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半刻,墨歌平日里隐藏起的风采全都浮现眼前:小巧玲珑的身姿,赛莹雪的肌肤,精雕细琢的纤手玉足皆泡在占了半个寝殿的药池当中,激起水面的圈圈涟漪,搅乱的水面久久不能平息。
四颗角落的夜明珠发出的微光映在池面处,墨歌照着水面,欣赏起了自己不易被察觉的美貌!
常言道:泡澡,手中怎能没有美酒相伴呢!不多时,出门取物件的婢女手中多了壶小酒。
墨歌躺坐在池中任人服侍饶有兴致的小斟了几口,小丫头不胜酒力才三杯面容就已醉红染上了红晕,尽显少女的灵动青涩。
有了好酒的助力她自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
“我问你们啊,你们一行人张牙舞爪地把我抬来这,就为洗个澡,想干什么呀!”性子泼辣了起来。
上头半跪着为她梳头的侍女,莞尔一笑凑在耳边低语几句:“姑娘,王爷指名道姓,要姑娘您今晚准备了侍寝!我们自然要把您打扮的漂漂亮亮地送过去。”
晕乎乎的脑子,能分清什么,一个劲的说好,惹得众人一阵轻笑了!
“姑娘,王爷可是头一回对女的这么上心,您可真是好福气啊!”纱帘一侧候着准备为她更衣的侍女语气里透着万分羡慕。
大概是此酒醉意太深,药池也很是让人游离。墨歌抿了一壶深陷其中,全身上下软绵绵地任由她们用棉布擦拭穿戴衣物,为她点唇画眉,施粉黛。
墨歌平平整整地出现在韩夜宸的寝榻处,小酒留的宿醉还未消退。小嘴时不时地砸吧着再喝,不够!
“真傻!”韩夜宸步履安详淡然迈出了暗格,眉头紧锁多了少有了思量。床上睡姿极其难看的墨歌毫不知情,一脚踹开了盖在身上的薄被。
“噗嗤!”不知是谁没忍住笑,韩夜宸不满,衣袖一挥众人都明白其中的含义,互相眼神提醒。端着洗漱时的用具,低头退了下去。
双烛枝独自在黑夜中的孤掌光明,映着当下心境完全不同的两人。时节已至初夏,屋外头的池塘隐隐约约传来蛙鸣声,就连不远处年轮粗壮的桂花树上也能听见稀稀疏疏的蝉叫。不约而同一齐作响的蛙鸣蝉叫更是一首春意盎然的曲调,一高一低引着韩夜宸一步一步向着塌上熟睡中的女子靠近。
女人是趴在塌上入眠的,韩夜宸见不着她的正脸。自己就这么干站着盯着抢了自己床的还打呼的女人也不是个办法,“咳咳咳……”一顿干咳掩饰不知所措。
内心多了莫名的指引,韩夜宸放下了平日里生人勿近的高架子,解开系在腰间的束带,褪去了外衣丢在地上。盘腿坐在墨歌的身旁伴起下身厚重的衣摆,静静地守候着她,她的耸鼻,翻身,蹙眉,一丝不拉地映入他的眼眸。
不知不觉中眼眸似是起了一层雾,端详墨歌的神情柔和了几分。凑近去看,双眼迷离死盯着墨歌的睡颜,好似要将墨歌永久的看进眼睛为止。
细看却发现,韩夜宸的双眼透着悲伤,同这双孤寂怀旧的瞳孔一同望去,床上躺着的就不是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的云墨歌了。而是自孩提时分就伴着他成长,陪他度过一个个寒冷漫长且没有父母陪伴的夜晚,是那个聪明伶俐,在紧急关头鬼点子一箩筐的铃铛。
他给了她第二次宝贵的生命,让她在这一朝一夕就瞬息万变的世界多活了十几年,但可笑的是,她的命是他终结的。
南风馆见到云墨歌的第一时间,他就知道他们之间定有剪不断理不掉的羁绊。亦或者说,他从未见过如此清澈透明的双眼如出生婴儿般干净纯洁,凝视着那双令他不断回忆过往的瞳孔他似乎看见了为之震惊的自己。
据手下的线人汇报,云墨歌行为举止就是个娇弱的弱女子,在乡下时还经常被罚做苦力劈柴洗衣只是其一,长此以往性子必是沉闷不与人多言语的,身子骨也被拖垮了许久。
可自她进府的数日当中,昔日娇弱作风就像随风而散般一干二净,就连对他人唯唯诺诺不吭声的性子也来了个大转弯。
敢去只有不正经女人才去的南风馆,能口出巧言堵住府内能说会道的妇人。
韩夜宸伤急了脑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得对着墨歌呢喃几句。
云墨歌,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是我太疏忽大意,还是你善于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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