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墨歌笑弯了腰正趴在床沿忍笑,眼角多了两颗晶莹倔强挂着的泪珠。
“哈哈哈,絮柳你是不能体会我看见他们三个当时脸都黑了,自己挑的话题台阶却下不了,诶呦。哈哈哈,让我歇会!”
一个笑疯了蹲在地上,一个满脸乌云嘟着嘴站在一旁。
絮柳于心不忍,好意开口:“小姐,好歹来拜访的都是你的前辈按规矩进府的第二天你是要亲自去奉茶的,这是礼数啊!”
“庸俗!我告诉你,女人来到这种鱼龙混杂是非多的地方。什么都能输,就是不能丢气势和尊严。知道吗?”墨歌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身子僵在那一动不动。
絮柳的话并无道理,她在这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更没有财富和权力,那些所谓的王爷丈夫,表面的家族兴盛全是冠冕堂皇的谎言。
再说了她自己不就是世上最大的谎言吗?
“小姐,小姐你又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墨歌深陷伤感的氛围中竟不自觉地环住了絮柳,哽咽道:“絮柳,哪怕日后所有人都要离开我,你也不要走好不好?”
“小姐你这说的什么话呀,我与你是打小的情义了。说句不敬的话在絮柳的心中呀,早就把你当做我的亲妹妹了,天底下哪有姐姐不管妹妹的。”絮柳抚拍墨歌的后背轻声安慰,“小姐别哭了,日后需要忙的事可多了,咱可不能事事都掉金珠子呀,它可金贵着呢!”
怀中的女子耍起了小性子:“絮柳唱唱你家乡的民歌吧,我脑子很乱什么都听不见。”
唱民谣,这倒不是什么难事?
“好啊!”絮柳一声应下。
“月儿弯弯把地照,姝女趁月光采藕。稚子岸边躲戏看……”
悠扬古韵的歌声顺声而扬,似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絮柳脸容十分平静,倚靠在床榻上,一只脚放在床板处,生怕一个动作弄醒了怀中的墨歌。
熟睡中的女人眼角处的泪珠还未擦拭,嘟着的樱桃小嘴给她平添了几分孩子气。
即使在睡梦中也是不安分的,小嘴嘟囔着残缺的梦语“娃娃,冰淇淋,妈妈……”
翌日,保持不正确姿势将就睡了一夜的絮柳耸着酸痛的肩,手摸索着床上的人,而眼睛不舍梦乡半睁半闭。
迷糊之际,墨歌猛然来了个鲤鱼打滚,小身板站在床上。
让絮柳为之震惊的是那双过了一夜更为有神的双眼,“小……小姐。”絮柳倚在床上约是被吓怕了,话哆嗦着。“完了完了,我看我还是找个郎中给你看看吧,一会哭一会笑的。”
墨歌俯身向前笑意盈盈,看得絮柳心打着颤。忽然,她前倾一段在猝不及防的絮柳左脸颊处留下似有若无的口脂印,嘴畔歪去一边一抹坏笑。
“啊!”虽说絮柳都到了嫁人的年纪了,但终究是个黄花闺女的小心思,被亲一口后羞红了脸提溜着罗裙一路小跑出去。
“这么不经撩,那以后她的丈夫怎么办?”墨歌暗地咂嘴自叹。
如今的形势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好说歹说她也有一个写小说的大脑,应付平日里那些找茬的对策,花言巧语之类的应该不成问题。
絮柳跑出来后径直去了后厨,目光端相后灶那忙糕点的厨娘:“敢问这位厨娘,今日有绵云糕吗?”一改往日的唯唯诺诺,柔弱之气。
“有是有,就是不知道你要什么馅的。”
“哦——那有什么馅啊!”
“红豆的,紫薯的,玉米也有。”
“那宏图霸业的绵云糕有吗?”絮柳紧盯着忙碌的身影不敢大意,衣袖里别着根毒针,以备不时之需。
谁知,那边讥笑一声:“哼,贼心不死的老东西,都十几年了还惦记着争霸天下的事。”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遂主子叫我来取东西!”
一直背对她的女子突然转过了身,右脸颊从眉到鼻梁处的刺眼伤疤惊了下她,她虽自小就见惯了被毁容的面容。但这副分明就是被钝重的利器所伤,瞧这伤疤的周围一片丝红,定是伤后没及时的处理伤口,要不也不会骇人至此。
“呵,等着吧。”
絮柳倒退了一步,耐着性子准备接物。
女子拖着蹒跚的步伐,到柴堆跟前拾起一根一根地丢着。不久青铜器盒子半掩在柴火旁,絮柳眼尖先一步夺取,以防她变卦。
“盒子既给了你,自此以后我与云家再无任何瓜葛!”妇人散下了厚发。
絮柳此行除了取回盒子以外还有重大任务,踩着莲鞋斜睨着她丑陋的面容。
“嘁,只要双亡咒一天不消失,你就别想跟云家撇清关系,还有啊怕是还没有人敢告诉你吧,盒子里的东西是要用在云墨歌身上的。”提及此处,似乎是正踩到她的脊梁骨了,顾不及满手的面粉,声嘶力竭地胡扯着她咒骂,“他疯了,墨歌是她女儿啊,不,你把盒子还给我。”手奋力地去抓,却总是扑空。
“女儿,可笑。要是主人得到了天下,世间所有的女人他都能唤声女儿,能为主人当铺路石,她也算是不枉此生的!”
絮柳临走前好意开口,“你就好好在这待着吧,会有人来结束你这困苦不堪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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