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歌背后贴在墙上手握住她藏在枕头底下的短刀,随时准备好反扑,只是隔着一段距离和黑暗她实在难以琢磨,韩夜宸下一步会干什么。不过无论他会做什么,她都会用手中的锋利小刀与他周旋,大不了一起去黄泉路,还能做个伴,总归好过被他关在笼子里当不争不闹的金丝雀强。
忽然,耳边一阵传来窸窸窣窣的风声,她不假思索,掏出小刀迎着风声的位置捅去。
刀向别人劈去的同时,手刀也在一旁备着,留有后手。再者这把刀是“双刃”另一边的锋芒藏于刀柄上,若是正面不行,她还可以抽身再给他补一刀。这招万无一失还是连池教她防身用的。
手腕立即被人扼住,墨歌使出后招,抽出锋芒直冲黑团刺去,仅一下。她就觉得一股腥气在空气弥漫开来,手中也有了一些黏糊糊的液体,她从医也有些念头了,一闻便知道这是鲜血的味道。
只是照她的方位来看,大概能看出这是人心脏的地方,刀入人体三寸,他却能吭声,若换做旁人早就疼得哭天喊地了吧。
墨歌持刀的姿势没动,她知道此时若是贸然拔刀的话,定是血流成河的场面。
她迟疑了,摸索着韩夜宸凉透的手扶着他坐下,再光着脚重新点燃桌上的红烛。红光出现,她就被环在熟悉的怀中。
“你在担心我!”话语间不见中了一刀该有的人说话语气,还用的是肯定语气。
“哼,自作多情。”
墨歌深知他的痛处,手肘往他的腰间轻轻一顶,韩夜宸应声倒在床上,脸色惨白,这下他就能乖些了。
墨歌淡然地去拿挂在架子上的医药包,转身之际心弦不由得颤了两下,虽有衣物裹着,但还是能瞧见衣物下的丝丝血迹,刀还在他的胸膛上插着。韩夜宸倒在床面上喘着粗气,先前的痞气全无,宛若一位奄奄一息的病者。
墨歌身为医者不去膈应先前的不愉快,爽利地撕开他多余的衣物,眼前的伤痕却又让她心一凛。
怎么才短短两年的时间,他的腰间腹部都个添了几道伤疤,有的还是最近才受的,疤痕还未消退。但腹部的一刀,略微懂行的就能看出来,四周的皮肉跟着伤一块陷下去了,可想而知这伤得多深。
她的动作也愈发轻柔了几分,掀开药包拿出金疮药和纱布以及一白色瓷瓶,她迟疑着从里面倒出红色丹药。伸到他的嘴边“韩夜宸醒醒,把这药吃了……吃药了!”韩夜宸忍痛,吞了她手中不知名的药丸,奋力翻身,瞧着她的一举一动。
“你放心那药无毒,是给你补血的灵药,我看过了你这伤口不深,给你上点药包扎一下就行了。”不得不说她认真医人的样子也挺好看的,虽然今天的代价有点大,也算是物有所值。
金疮药均抹时,墨歌明显感到他的身体一震。开口打趣“疼就喊出来装什么不怕痛不怕死的大老爷们啊,又不是没见过你狼狈的样子。”劣根性发作又使劲在他的腰间掐了一把。
韩夜宸被他折腾的快疯了,刚刚疼得如刀绞,现在被她涂了药又痒痒的了,还有她在腹间呼气吹干草药,也让他抓狂至极。抬头看去,已是春光明媚之景,临时充当衣物的珠帘根本遮不住什么,现今又为他诊治,肩膀上的帘子早已滑到了手肘那。只是她专注于给他疗伤并未发觉,韩夜宸心思跑远了。
会不会她在连池那,也是这副样子度过的。扭过头去勾来薄毯,喘气给她披上,墨歌手中的姿势依旧没变。
刀在拔出来的瞬间她就用纱布封住了,围着他的腰身缠了几圈才作罢,在擦脸上的汗她才发觉,韩夜宸这货早就睡着了。
没良心!
她也顾不得许多了,恰巧自己也累着了,不忌惮他在一侧自己披上薄毯缩在角落睡着了。待她入梦乡后,韩夜宸又捞她进自己的怀中,彻夜不眠地望着怀中的她。
今夜月明清亮,星影相映是个好夜色。
另一边皇后等人十分不安地站在墨歌的房内,按道理皇帝就寝除了敌军犯境,其他的一律都不能贸然唤醒他。
方才香儿说亲眼瞧见了皇帝在墨歌洗浴时进房,说不准现在已经一番云雨过了,在养精蓄锐。他们两人进入就是冲撞龙颜的罪了,两边都不行,可她又死拧着脾气不肯回去到天亮再来。
香儿对此也是多有微词,表面上说的跟真的一样来医治皇后娘娘的郁结,可结果呢,就是陛下偷养在宫里的小情人。就没见过比她还会编故事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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