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号,标志在哪呢,我怎么还没看见?”墨歌倚着花柱呢喃自语,沿路问了三个侍女了,都说在东角那。
可,这层阁楼东角有两处靠边的内室门口并无指示。凑过去判断一处是用香木做的木门,边缘支撑四遭的乌金柱子上绘着明白易解的纹案,初步可以确定是一匹狼身后是魏巍高大的雪山。
不过画师的手段太过另类,尽显现的是狼的残暴,无情。锐利的爪下踩着奄奄一息的小羊羔,眼神毫不怜惜,看久了竟还有着迷的坏处,墨歌掐着手臂醒过来,小脑袋速度地扭到一旁。
东南角的屋子是朝她半敞开的,奇怪之处就是吸引她莲步轻移的是屋内繁花的盈香四溢。
是春天的感受,清晰,明了,温暖!
这才应该是香料该有的样子,让人一闻就知晓出处,无需太多繁琐不必的佐料。
原来,每个人的长处与内心都挂在外门口了,南风馆不简单啊,能收能人异士若干。
雪山无人作伴的孤狼,初春无人欣赏的百花奇香!是个考验墨歌取舍的好走向。
百花开绽散香纵然陶醉其中,争奇斗艳也是美得很,可来年初春还是能见着的。但一生知己这个名号不是随随便便就担得起的,墨歌很是想闯闯门上这头孤狼的心头,看看到底有多少的孤寂与难隐!
“我就选孤狼的房间!”墨歌选定答案转身推门而入。
门的声响惊动了暗室内谋划大事的三人,靠左的男子拱手请命:“主子让我过去看看吧!”
“嗯,星纶小心点。”韩夜宸扶手直起毛笔又在图上添了几笔,“白濯,西市地域再添置一对人马留有后路。城的西侧街再摆一道,它正对城口刚好可以抵住军队!”
“主子!”星纶的一声低呼,打断了他们的谋划。
“要是个刺客,启动机关解决他。”语气带着不悦。
“不是,是个女的。而且好像就是方才昭月小姐口中的人!”星纶立在风口处认真对比了番,“没错,就是她韩主错不了的。”
“今日,我的新媳妇?”韩夜宸挑眉细想,最近城内是不是又有哪大户人家被贴封条,或是朝中哪位得罪了位高权重的大臣,需要他知会一声的。
自他束发起,家中的长辈们就在他身旁塞了五个侍女,七个侍寝婢女……接着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家里的叔叔伯伯硬丢过来的,还有宣城内外各大家族沾亲带故硬嫁进来的。
短短三年的时间他就成为了宣城乃至几个城中妻妾最多的王爷。
直至三年前他不知因何缘故大发雷霆,赶走了府内大半的女人,闭门谢客,也因此得罪的不少朝堂上的权贵。
那时的摄政王气得要将他逐出族谱,还是白家人插手此事再加上韩夜宸的生母劝阻这才平息此事。也成了所有人心中的禁忌,无人敢在他们面前提及此事。
“人呢,怎么孤狼怎么不在啊!”墨歌拉开秀凳,疑惑地坐下去。
“韩主,你看我们是要……”星纶摆着手势,示意要将她解决。
“不必,待会派几个影子,将她丢回去即可!”语气冰冷并未留意在凭空出现的女人身上。
“那现在呢,她左瞧右盼的怕是细作在打探我们的实况,更何况馆内众多的屋子,她偏偏选了这间。我看可疑的很。”星纶依旧对瘫坐在外面的墨歌充满敌意,“宁可错杀一百也不可放过一个,主子吩咐吧!”
韩夜宸薄唇一笑:“是不是,一试便知。”他步至门前,伸手拉了把控制机关的绳索。
迎风而出的两道爪链袭向墨歌的背后她毫无察觉之意,万钧之际。
“咻——”又是一暗针飞出,恰巧撞歪了爪链的方向,爪链失去动力后摔在地上,这也惊动了抱怨时的墨歌。
转声寻觅声响,韩夜宸就已到了跟前挺着身子。
恍然见着人,她着实吓了一下。“你就是这间的小倌?孤狼小倌!”
阴冷的目光并未离去,心中打着怀疑“孤狼?”
“对……对啊,就是你门上作的画!”小手还指了指身后的门。“不信你看去。”诚然莫名跳出个俊俏的黑衣男子谁都有些慌张。
“有点意思,除了狼你还看出什么了?”那副画不一般乃是前年波斯到访的高人相赠,他瞧着有趣便着人刻在了门板上。没有点眼力和耐心是看不出的,况且爪链收回去是需要时间的,他不能让人发现这座密室的秘密。
此女子竟能参透一二,倒不如再多问几句,若是有趣就饶她一命。
“孤狼踩着小羊羔,嘴巴利爪都不见血,说明狼根本就不想吃羊。脖子上隐约显现几道鞭痕,明显他肯定是被迫不是出于本愿。见着活物却不食敢情是头善良悲悯的,再者就是它的眼睛了,出于被鞭打的状态下才露出凶狠和血腥,但我看到的就只剩疲惫与麻木了。相必你也与这匹狼是同病相怜吧,身处是非之地,许多事多迫不得已!”
独到胆大的见解不惧怕他的眼神,韩夜宸抬头重新认识了面前直着小腰慷锵有力喋喋不休的女人。
这个夫人,生的的确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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