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吩咐她们在□□等候,估摸着刚刚我与几位福晋所言语的,她们都听得仔细,我道:“刚刚几位福晋说的话,你们也听见了,本宫没得今儿个请你们入宫来,也没得别的意思,只是如今宝亲王久日不在京中,难免有些好事之人欺压了宝亲王府无男主在家看轻了去,本宫这个额娘,虽然能够照顾一二,终究在深宫内,也是鞭长莫及,尔等要时常上门行走,一则可好生教导女儿们,二则也好让外人知道,虽然宝亲王不在京城,但是你们这些姻亲还是十分亲近,如此才能不让人轻视了。”
她们听我如此说也没得异议,我瞧着可娴的继母陆氏道:“本宫知道可娴年幼就是丧母,十岁就被皇上指婚给了宝亲王,与你素来不是亲近,她阿玛即便心中心疼她,一则是出阁的女儿,二则怕是要顾忌你与你的孩儿们的感受,你可要在此处识大体,莫要将目光看得太浅了。”
陆氏一听,连忙跪下,惶恐道:“臣妇从未不敢拦着大人聚父女之情,臣妇也会谨记贵妃娘娘交道,大人更是说过,当日熹贵妃保皇后娘娘凤位不倒,便是我乌拉那拉氏的恩人,我乌拉那拉氏必定尽己所能为宝亲王效力,唯命是从。”
说着她又有疑虑地问道:“只是可娴入府已有几年光景,却不知道为何一直都没的子嗣,这、这……”。
我就料想到她会说这个,便道:“可娴毕竟是年幼的,宝亲王只怕也顾忌她身子年幼的缘故,何况,宝亲王也时常不在府中,这事儿不急,高侧福晋不也没有嘛,若是有朝一日,宝亲王回京,自然而然不就有了吗?”
“这正是臣妇所担忧的地方,可娴自由娇生惯养,又是满清大族女子,受着门楣教导,想来瞧不上汉姓女子,这也是为何她总是讨厌臣妇的原因所在,可是宝亲王却更为宠爱高侧福晋,这让她心中甚为不满,她毕竟年轻,向来不尊重臣妇这个继母,臣妇怕是不能教导她,还请贵妃娘娘多多教导。”
我沉思一下,想着这女子得宠靠子嗣,这拉拢外戚也是靠子嗣啊!不然,她们边想着若是我女儿不得宠,我扶持他上位,将后又能有什么好呢?不如早些打算好了!何况,我与皇后的恩怨,她们也不是不知,自然怕我秋后算账,将后成为可娴的阻碍了,想得倒是长远的。
“府中妻妾之争是免不得的事儿,本宫会教导几句,不过府中有嫡福晋在此,本宫也不会多言什么?高氏虽然得宠,但是本宫也未听见她有什么越矩之处,如若不然,嫡福晋能够饶过她,本宫也是饶不过的,何况,那可娴虽然比她年幼,也是同为侧福晋,但是比她却早些入府,按着地位算,那是要出高氏许多,想来她也是不敢冒犯的。”
此时我瞧着高采和的母亲吴氏,她心领神会道:“臣妇绝不会让女儿又丝毫越矩之处的,请贵妃娘娘放心。”
陆氏这才放心些,我再与苼瑶的额娘道:“你们富察氏是大家,祖上三代都是皇族重用之人,深受康熙皇帝与当今皇上之恩,如今既然与皇家结为亲家,自然知道如何做的?”
她道:“是!臣妇知晓的,女儿终究年轻,有些事情做得不到位,臣妇也会用心教导的。”
随之我留着她们用了些点心,赏赐了些物件,便命人送她们出宫,稍后一伙儿,她们去养心殿请安便回来了,可娴道:“皇阿玛说,敢到宝亲王府纵火者,巡防营又查不出个好歹来的,必定是那妄想挑战皇族权威的乱臣贼子,故此,拨了银两修缮府邸,说容不得皇族权威被如此挑衅,特意将镇守王府的府兵增加了三成……”。
我想这不错,因祸得福啊!我就知道可娴去说,能够取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皇上这一重视了宝亲王府,旁人怕是不敢再放肆了,我倒是感谢淑贵妃这把火了,想必此时得到消息必然是雷霆之怒。
我再嘱咐她们几句便离去了,我见思妍似乎还有话说,她是弘历最早的福晋,又是长子的生母地位非常,她因为带病之身,许久没进宫,我猜想她事儿要与我说,便示意碧痕留住她,碧痕心领神会道:“福晋主子,奴婢好久未见您,您可能留一留……”。
思妍便顺势留下来了,待苼瑶等人一走,她便跪在我的面前哭诉起来道:“额娘、请额娘替思妍做主啊……”自从雍正九年她的女儿逝世之后,她怕是难以承受打击,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不如从前那般健朗了。
她几乎是跪行到了我的面前,哭得撕心裂肺地道:“额娘,我那苦命的女儿不是死于病疼而是死于□□啊?求额娘做主,做主啊!”
“你、你说什么?”我很是震惊地问道。
“女儿没了之后,思妍痛不欲生,太医说她是先天不足,厚天不佑而殇,我也只当是天命,但是前不久,我才知道是有人命太医给我女儿喂药,这才让她只是偶感了风寒便一命呜呼了。”
“这、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也只当那个孩子是命薄,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我已查个明白,的确如此,当日知情人除了太医,还有太医身边的奴才,而且,爷担心我受刺激,竟然是让我女儿最后一面未见到,我、我的女儿死得好惨啊!只是那太医得知我在查此事后,不知所踪了,我怀疑是府中妻妾所为,也不敢禀告,我孤苦无依,承蒙额娘心疼,给了我生辰八字,有了身份,然而依旧背后无人可依,如今爷也不在府中,无人庇佑我,我、我这是有冤无处倾述啊!”
说着她哭得更为厉害了,我想着,会是谁呢?若是嫌疑怕是苼瑶的嫌疑最大的,毕竟思妍比她早些入府,又生了长子,而且与弘历是患难夫妻,她怕是心中有想法,担忧自己的身份地位,然而若是她要做,该害也是永璜,而不该是这个女儿啊?
“你先别哭!当日本宫接你入宫,让你住在翊坤宫内待产,自然会庇佑你,但是此事已经时过境迁,而且目前宝亲王也是杂物缠身,怕是没得心思理会这些事儿,但是你且放心,若是此事当真,本宫必定会为你讨回公道,只是,你要明白,富察氏与乌拉那拉氏、高氏都有着娘家,宝亲王还需要倚靠他们,不管是谁,都不能闹开,不然只会让宝亲王为难,待宝亲王回京,本宫自然会与他细细说明此事儿,不会让你的女儿白白去了,你且以大局为重。”
她这才好些,听话的点了点头,这才离去。待她们离去,我派人一一送赏到了宝亲王府,也让外面的看看,我这个熹贵妃在宫中也并未一无所为的。
处理好了之后,我不由觉得头疼,才四个女人而已,就到了要谋害子嗣的地步吗?可是奇怪的是,不谋害儿子却是谋害女儿?这不得不说是个谜团,等着弘历回来,我要让他好生整顿整顿,不然他将后的后宅也是不安宁的,若是再步了如今后宫女人的这些后尘,真是不敢想象啊!
雍正五年五月时,有外臣归京,这算是大清的重大事情,大概每十年一次,就是镇守边疆的臣子会回京朝见,雍正王朝还是第一次,胤禛很是重视,这涉及到了国家军权的问题,自然是该重视,为此前朝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并且预计在五月二十五日,处理完国家大事儿之后,要在宫廷内大办宴席,一般如这等大事儿,至少要提前个三五月准备的,而今年,皇上算是心血来潮要把这些镇守边疆的臣子们召回京城来,一则要跟他们面谈此时边疆的大事儿,二则只怕也要亲自检阅将士们。
不管是那个帝王,都会很重视军权的,他登基以来,铲除政敌,排除异己,甚至于杀有功之臣等等,此时此刻几乎是将国家大权紧紧地拽在了手中,后期又建立军机处这般直接面呈圣上的机构,更是无旁人可再分权,其次也风行雷速地处理了康熙晚年时期留下的军机弊端等等。
前朝的事情,我们是涉及不到的,唯独这个宴席的重担落在后宫嫔妃的身上,甄嬛以身体不适为由,其次说谦贵人临盆在即,要前往圆明园照料,竟然将这件事情如数推到了我的手中,我不是不愿意做,也不是担心自己做不好,而是我知道,做得越多,便越是容易被人抓住痛脚。
沈眉庄死后,我与她的矛盾更是尖锐,此时此刻,她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这东风便是谦贵人腹中的孩子,胤禛已经明确地说过,谦贵人的孩子生下来之后会给她抚养的,为此,胤禛都不愿意提升谦贵人的位份,毕竟相比之下,胤禛肯定是更加倚重甄嬛的。
若是谦贵人生下了皇子,那么甄嬛肯定会将孩子占为己有,眼下,她风头正是旺盛,若是得了皇子,必定会有人奏请封她为皇后的,即便不封为皇后,这个孩子算是胤禛的老来得子必定是视为珍珠宝贝,也可增加她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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