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私心的想要燕墨来这里找她吧,因为,他是知道这里的。
可他现在,还记得他吗?
这一想,心底里的思念就如同排山倒海一样的涌入她的心田,再也挥之不去。
“萨玛,你快来挤羊奶,小珍儿要喝呢,我可不会挤。”山下,如嫣朝着萨玛摔着手,催着萨玛下山去。
夕沫看到相锦臣也在院子里,就推推萨玛道:“去吧,我走一会儿就回去了,不用担心的。”
萨玛的脸一红,姑娘大了,总也藏不住的心事,瞟了一眼山下,便道:“那我去了。”
“嗯。”她一笑,目光还是在山下的院子里,白房子的房顶上的鸽子飞起飞落,远处,有鸽子正飞向她的小房子,那鸽子真漂亮呀,她喜欢与鸽子为伍的生活,这样的生活自在,有趣。
鸽子落了下来,夕沫看到相锦臣拿在手中取下了鸽信,这男人还在锲而不舍的查着燕墨的下落呢,真想燕墨这个时候回来,如果他来了,就会与她再一次的一起分享他们第二个孩子的降生,可此刻,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她没有半点燕墨的消息。
采了一朵野菊花在手中,嗅着那花的芬芳,她继续的走在山间,脚步还是那么的缓慢,这样的散步真的有益生产的。
可是走着走着,突然间的小腹一沉一痛,让她忍不住的弯下了腰去,“啊……”她失声惊叫,好象是要生了,可是,这也来得太快了吧,挥挥手,她想喊,可是出口的声音却是那么的小,山下的人就如小黑点一样的谁也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天,离得太远了。
阵痛就是在那么眨眼的功夫就传来了,没有一个人在身边,她心慌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珠,她要怎么办呢?
手扶着一棵棵的树,她在奋力的向山下赶,可是,越走越是无力,阿墨,心里不由自主的就念着这个名字,阿墨,你在哪里呢?我就要生下你的孩子了,给我力量吧,阿墨,不管你现在在哪里都陪着我一起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吧。
心里想着燕墨,那痛意就不由自主的弱了些,她可以忍住这痛的。
慢慢的,她已经能看清楚山下的人影了,拿着丝帕挥舞着,可是萨玛却早就把她忘到了身后了,她正在与相锦臣说着什么呢,那画面是那么的温馨,让夕沫也不想要打扰他们了。
也许,真的没那么快就生的,她继续向山下挪着步子,早知道要生了,今天说什么也不会走这么远的山路的。
心里焦虑着,又是一遍遍的念着燕墨的名字,后来,索性就念出了声,反正,她身边没有半个人,谁也不知道她此刻正在想着燕墨。
“阿墨,你出来,你回来吧。”
“阿墨,告诉我你在哪里,好吗?”
就那么不停的说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蓦的,身前一暗,也多了一个人影投射在她的身上,让她下意识的抬首,她是在做梦吗?
怎么面前的人就好象是她刚刚一直心心念念的燕墨呢。
下意识的咬了咬唇,很重的咬了一下,真的很痛。
可面前的人影却是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她的面前的,就好象是一个雕塑一样的。
是幻觉吗?
她的手轻轻的伸了过去,然后就那般的落在了男子的脸上,有些温热的感觉,那触觉让夕沫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是真真正正的活生生的人。
男子没有躲开,甚至也没有避开她的手,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良久,他突然间道:“你是蓝夕沫?”
“是的。”他还记得她的名字,这是多好的事情呀,真的就是他,她没有在做梦。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小腹上,“你要生孩子了?”
怎么都是些废话呀,可她还是用力的点点头。
“很痛吗?”
“嗯。”她还是点头。
“那要怎么办?”
天,他是傻了不成,居然问她这么愚蠢的问题。
“抱我。”她急了,忍不住的要他抱她,此刻方才感觉到小腹下又传来了阵痛,又是一次快过一次了,等到阵痛密集了,她也就要生了。
“好。”他不由分说的就抱起了她,然后大步的向山下走去,“我好象来过这山里,只是那时候是秋天,这里都是火红的枫叶。”他抱着她一边走一边轻轻的絮语,那磁性的声音让夕沫连痛都忘记了,痴痴的抬首看着抱着她的男人,还是有如梦的感觉。
见她不说话,他又继续道:“好象那次你也在的,啊,我想起来了,蓝夕沫,你是不是我的妻子?”
他怎么说话是这样的怪呢,可这一问,却难住她了,她跟他没拜过堂也没成过亲,只是鬼使神差的为他生了一个女儿,如今,又要为他生第二个了,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就还是痴痴的看着他,什么也不说。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婉儿说我的妻子就是叫做蓝夕沫的,既然你承认了你是叫做蓝夕沫,而且,我也记起了那次在山间发生的一切,我想,你就是我的妻子了。”
他说得她满面通红,那一次在山间发生了什么没有谁比她更清楚了,数着时间,也许就是在那时候她才有了现在要生的孩子的,想想火红枫叶间那羞人的一幕,夕沫垂下眼睑,她不敢看他了。
“蓝夕沫,你既然是我的妻子,为什么还会害羞呢?”他看着她布满红晕的一张脸根本不管她是不是在害臊的就问了出来。
“阿墨……”
“阿墨?你从前是不是都是这样叫我的?好象是的,我梦里经常有一个女人这样的唤我,蓝夕沫,就是你吧。”
梦里,她不知唤了他多少回。
“那我就叫你夕沫吧,这样,才亲切,你瞧,就要到了,我送你去那房子里,那些都是你的朋友吗?”他轻声的问,目光已经看到了院子里正诧异看着他与夕沫的一群人,随即的,他居然一手抱着夕沫,一手挠了挠头,“夕沫,我好象也认识他们。”
“他们,都是你的朋友。”听他说是婉儿让他来的,她的心里一片的乱,可此时身体里的痛让她怎么也无法集中精神去思考了,只想着快一点的把生命里的第二个宝贝好好的生下来再抱到燕墨的面前,他来了,真的是他,她是多么的幸福呀。
他居然赶在她要生孩子的时候回来了,有他陪着,她觉得痛也不痛了,开心的看着他,“阿墨,你不会突然消失的,是不是?”
“是的,我是来找你的。”男人说着,已经抱着她大步的迈进了院子,然后就向面前的几个人道:“夕沫说你们都是我的朋友,她要生了。”
“燕墨,你终于来了,快抱夕沫进屋子里去。”相锦臣带笑的看着燕墨怀中的夕沫,看来刚刚的鸽信是不假的了,只是这燕墨来得真快,居然与鸽信来得差不多时间,一前一后罢了。
他是这么的急切呢。
燕墨大咧咧的把夕沫抱进了房间里,“夕沫,这里我也住过的。”
她哪里还有空理他呢,肚子痛得厉害,一旁的稳婆已经迎了过来,那是相锦臣从山外请来的专门为夕沫接生的,这一次,什么都准备好的好好的,感受到了燕墨的气息,夕沫急忙道:“阿墨,你出去,我要生了。”她闭着眼睛,额头的汗不住的落下来,那痛让她真的快要忍受不了了,却忍着没有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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