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是故人前来她也释然了,笑着打趣道“本想着师父为何要将价值千金的医馆让给富贵人家当别院,原来只是个打杂的门童啊!”
言下之意是在询问男童的身份。
“你——你是墨歌!”他依旧不肯相信自己的双眼,瞪着眼握着她的双肩这来一圈那再来一圈的,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
墨歌急了推开他的手直呼名讳“哎呀霍禹,不就短短的两年时光吗,至于这么热情相待吗!”
后赶来的师兄弟们见是小师妹回来了,也都纷纷围了上来,询问她的近况。
忽略了还在地上坐着的门童……
“看你这身富贵打扮是为官了吧……”
另一个又迅速接了过去“想你年纪也不小了,左右也成家了吧,保不及连孩子都出生了!”
众人哄堂大笑
墨歌盘坐在檀木椅上连声续说“好说好说,小师妹我如今胜任,西宁国太子身边的四品司药,有空请你们去我府上吃茶。”
其实说到底,她在西宁虽有司药这个名头但无实府一直住在连池的府上,毕竟是回乡探亲,总归要大气点的。
“行,师妹爽气,我就看不惯那些娇滴滴的世家小姐,若是有人欺负你,我们第一个不依。”
“就是,就是……好!”众人异口同声。
墨歌被大伙簇拥在中间,好一番热闹回乡之旅,她刚想开口询问师父的近况,就见众人的脸色一沉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模样。墨歌的心“咯噔”一声,头僵硬地转过去,正对着袁清风那张臭臭的脸。
“嘿嘿嘿,师父您来啦!”墨歌也乖巧地同师兄们站成一排,默声候着师父。
袁老意味深长地盯着墨歌的这身行头,良久自叹一声。
“墨歌你随我进来,为师有话问你!”明明是一句轻描淡写的吩咐,她却被众人大义凛然去赴死的眼神给震撼到了。
这……这都是怎么了,不就是师父关切徒弟,多问几句吗?
眼下墨歌进了屋但不敢靠太近紧挨着门站,袁老一经劝说无果,便隔着老远的距离跟她唠嗑。
“为师瞧你这身打扮,你是嫁给连池成了太子妃了?”额间白眉挑起,似是对这个话题很敢兴趣。
墨歌低头端详了会儿,未觉得有何令人误解的物件啊。
月白衣裙,绛紫外衫,云丝锦鞋,以及满头全散了的钗子。“哪不对劲啊?”墨歌还是不解其中奥妙。
诶,这孩子过了两年还是缺心眼的命!
袁老出口提醒“如今从你的衣衫到鞋袜和满头的珠宝,这都是太子妃娘娘的样式,你莫不是与他定了情义,他也不会大张旗鼓不顾他人的看法为你置办了这身装束。”
墨歌怔怔不安,原来他在这等着她入套呢,她向来都是不管连池如何给她置办衣裳的,衣服一送到她就换上了。如此一来,一来可以有点眼力价的下人们宣称她是他的太子妃,也可以向韩夜宸示威。
他的如意算盘打的真响,一箭双雕。本想着他就是个与世无争的太子爷,没想到也是个爱耍小聪明的人。
墨歌忍笑说起了正事“对了师父,若是有西宁的人来寻我的行踪,你就全权说没见过。我最近想待在这散散心。”
袁老只瞥了眼墨歌眨得熠熠生辉的美眸,转过头去挥袖准许。墨歌笑了,礼都不行提着裙子溜回自己住处去了。
潇洒放肆,随心所以,月初她真是你的女儿,有你年少时的影子。
墨歌推开沉寂已久的房门,端详着房中的一椅一桌那扇铜镜,眼泪莫名地流了下来,滴在手背上。
奇怪明明没在这住多久,怎么她就触景伤情了呢,我到底是怎么了?
墨歌你是在想王吗,盯着那面铜镜发呆,霍禹本想着来与她唠嗑,不料撞见了她啜泣的可怜模样。“那日,我亲眼瞧见王拂袖站在你的身后,为你梳髻,摆弄头饰,他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柔情。他是战场上铁骨铮铮的头狼却能耐住性子为你打理琐碎的事情,墨歌我不信你真的不知道!”
“哼”墨歌抹去眼角的泪水,走到他的面前,一字一句地告诉他。
“你有见过血流成河的样子吗,我见过就在他弑君的当天我在场,他需要的是个强大的女人能与他并肩藐看一切的人。我……我只要一想到那天的悲惨场面,皇帝死在了我的面前。杀了许多人,他还能转过头笑着安慰我。我试过用他的方法去看待一切,但是很遗憾我失败了,那些曾经说过的大话全都不算数了。”
霍禹拍了她的肩,此时的无声胜有声。“而且明日的宴会我会同你们前去,算是对过去做个了断。”墨歌笃定了主意,关门将自己捂在被子里。
霍禹耸肩走到回廊那,方才的一切袁清风都听到了。霍禹略显无奈但又实话实说“师父,小师妹那我看是没戏了,您只有另辟蹊径了。”
“知道了,退下吧!”
“诺”
老鹰尚且知晓展翅高飞,那扇门内的人不知何时才能看清自己的心意。明日的宴席,韩夜宸,连池,云墨歌皆会到场,不知是一出怎样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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