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连池手下的人办事效率属一流从不让人多说一句话,才一盏茶的时间就有人给她送来一整套的关于鸟的工具,有五谷鸟粮还有遛鸟的签子,等等一系列物件,墨歌被新奇的朋友高兴地冲昏了脑袋,一粒一粒给它们喂食,还用茶杯给它们倒水喝,完全忽视了连池这么大只人在对面。
鸟偶尔还会对上墨歌给的手势叫几声,乐得她暂时忘了脚上的伤带给她的伤痛。
“墨歌别和鸟玩得太近,万一被他们啄到手!”手在拽着墨歌的衣袖,小声劝告。
不知是这鸟当真有灵性还是怎么的,突然伸出个小脑袋不偏不倚往连池的手背啄了个小洞,在一脸无辜扮相地缩回去。连池自是疼得伸回了手,墨歌却在一旁笑弯了腰。
“我就说吧,这鸟有灵性,你心里想的嘴里说的它都明白,这一啄该疼明白了吧!”她在太子府的时候就救治过许久鸟类还是一些猫啊狗的,也在它们的身上吃过不少苦头现在对它们的习性可算是信手拈来,能不耍耍身旁这位从不跟自然界的灵物交流的太子爷吗?
笑也笑够了,该治还是要治的。裹着皮厚的披风拿来自己的医药包用清水擦拭干净,再用绷带扎好,顺便编了个蝴蝶结。
这下子倒是让连池要开口说的话深深咽了回去,墨歌见他面露难色,知道有事堵在心里了。
“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在我这磨磨蹭蹭都多久了还不走。”她拿出一颗乳白色的药丸丢入他喝剩的茶水中晃了晃,还摆在靠近鼻子细心闻了闻。
连池奈何对她时的性子捉急,用手拦着,好言相劝“你现在身体才恢复一点,这养病的期间也不是让你制药的,莫非你是要我把你的药袋给收了吗?”
墨歌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药包再三跟他保证在脚伤没好前,她肯定是不碰任何跟医啊药啊有关的东西。
“皇后娘娘的寿宴决定挪到今晚了!”他这才聊到点子上,为的就是看一眼墨歌的反应,后宫之主的生辰位居嫔妃的定会如数凑齐,这是规矩墨歌不可能不知道的。
眼下她也就抿了口茶“哦”了一声作答让连池险些没听见。
“墨歌你要知道这种宴会冯沁儿定是会出席的。”
“然后呢”
“你就不怕她对你冷嘲热讽吗?”
“哼,寿宴上的妙龄女子多了去了保不齐她就跟其他女子杠上了。再说了,我是一个医者,既能救人,那我也能杀人。或者说她真的惹恼了我那就不是要她一命这么简单了!”
“哦——那是谁之前说立志要一名悬壶济世的医者的。”连池打趣她,又被墨歌有效地打击回去。
“对不同的人要采取不同的方案和做法,她如若不犯我我也无需与她有多纠葛,能救就救。可她如果碰到了我的底线,我可以在她面前挥挥袖或是不小心碰了她一下。没准她那条小命就不保了呢!”
墨歌不再去理会连池反而轻步移至衣柜挑起了衣服来“晚上的寿宴我要参加,而且是正装的那种!”回头暗示了眼连池“你也没研究我的药了,快来和我一起找找有什么惊艳众人的罗裙宫服的。”
“来了”
“这件呢”
“太花了”
“这件朴素”
“你是去奔丧啊”
“这件月白色的看的你爽气清新,又不露什么挺好!”
“喂,你故意的吧,目的暴露了。”
选珠钗手饰又拉着连池不肯走硬要让他挑,就连腰间别着的玩意都是连池再三挑出的。这下好了,黄昏将近,墨歌的行头倒是打扮好了,他还是早晨的一副休闲样。正想着回去换件外衫好好捯饬捯饬,可刚走门口就被墨歌拉着衣袖往皇后的琴瑟殿去。
“你放心吧,他看的不是每位来宾的穿着打扮,而是要宣扬自己是四国中的霸主地位。看你们谁会夺他的威风,你穿得悠闲反而被他排除在外,再不济有我挡着他,他能闹出什么妖蛾子来。”话说得委婉又不失属于墨歌的霸气。
连池对自身的感觉也瞬间达到了巅峰,任何没有人能比过今天的自己。兴致满满地牵着墨歌的手走去,疾风在身后出声感叹“这墨歌姑娘又是跟殿下喝酒又是和东豫国国主贴一块的,她最后到底跟谁呢?啧啧啧,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的终生大事吧,说到成家立业他倒是挺中意府中门卫程青的妹妹,前几天给他哥送午膳,碰巧他陪太子出去办公务,门口撞见了。
四目相对就是天雷勾动地火呀,他有预感自己的春天快来了。
宴会上四方来客皆已到齐只因西宁这块的代表方太子殿下并未出现,所以那些助兴的歌舞表演以及近在迟只的美酒珍馐都不能动,况且主台上的东道主韩夜宸脸色阴沉,明显是心情不好,这还是他的地盘,有谁有胆子上前支一声说自己肚子饿了,催他开席。
正当他要落手示意礼官不必等了宴席开始时,远处的侍卫高喊“西宁国太子连池到”
在场的比他低阶级的人都如脱重释般的下跪行礼,韩夜宸抬头望去,墨歌今日的衣着很是靓丽就连身旁身着红衣的皇后也被她比了下去,处处艳过旁人却又不逾越过界,这是她往日嚣张的脾气。想不到在他有生之年居然还能看见任性洒脱于众人面前的她,有幸甚哉!
连池握着墨歌的手一步一步向他走来对着他行礼,墨歌与他行了乃是一处的礼这是皇室成员互相行的礼,她居然用了。墨歌与他对视满眼的淡然嘴角挂着对所有人都该有的微笑,像是先前的事都不曾发生过那样。
她终究还是把他划在了陌生人这一圈内!
墨歌头一回见着这么大的阵仗,傻站在那。连池低头一声“不要怕有我!”拉着她在自己的座位那坐下,众人惊诧墨歌的来历,这可是连池太子第一次带女子参加宴会,且那女子坐的位置还是太子妃,也就是以后西宁国皇后的位子。
无数双眼睛打量着初来乍到的墨歌让她颇不自在,连池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没事的,你就当那些眼睛是埋土里的花生,不用去理会!”硬生生地塞了块糕点在她嘴里。“想来你也饿了,多吃点。把这身礼服钱给吃回来。”
墨歌不解刚想问些什么,乐器的悦声响起遮住了她即将说出的话。
舞姬们皆已曼妙的舞姿入场,在台上扬着水袖,媚笑百态腰若浮柳。仔细看去每个人都是有目标的,中间的主力她的眼神一直连池的这,从未离去,转身抛袖也都是对着连池做的。墨歌吃着糕点心里很不是滋味,扭头看去他却心安理得地喝着小酒,将女子抛的媚眼悉数收入囊中。
她一时气不过夺过连池的酒壶一头闷了回去,一个字“爽”
“丫头这酒与前几日你喝的酒一般无二后劲几大,你怎么如此牛饮啊!”想把墨歌抱着离席。
又被她一把拽住袖子“连池众人皆醒我独醉,不是很好吗。那些舞姬跳的舞很好看吗?”她蹙起眉头,不悦他欣赏舞姬的俊眼。
一计上心头,掰过他的脸“他们跳的好看我跳也很好看!”没等他缓过神来,就起身跑至舞姬登场的去处,扯下一角珠帘蒙在脸上,一脚蹬开即将上场的主力舞姬,代替她上场。
周围的舞姬看傻了可已然登场的她们根本不能下场只能硬着头皮跳着原本排的舞。
墨歌记性好那舞姬妖娆的动作,来去自如的手势,走位就连勾引下方来客的眼神也都铭记于心。直直地对着连池,她不同的华丽衣着,别具一格的舞姿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在场的所有人唯有韩夜宸和连池震惊无比。
连池惊了他方才只是在想如何将墨歌带走,去不曾想到她真的置气上场比舞了。身旁已经有不少的官员在议论墨歌是哪方请来的舞姬如此曼妙,还有的都已经打算在结束后向皇上请旨,将墨歌赐给他了。
韩夜宸恼极了,他看着她离场哪知道是去台上献舞的,这番任性多半是为了连池。人多口杂耳边人的闲言碎语也有些传到他的耳朵里。
墨歌的舞姿当真与方才的人一般无二,甚至更是一层楼,还多了层面纱让大家都更想一睹芳容。
一曲舞毕舞姬都跪下准备等着韩夜宸赏赐除了墨歌还是站在那。
“哟,小美人不跪下,怕是觉得金银珠宝入不了你的眼吧!”
“那是不如跟我回府,做我的妃子……”
“哈哈哈”众人哄笑。
韩夜宸也依着她的性子“你不肯下跪是要什么吗?”
“我要——”说到一半墨歌突然跳下台子将连池拉了上来,“哈哈哈,我要你给我和他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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