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看到,白鱼儿满脸通红。”
白季点了点头,反应极其平淡。
“白大哥,你说流玉跟柳鹤……能不能成?”
“我倒希望他们能成,只怕,白鱼儿家里人不同意。”
“嗯……”流玉双手背着身后,身子猛地的前倾,脸几乎要贴在白季的脸上,“要不,我们帮帮他们?”
白季身子往后一躲,避开了流玉的脸:“你想怎么帮?”
“你把阿青跟东北虎借给我一盏茶的功夫……”
白鱼儿的院子。
秦管事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白鱼儿:“都是老爷把你宠坏了,你瞧瞧你,现在做的是什么事?!”
“……”
白鱼儿头垂着,也不说话。
“趁我不注意,你就跟柳鹤偷偷跑出去?”秦管事气得直跺脚,“你可真行啊。”
“秦叔叔……”白鱼儿抬起头,一脸的慌张,“你别生气了,我以后……”
她想说,我以后不这么做了,可话到嘴边,她又咽回去了。
“你以后怎么样?!”秦管事瞪着白鱼儿,“你难道忘了你的使命吗?”
“不敢忘……来之前,爹爹跟祖母说了好多遍了。”白鱼儿眉头微皱,“我都记得的。”
“你记得什么?!”
“嫁给白季,为白家延续血脉……”白鱼儿板着脸,像背书一样,“端庄娴雅,当好白家的主母。”
“你记得就好,以后,少跟那个柳鹤来往。”
白鱼儿垂着头,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秦管家是看着白鱼儿长大的,白鱼儿一个动作,他就知道白鱼儿在想什么:“你不应?好,那我便杀了柳鹤。”
“秦叔叔!”
“怎么?”
“我……”白鱼儿咬牙,“我知道了,我都听你的。”
秦管事脸色更难看了,白鱼儿这是为了柳鹤才做的妥协,这让他心里更加的不舒服。
“真是气死我了。”秦管事转身往门外走,刚出门,就看到了阿青。
“你来做什么?”
“大人请白鱼儿姑娘去书房相见。”
秦管事的眉头狐疑的皱了起来,按说这是好事,可他就觉得心里怪怪的。白鱼儿没跟柳鹤混到一起去的时候,白季都不理白鱼儿,怎么现在,他倒想起主动要见白鱼儿了。
“行,我告诉大小姐,你回去吧。”秦管事挥手赶走了阿青,扭头往屋内走,“换套好看点的衣服。”
“……”白鱼儿也听到了阿青的话,她一脸的不乐意。
“快去!”
白鱼儿进内室去换衣服,秦管事却觉得事情有蹊跷,他想先去白季的书房探探。
他迈步往外走,不多时便行到了书房处,离老远就看到大敞的窗户边儿上,白季背对着窗户,正翻看着一本书。
“他在想什么呢?”秦管事正纳闷,就瞧见流玉从书房出来。
流玉一脸心不在焉的模样,好像根本没看到秦管事,走的近了,才低声惊呼了一声:“您怎么在这儿啊?”
“你迷迷糊糊的干什么呢?”秦管事皱眉看着流玉,他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流玉,偏偏这个流玉却很得白鱼儿的欢心。
流玉脸色有些僵硬:“我正纳闷呢……”她扭头看向书房的方向,“不知道柳鹤穿着白大哥的衣服,到底是要做什么。”
听了这话,秦管事的脸立刻黑了下来:“这个小兔崽子!”
“怎么了?”流玉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秦管事。
秦管事哪还有心情搭理流玉,他迈步就朝着书房走了过去。
流玉赶紧追了上去。
“竖子!”秦管事走到近前,他也没心情走门,直接奔着窗户就去了。
白季正看书呢,就听到身后有动静,他想回身,脑子忽然忽悠一下,身子一个重心不稳,竟然向前栽去。
秦管事的掌风已经到了,白季的后背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今天就取你的狗命!”
“住手!”流玉也赶到了,她惊呼一声,伏在白季的后背上,替白季挡了第二掌。
白季脑子里的晕沉转瞬即逝,他赶忙翻身,流玉的身子被他的动作带到了一旁。
“白大哥……”流玉吐出一口血来。
“流玉?!”白季吓了一跳,他看了眼流玉的伤势,又仰头看向突然发疯的秦管事。
随后他一把抱起流玉,起身,后退,拉开了跟秦管事之间的距离。
秦管事愣了,他惊诧地看着白季,随后他的视线又落在了白季怀中的流玉身上:“你敢阴我?!”
流玉说不出话来,不停的咳血。
“东北虎!”白季喊完,窗外没有一丝动静,他这才想起刚刚他把阿青跟东北虎都借给了流玉,也不知道流玉将这两人调到哪儿去了。
可眼下,他没时间想这么多,他也没功夫跟秦管事纠缠。
抱着流玉,白季从书房的后门退了出去,径直去找府内的大夫。
秦管事跺了下脚,想了想,他还是追了上去:“你听我解释!”
一个时辰后,流玉躺在软榻上,眼眸紧闭,面白如纸。流玉身边站着个丫鬟,正用银勺撬开她的嘴,往她嘴里递人参片。
外间,白季坐在椅子上,房门外头跪着秦管事。
“大人,秦管事说他被人骗了,他不知道那人是你。”阿青语气平淡的重复着秦管事的话,“他说是流玉陷害了他。”
白季回忆起自己刚刚在书房,想要回身的时候,脑子中忽然传来的眩晕,他扭头看向内室的方向:“流玉今天给我送过饭,饭菜碗碟还在书房放着,拿去验验,里面添没添什么东西。”
阿青听了这话,点头应下,转身出去了。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阿青又回转来,向着白季禀报:“验过了,就是正常的菜饭,里面没添任何有害的东西。”
“嗯……”白季眉头微锁。
“大人,锦衣卫彻查了书房,在你的书架上发现了这个。”阿青双手平举,掌心托着一块琵琶形状的木雕,“这木料被药水浸泡过,久闻后会让人头晕目眩。”
“查到东西是哪儿来的了吗?”
“这是白鱼儿的嫁妆,秦管事带进的府。”
“是他……难道他真的要害我?他图什么?”白季视线望向院子中一直跪在地上的秦管事,“难不成,白家真的想让白鱼儿当下任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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