊。”有些手忙脚乱,真想对他吼一声,让他先出去。
男人却在这时转过了身,“我来解吧。”极自然的,他修长的手指就落在了她身上小袄的扣子上,随意的一解,扣子便开了,露出她内里白色的里衣,雪白一片,他的手移开,却象是不经意的在她的脸上划了那么一下,那肌肤与肌肤相贴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急忙把两腿移到了床上,直接就钻进了被子里。
闭上眼睛,拉高了被头,夕沫是真困了。
身后,男人如影随形的跟上来,几乎是没有脱衣的时间的。
那股熟悉的气息漾在了她的鼻间,这是每一晚都会有的气息,只有这一夜才有些不同,因为这一晚她是才刚刚躺下是还没有睡着的。
一只手落在了她的腰上,明明是隔着她的里衣的,却让她的身子一颤,人也不自觉的往墙角处移去。
“夕沫,别躲着我,不管我是不是要娶拓瑞,你都是我的女人了,所以,这一辈子你都是我的女人。”
是吧,她的确早就是他的女人了,可是,这根本不影响她离开他,她可以过她自己的生活,可以在遥远的地方造一个小房子,再置些地,然后自己养活自己,那也挺好的,如果她从前的宝贝生下来该有多好,那她就有希望就有伴了,可是,那孩子……
也不出声,就让他以为她是睡了吧。
可是,男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夕沫,你没睡,我知道你没睡,不可能才躺下就睡实了的,夕沫,那天晚上,本王原本要宣布你是逍遥王府的正王妃的,可是……”
她还是不出声,就当作没听见,真想捂上耳朵呀,他总是能找些让她心软的话来让她听着,他真的变了,变得好多,可这些变化一定是带着些什么目的的,突然间对她好了,根本就是不正常的,她不相信,就是不相信。
“夕沫,有些话我一定要对你说,因为,也许以后你都不一定能……”说了一半,他顿了一顿,才又道:“夕沫,其实,在你生日宴的时候我就想要宣布了,只可惜欣荣来了,我原本是不想让她来的,是你和夕遥一味的请求,结果,是欣荣坏了我的大事,出了那样的事,什么也没有宣布我们就离开了蓝府,就连请来的戏班子都没有唱过一出戏……”
是呀,她连如嫣都没有见到呢,此刻才想起当初是请了如嫣所在的戏班子的。
还是不出声,可是手,已经开始在被子底下移动了,她真的想要捂上耳朵,她讨厌他的虚假,明明是要拓瑞做他的正妃的,还解释说是想要她,她有什么好,要是她真的好,他也不会任人把她扔到栖江里浸猪笼了吧。
“夕沫,要是婉儿还活着,或者,我也不会喜欢上你,可是婉儿……,唉……”叹了一口气,他又道:“那天竹清说他去外省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女子,竹清说很象是婉儿,可是那日婉儿落了水是众人皆知的,打捞了那么久也找不到人,那是雨季,栖江下游的水又是那么湍急,夕沫,也许你不信我的话,可是,我说爱你是真的不假的,我知道你一直都不信我,可是我想说,也想做,夕沫,你转过来,我要你看着我。”
燕墨他边说边扳转着夕沫的身体,霸道的硬是让她不得已的面对了他。
两个人的气息顿时混合在一起的立刻萦绕在她的周遭,鼻子嗅了嗅,没有酒气,一点也没有,可是,这男人说了这么多让她感觉有些肉麻的话,仿佛再不说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似的。
“闻什么?”他居然听到了她皱鼻子的声音。
“阿墨,你白天有没有喝酒?”还是觉得他是在说醉话。
“没有,我很久没有喝酒了。”他最近太忙了,忙着许多的事。
“可我觉得你好象是在说醉话。”就象是在蓝府里,他也对她说着醉话来着,就是这些话,让她不知道要不要相信他了,人总是这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看着他,怎么都不象那个喜欢她的人,若是慕莲枫说了,她一定信的,可惜,她与慕莲枫还有可能吗?
她只想这辈子一个人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安静的生活,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奢望,可她此刻就真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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