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东豫大国忽然间要换个皇帝,这个行径着实让隔壁的几国为之一惊,尤其是靠得最近的西宁国举国上下动荡不安,皇帝连司寝食难安。遂派遣太子连池连夜潜去东豫打探消息,好做不时之需!
二殿下连彻觊觎太子之位已久,在路上设下埋伏要让他有去无回。连池负伤而行,进了东豫宣城没想到遇见了刺伤自己的刺客“二弟你的心好狠啊!”
随后拼死翻进了一处富贵人家的别院当中,又被人当做窃贼追着。无奈之下,进了一间卧房。还没看清床上躺的是男是女,就被人用不明的粉末撒了一眼。连池当场就泪如泉涌,喉咙剧痛不堪。
“你这死窃贼,偏偏进了我的房间……”
是个女人,她又给他添了不痛不痒的几脚,要不是他飞扑上去,忍着眼睛的灼痛去威胁他,那他就身份暴露了,在东豫的一举一动也会被他们看着。
忍着脚上的剧痛他奋力一扑,索性成功了。
莫名而来的强光让他厌恶,连池蠕动身子想活动筋骨,不曾想到脚踝处的皮肉拉扯声让他倒抽了口气,眼睛也是一片模糊之景,自己的手脚也被捆绑住了。
该死,这女人用的药真厉害,竟能让他束手无策,乖乖躺在床上。
连池实在是难受,忍不住地低呼一声“打晕我的女人,快给本太……给我松绑!”
墨歌眯开惺忪的眼眸肿成了灯泡,睁眼都挺费劲的,床上那人也醒了。墨歌伸个懒腰,漫步过去查探他的伤势。纤细的小手刚碰到他的脚踝,连池为之惶恐缩了回去。
墨歌嘲笑道“小贼,你连进王府偷东西都不怕,还会怕我这一个小小女子为你疗伤去毒?”
毒,莫非是那陷阱上被下了毒,就在他暗自腹诽猜疑时,墨歌已经把磨好的草药贴在他的伤口处。
药草清凉,贴在他的伤口处,灼烧的痛感顿然少了些许,连池降了些戒备心,视线模糊不清,但色彩的强弱,人的大概轮廓还是‘看’的清的。
女子正蹲在床前屈膝,给他处理脚踝处的伤口,细腻之处用指腹摩挲着伤口,很痒,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小贼你这毒甚是蹊跷,我要用针挑一些腐肉下来仔细瞧瞧,在给你配解药……你就待在这别动。”想了一会儿又说“有些疼,忍着点!”
哼,她的动作倒是温柔几分,小刀对准挑的那一下对他来说举足轻重,就跟被蚊子咬一样。之后她被没了声响,估计是研究毒药去了吧!
“咕噜噜……”连池有些烫红了脸,他肚子饿了。
“喂喂喂……”她好歹也把早膳备一下吧!
墨歌腾了阁楼的杂物间辟出一间小屋子来当做自己的药室,专门配毒药解药另外研究她最感兴趣的蛊。
蛊源于天地开初时,传闻是某个知晓奇门遁甲之术的道士在崇山峻岭中修行中所发现的。当适时为春浓之际,百**缠繁衍之时,五毒也不另外,道士发现毒虫好成群结队入阴暗的地表,可出来时往往只剩下三三两两的队伍,还有的是拖着残肢断体的。
道士顿悟豢养了这些残存下为数不多的毒虫,每隔些天数便撒些毒性弱的药下去,逐日递加,直至最后它们相互残杀只剩下那一只毒虫。就是那只独一无二的毒虫,分泌的毒汁能顷刻间夺走数百人的性命,且杀人于无形之间。他也因此名声大噪,天下多少人都用重金聘他杀人,甚至有人会价值连城的宝物去换练蛊的法子,他都不为所动。
此后自行成立了万蛊门,收徒传术但要签生死契且服蛊一枚便于控制。
后来天下间死于蛊毒的人日渐增多,弄得朝廷中人人心惶惶,各国皇帝不得不下令,全面联合绞杀会蛊术的人员,此事才算作罢,万蛊门也隐于悠久的岁月中,无人知晓……
墨歌紧握着手中的卷轴,指节隐隐发白,心情怅然若失的样子。结合他唇色发紫,伤口部位化脓,以及从他身上挑下的那块肉已经化为一粒粒微小的毒虫,墨歌断定他中的就是失传多年的蛊。且如若不一次性根除个干净,那他会受万虫噬咬的痛苦致死为止。
墨歌脑补那些画面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翻着师父给他的秘籍,一行也不放过蛊的内容。
酒,烈酒!
……但是解读的方子是要让人赤裸裸地坐在浴桶中周身倒满热酒逼出蛊虫才行。
烈酒好说,她前段日子存了几坛在土里,只是帮他脱衣服吧……有些难办!
墨歌思绪乱如麻,用火烧了蛊虫后,恍惚地回到屋中。仔细掂量这小子的命,他的小命何去何从。
一念之差,若她现在交他出去,待他毒发之际定生不如死,跪地求死的份。但若她救他……虽然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也没少看过男人赤裸上身,只是自己亲自扒人家德育衣服,于情于理都不太好吧!
良久,墨歌猛敲桌子。“也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再者你是我的第一个病人,若是能救好,也算是有了个好的口碑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她就做次好人吧。
起身红着脸利索地扯了他的衣物,侧着脸扶着他走着,扶进浴桶内。墨歌在快步出去挖酒坛子,暗自砸吧了小嘴,依依不舍地悉数倒入桶中,这还是前几日韩夜宸在宫中宴请四方来客,给她捎的几坛,据说酒性极强,每次只能小酌半杯。
此酒性烈,不知道他“呃呃,啊啊啊……”受不受得了,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排蛊毒时他浑身都是毒素,墨歌也捂不了他的嘴,拿起纱帘就塞进他的嘴中否则引来影卫就不是件解释得清的事了。
见他消停了,墨歌也长舒口气,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病人,可没过多久,酒竟然沸腾了,且颜色发黑,传出股腐臭味,无数只细小的蛊虫浮与酒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黑漆漆的瘆人无比,墨歌立即别过头去,省的晚上做噩梦。
待在他的身旁也是无聊的很,索性墨歌拿出手绢来,替他擦擦汗,只是擦完后,将它丢掉而已。等待的过程远比墨歌想象中的要长,一眨眼的工夫就太阳西斜了。天啊,她的早饭午饭全都泡汤,眼神剜了他一下暗自腹诽:以后我一定让你当我的长期饭票,弥补我的损失!
眼看着虫子全沉到桶底了,她也没畏惧心理了,给他套上中衣拉着他出来,扶他到床上歇着。谁知,他一碰到床,眼睛睁开,眸色清亮无邪,看来是酒让他的眼疾也加快速度好了,连池一睁开眼就反扣住她的双手,压在身下。
似乎饿了太久,墨歌竟感觉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一股旖旎绮丽的风采,而他衣衫不整地压着自己,墨歌以完美的视线毫无顾忌的盯着他胸前的人鱼线,“嘿嘿嘿”偷笑了几下。
连池感受到了身下人的不对劲,松开了手正坐在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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