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泄恨的咬了一口,不轻也不重,燕墨也没回应,可等她抬头的时候,她看到的居然是他笑了。
真的,燕墨真的笑了。
只是微微的笑,却是那么的好看,让她一慌神,急忙从他的脸上移开了视线。
等不及问他,这男人心里变态,从前是折磨她,现在是折磨他自己。
一伸手就去扯他的外衣,却让他的鼻子一皱,这一扯,又扯动了他的伤口了。
“有了,我去拿剪刀,你别动。”
从没有给人处理过伤口,可她居然一点也不怕,她相信自己可以的。
这房间里的一切都是她所熟悉的,娘真好,什么都为她留着,找到剪刀,啥也没想的‘哧啦’一声就剪掉了燕墨衣衫上的一片布,也慢慢的露出燕墨血淋淋的身体,即使是带着血,他看起来也依然是强壮。
“小姐小姐,药来了。”老嬷嬷上气不接下气的喊着,正直奔房间里来。
“不……”夕沫才要说‘不用了’,那边,燕墨开口道:“你出去,这里不需要你了。”
老嬷嬷听到燕墨冷冷的声音立刻就停住了,“小姐,我……”
“我一个人怕弄不好,让她进来吧。”夕沫觉得多一个人帮忙挺好的,不然,她怕第一次处理伤口的她做错了哪里,老人家总是见得多识的广吧,落下了哪里多少也能给她个提醒。
“不怕,你一个人弄就好,让她出去。”
霸道的好象只要老嬷嬷进来他一掌就能把人家拍飞似的,她有些怕,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老嬷嬷,想了一想,便向门外道:“你出去吧,我找到药了,去告诉我娘还有我爹,处理好了王爷的伤,一会儿,我就去看他们。”
“好的,小姐。”老嬷嬷颤巍巍的声音传来,已经被燕墨刚刚的低喝吓坏了。
不知道燕墨这是怎么了,他的样子有点怪。
继续的剪着他的衣服,露出他一大片的肌肉,这个时候,也没有害羞的感觉了,疗伤要紧。
她的手并不熟练的将药粉洒在他的胸口上,却很快就被血水浸透了,洒了许多,药粉都不见踪影,夕沫急了,真不知道怎么办,“阿墨,你躺下好不好?”他这样坐着,用力多,血会流得更快,躺下不动会好些。
“好。”第一次这么乖,站起身大步走到床前就躺了下去,即使血还在流着,他也没有皱一下眉头。
看着他光着上半身走在她曾经的房间里,心底里不由自主的又是想起了他掳走她的那七夜,竟是,有些痛。
“夕沫……”躺好在床上的他轻轻叫她,“过来。”
“是。”收回思绪,给他治伤要紧,他就算是要死也不能死在她们蓝府呀,那般,蓝家岂不是又要担上莫须有的罪名了,她不为自己,也要为娘和爹考虑的。
匆匆的走过去,先拿着软布轻拭着他身上的血,待血少了些,这才飞快的洒下金创药,这一次,那些药粉终于留在了伤口上,急忙的就用布缠上洒过药的伤口,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先是胸口,那伤处还好不是什么要害,不然,他此刻也没有机会看到她了。
又是手臂,然后是他的腿,他身上,大大小小一共六处伤口,全部都处理完了之后,夕沫已一头一脸的汗了。
疲惫的叹息了一声,她是上辈子欠了他的是不是?
虚软的坐在床沿,才发现他的手一直扯着她的衣角,就象是一个溺水的孩子在求救似的不肯松开,目光滑过她刚刚发现的他腰腹上的一道很长的疤,“阿墨,这是什么时候留下的疤?”看那样子,应该是很久以前的疤痕了。
“我小的时候。”以为他会不说话,可这次,他居然开口说了。
“怎么会伤那么重?”他不是王子吗,从小就在宫里面养尊处优,怎么会无缘无故受那么重的伤。
“都过去了。”抓着她的手在他的脸上蹭着,似乎只有如此才能减轻他身上的痛似的,“陪我躺一会儿,一会儿就好,然后,我陪你去见你娘和你爹。”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好,你休息吧,我一会儿就回来。”看在他之前几天对她不错的份上她就且不跟一个受了伤的人计较,况且,她也知道,现在的燕墨即使是受了伤她也还是打不过他,唉,她就算是拿刀子指着他也没用的。
转身就走,可他的手却不松开,一点一点的硬生生的拽回了她,“坐下,不许去,等我。”
等她坐下,他半个字也不多说,轻轻的闭上眼睛,他似乎是在养精蓄锐,这样虚弱的燕墨真的是少见的,看着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唇,他累得仿佛连睁开眼睛也能消耗很多力气似的,“阿墨,是不是相锦臣为你解的毒?”他胸口的那道深深的刀口也有缝针的,那针法虽然缭草但看起来却是熟练的,一定是相锦臣,只有他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为燕墨缝了他胸口的伤。
没有说话,闭着眼睛的燕墨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上药?”既然是相锦臣先为他解了毒,再为他缝了伤口,可那药呢?怎么不上?
“我赶不及。”
赶不及回来找她回燕府?
这人真是没有大脑,“我自己回来就可以了,真的不需要王爷你……”
“以后,离燕康远点,他那个人吃人不吐骨头,你现在知道了,慕莲枫根本就是他的人。”
她是知道了,可那又有什么,燕墨跟燕康还不是半斤八两,也没差什么,青陵王从脑海里一闪而过,她有些不明白那一夜那些黑衣人到底是不是救走了青陵王。
可现在宫里宫外,似乎都很安静,仿佛那一夜什么也没有发生,仿佛宫里并没有被劫走什么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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