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她的,是吗?
想到‘爱’那个字眼,心就飘渺的如落在空中一样的再也落不下来。
男人与女人,原来也可以这样的两情相悦,虽然,她还谈不上爱他,可她至少现在已不再讨厌他了。
“夕沫,给我。”柔柔的低语,再也不是从前的每一次那样带给她痛并难过的感受,这一次,也许是她生命里的第一次没有痛的他的给予吧。
浑身无力,身体仿佛被抽空了一样,可他居然可以在数次之后稳健的爬起来,然后穿好了他白色的长衫,就那般的站在床前看着她,那样的整洁看在她的眼里是那么的惹眼,“阿墨,你出去。”她还不想动,一动也不想动,累呀,明明一直动着的都是他,可她却累得只想这样的躺着。
酒已经醒了大半,却满身还是飘溢着酒气,就在夕沫以为他会出去的时候,他居然是弯身一一的捡起了她散落一地的衣衫,一件件的拿起放在床头,“夕沫,来,穿上,我让人送你回家。”
“那你呢?”她想也不想的问,他的话中意告诉她,他还不想随她一起回家。
“夕沫,我今晚上有事,有很重要的事,我会让知夏陪着你一起回去的,这些日子栖城的夜里有些乱,就叫一辆马车,暖暖的燃着火炉送你回去,夕沫,以后再不许这么出府了,若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想要后悔也来不及了。”一句一句的说着,从没见过他是这样的罗索,却又是说得无比的认真,生怕她记不住一样的重复着。
抓起她的胳膊她的腿有点强迫性质的替她穿上了衣衫,“夕沫,回去让知夏好好的烧一大桶的热水,好好的洗洗,那样子才睡得舒服,知道吗?”她知道,她当然知道了,洗了睡才舒服,可是他为什么不回府,越是想到明天,她越是担心。
却是不敢问出来,有些事,她不知道更好吧,软软的靠在他的身上,任他为她穿妥了衣衫,他的动作有些笨拙,不,是很笨拙,也许他从来也没有为女人穿过衣服吧,可这一个晚上,他却亲手为她穿好了一件件的衣衫,从亵衣到外衫,她开始还脸红着,可是软软的身子让她只能被动的由他为她穿好了衣服。
有一种被他宠着的感觉,那是与以往的任何时候都不同的感觉。
或者,他不回去也好,这样,她就可以去见相锦臣了。
男人有男人的事情要去做,明天,不管发生什么,她都只能顺其自然了,走与不走,都还是一个未知数,因为她的心已经起了微妙的让她也无法在一时之间理清了的变化。
抱着她坐在床沿上,男人修长的手拿起了她绘着云图的棉靴,握着她的脚一只一只的放进靴子里,暖暖的,她的脚上依稀还有他的余温,这一刻,她没有想起慕莲枫,谁也没有想起,眼底眉梢就只有了眼前的这一个男人,如果他不恨她了,如果他真的爱她,那么,已经要过她的身子一次次的他也许就真的是她人生的唯一选择了。
否则,她就只能孤苦一生。
千回百转间,就是不停的想着这些,如果再有一个孩子,她此生也就无憾了,要是那红花……
啊,她要去见相锦臣,那红花可还有解吗?
脚落地,心也踏实了些。
“沫儿,我送你出去,送你上马车,然后乖乖的回去逍遥王府,再哪里也不能去了,懂吗?”
她点头,娘亲的事也是他告诉她的,他应该知道谁是她的亲生的父亲母亲的,“阿墨,你告诉我我父亲是不是……”
“王爷,连三爷来了。”门外,却在这时刹风景的传来了旺福低低的却又有些无可奈何不得不禀报的声音,“王爷,连三爷有急事要报。”
夕沫的话就这样的被挡了回去,燕墨从容的弯身拂了拂她衣衫上的皱褶,然后牵着她的手走出暖阁,看也不看旺福的说道:“让他在隔壁等一下,我送了夕沫就上来。”
“是。”旺福始终都是垂着头的,可夕沫还是感觉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在这样的饭庄,她却是与燕墨一起从暖阁里出来的,那真的会让人浮想联翩的。
不想了,真的不想了,想了也已经发生了。
想想刚刚燕墨在床上的表现,他好象是发了疯一样的要把她变成他的一样,又或者,他是太想要一个孩子了。
孩子,于燕康,于燕墨现在都变成了无比的重要。
又是想到了阿桑,于是,在踏出袭人饭庄的那一刻,她伫足,转首,低声的道:“阿墨,你答应过我的不许伤害阿桑,也不许伤害她腹中的孩子,你要向我起誓。”
“好的,我发誓,阿桑孩子的事我一定不会说出去,只要可以,我也会保护阿桑的。”
听到他如此说,夕沫的心才安稳了一些,明天晚上,只希望她与阿桑都平安,女人之于女人才是最懂彼此的心的。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起明天晚上即将要发生什么,可是彼此却已经如默认了一般,谁都知道,谁都知道呀。
把她抱上了马车,知夏也上来了,马车的周围都是他的人,十几个人严密的围着她的马车,他上来看着马车里很安全便跳了下去,人很多,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挥挥手,“夕沫,记着我说过的话,不要忘记了。”
他是让她回去就洗一个热水澡,然后乖乖的睡觉。
可她,还想要见相锦臣呢,出来的急,连晚膳也没有吃,来这袭上饭庄吃了,现在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二更天了,他去忙着见连竹清,她则回去见相锦臣,他们两个人竟都是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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