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三刻,宣城内的左侧街。
来凑热闹的人如潮水般的将在道路中央慢步前进的从简花轿围了三层又三层,待在前端开路的喜婆见着唯一的路段被阻平常的火爆脾气被逼出了嗓子眼,跺脚喊出了声。
当今皇上的至交摄政王韩祈,今日是其子韩夜宸迎娶当朝云尚书的幺女云墨歌。本是一桩门当户对拍手叫好的差事,消息散出去后听闻的人都为之祝福。
但宣城内的子民却是用看热闹的身段去凑这段皇亲国戚的迎亲,殊不知宣城内略微懂理的孩子也会为坐在花轿里的新娘子感到痛心疾首。
甚是凄惨呐!
宣城内有三大传言,第一传言就是这新郎官韩夜宸。他乃是四国内万里挑一的俊俏男儿,同是千里挑一的奇人。却不爱才貌双全的美人,不爱众人相争的江山,而且近身的侍卫,服侍的奴仆无不是清一色的男丁。纵使后院妻妾成群,美女成堆他也从不多看一眼。
城内闲来无事靠闲聊度日的妇孺们暗地里给他冠上了‘断袖’的名号……
而花轿中的“悲惨新娘”云墨歌更为厉害些,占据了其他两起传言。自出生起,她的左眼上就显有一寸长的淡红胎记。接生婆收了银两,却也是个大嘴巴的市井妇人,消息一夜间传了个遍。
一时间尚书府出了个怪胎会祸乱宣城,大量的百姓就着内心的恐慌闯入府中,试图找出尚在襁褓中的墨歌掐死她。
尚书云祁忍痛趁浓浓夜色将幺女托付给可靠之人护送她出城暂且安置在乡下,待谣言烟消云散时,再准备将其接回。
时隔了十几年这父女俩唯一的羁绊却是在女儿的出嫁之日,令人唏嘘不已又多了唠嗑的新料。前几日的一旨婚书,更是将全城人的惊讶抬到制高点。组成人墙围在那,任人也赶不走,铁了心要一睹新娘子的容颜。
前阵叫骂开路的喜婆纵使有一张巧嘴,但也抵不过面前众多的人墙。况且连她也没有见过新娘子的真容,百姓一句一句地吼着灭了她的气势。
倒也不能全怪喜婆,斜睨一眼轿子后面就明白了。城里的大户人家嫁女少说也要二三十箱的精致嫁妆,十几个的陪嫁丫鬟,前方再站着几个奏乐起歌的,媒婆手里攥着大把的银两撒向各处讨个吉利。
再瞅瞅云墨歌的四周,丫鬟只余从小陪到大的絮柳再无他人,七八箱嫁妆连个吹唢呐的乐师都不见踪影,难怪他们鼓足了气势,逼新娘子出轿!
一个丈夫不疼,娘家人不理的丑八怪谁会在乎呢!
喜婆对阵叫骂没了气势,畏畏缩缩地退回轿子旁。压低嗓门与新娘子商讨:“新娘子要不您就露一露真容,堵住他们的悠悠之口!”见没声回应犯难地候在一旁,等着轿里的动静。
“放肆!”冷冽到极点的两个字,震得靠近的人颤了颤。
“那您的意思是?”喜婆寻着点希望,自是贴了上去。
“我的意思!”轿中之人闻言挑起一侧修眉,摩挲着手中能被称为嫁妆却又能一眼分辨出是假货的金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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