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宫宴
十天时间转瞬即逝,一转眼就到了皇后寿诞的日子,凤九早早的就被叶儿拖了起来,兴趣缺缺的坐在梳妆台前。
“叶儿,你着什么急啊,不是还早呢吗?”
凤九打了个呵欠,最近药材铺的生意好了不少,轮到她看诊的时候总有不少人,偏巧昨天就轮到她看诊,忙完了回来就想睡个懒觉。
“小姐,不早了,皇后寿诞去晚了不好,况且总的好好梳洗一番。”
叶儿看着凤九一脸没睡醒的样子,笑着说道,想着自己新学的梳头的本事,一定要让她家小姐光彩照人。
“别给我好好梳洗,随意一点,就梳个灵蛇髻吧。”凤九一看叶儿一副铆足了功夫要给自己好好打扮打扮的样子连忙出声打住,说话间伸手在首饰盒子里选了支珠花流苏发簪,简单大方:“诺,就戴这支发簪,别再给我脑门儿上戴这戴那的。”
一句话,就将叶儿想要给凤九好好打扮打扮的念头给掐灭了,看着凤九手里的珠花,怎么看都觉得太素了,但随即想到,她家小姐天生丽质,就是一支珠花戴着也好看,这样想着,原本还不高兴的她顿时又高兴起来,兴致勃勃的给她梳头,穿衣,待做好这一切,叶儿顿时觉得她家小姐果然是长得好看随便怎么才穿都好看。
顾浮生早早的就等在马车上了,凤九一上去,马车缓缓的行驶起来。
一路无话,到了宫门口,扶花从外面掀开车帘,凤九原本是想跳下去的,随即又想到现在好歹是在宫里,自己是顾浮生的夫人,这样做有损形象,顿时将这想法给打住了,深吸了口气,将手放在扶花的手上,扶着扶花的手下了马车。
扶风将轮椅发那个在地上,顾浮生飞身而下,稳当的坐在了轮椅上。
皇后设宴但男女并未在一个地方,想着宫里那些女人,顾浮生虽说不觉得凤九会吃亏,但也不想总有一些有的没得糟心事找到她,临行时,扫了扶花一眼。
“保护好夫人。”
声音冷凝,带着淡淡的肃杀。
扶花闻言,心中一禀“是”
随即两人便分开而行,凤九兴趣缺缺的走在长长的巷子里,因着以前是这宫里的熟客,对皇宫倒是了解也不要人带路。
“大姐姐……”
在堪堪走出巷子时,身后传来了一个清脆却趾高气昂的声音,普天之下,叫她大姐姐的还有几个,凤九不雅的翻了个白眼,随即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从身后走来的凤宁,于她同行的是周氏,除了周氏,竟然还有宫玉花。
凤宁见凤九不应自己,反而将目光看向了自己身后,顿时展颜笑了,眼中带着得意的光芒。
“大姐姐是疑惑我娘怎么也会来宫宴吧?”
说着顿了顿,继续道:“父亲前几日已经将娘扶正了,如今我娘就是侯府的当家夫人了,而我也是侯府的嫡小姐了。”
凤宁说这话时心里是痛快急了,她终于也是侯府嫡女的,永远不会再因身份而被别人诟病了,再也不用听你是庶女这样的话了,想到这里她就觉得高兴,说完就往凤九脸上看去,想从凤九的脸上看到愤怒或者挫败的神色。
然而,凤九并没能让她如意。
只见她依旧冷冷的看着凤宁,嘴角微微的勾了勾:“是吗?那真是恭喜了,二妹妹你终于成了嫡女了,只是可千万要让宫姨娘守好这个位置,否则你一不小心就又变成庶女了。”
说完,凤九理都没在理几人,直接转身往御花园去了。
凤宁见状,心中暗恨,手里的帕子差点给她揉碎了。
宫玉花扶着周氏走到凤宁的身边:“好了,何必和一个不相干的人计较,你如今可是侯府的嫡小姐,其他的事儿就交给娘吧。”
宫玉花的声音很细,很温柔,却带着难掩的恶毒,而周氏又宫玉花扶着,闻言却是半点没有反应。
凤宁闻言,也知道现在在宫里,要报仇以后有的是时间,她的目标是太子殿下,这样想着,凤宁展颜笑了笑,点了点头。
御花园
凤九刚到,就远远的看见了夏玉灵,此刻她是难的正经的穿着鹅黄色的长裙,外罩着一件嫩绿色的坎肩,头上发髻高挽,插着发簪,兴趣缺缺的坐在那里,因着她小霸王的名声,也没有人和她搭讪。
见到凤九时,顿时双眼一亮,噌的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拎起裙子就往凤九这边跑,站在她身边伺候的丫鬟,见状不由捂脸。
小姐,你穿着裙子呢,好歹有个女儿家的样子啊。
“九儿,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夏玉灵一路小跑到凤九跟前,手上还拎着裙子,看着凤九说道。
天知道她在这里有多难熬,穿着裙子不说,还不让她喝酒,要不是因为姑姑严明禁令,她指定不会应,如今见到凤九心里高兴了不少。
凤九见夏玉灵的丫鬟一脸欲哭无泪的样子,不由笑了笑:“你可还穿着裙子呢,你看看你家小丫鬟都快哭了。”
说话间,伸手指了指跟着过来的小丫鬟,夏玉灵闻言,将手里拎着的裙子放了下来,伸手拍了拍小丫鬟的肩:“你什么都没看见。”
小丫鬟郁卒,大小姐,就算她没看见,御花园这么多双眼睛,还是看见了啊。
宫里熟人是不少,但志趣相投的却是没有,两人见了,直接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躲清闲。
奈何,麻烦不是你不找就不来找你的。
凤九和夏玉灵刚在一边坐下,从前面走来了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周氏,宫玉花和凤宁。
见状凤九不由揉了揉额头:“小强来了。”
夏玉灵正不耐烦的揉着自己的长裙子,听闻枫酒的话后,抬头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小强?什么小强?我只看到你家那个妹妹来了,在她身边的应该是她姨娘吧,那个老太太是你祖母?”
凤九颔首:“说的就是他们。”
“他们?”小强?夏玉灵一脸懵逼。
“就是蟑螂的意思怎么打都不死,总喜欢出来作怪。”凤九耐着性子和夏玉灵解释。
夏玉灵闻言,不由哈哈的笑了:“这个比喻还真是恰当啊。”说话间,起身站在凤九前面,看着已经走近的三人,下巴微扬,一只脚踩在一旁的凳子上,一副小混混的作态,看着三人:“小强们,你们来做什么。”
三人见夏玉灵在皇宫内,竟这样明目张胆的帮着凤九,一时间脸色都有些不好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周氏,毕竟她年纪大些也算是个长辈了,宫玉花和凤宁两人可不敢去惹夏玉灵这个小霸王。
“夏小姐,老身是九儿的祖母,不是什么小强,如今来是找九儿说说话的。”
周氏笑着对夏玉灵说道。
“噗……”一旁的凤九听周氏这么说忍不住笑了,起身看了眼周氏和宫玉花几人:“不知道祖母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你这叫什么话,我是你祖母,和你说说话,定要有事才行吗?”
凤九不过是随意的问了句,周氏就抬高了声音呵斥的出声,声音里竟还带着些委屈,听的凤九和夏玉灵都有些发懵。
御花园虽大,但宴会的地方也就那么一块地儿,周氏的声音不小,顿时一旁的其他人听见声音后往这边看了过来,见是凤九他们,虽没有围过来却也是看好戏的样子。
凤九给恶心了一把,良久才回过神来:“那请问祖母你要和我说什么话?”能好好说不?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这样字,不是让人恶心么?
周氏没想到凤九会这么说,顿时被凤九问噎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看了眼一旁的夏玉灵,想着她怎么也会说两句话吧,却不想夏玉灵双眼望天,一副我没听到的样子,顿时越发的不虞。
要说周氏还真是相差了,夏玉灵此刻没下她面子,算是给她面子了,尤其是知道凤九代嫁的事情后,越发的看不上他们。
原本周氏是想来训凤九两句的,但却不想夏玉灵在这里,而且好像和凤九关系不错的样子,估计要是训她一顿,到时候夏玉灵不会答应,正是为难,一旁的凤宁走了前来。
“祖母是想让你回侯府看看,父亲病了,想大姐姐的紧。”
想她?凤九挑眉,看着几人越发的疑惑他们的脸皮怎么能这么厚,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真是无人能及,想来这原主能这么的不要脸面也带着几分遗传吧?
这样想着,她自己都把自己给逗笑了。
“他病了找大夫就可以了,我又不是大夫,你找我回去有什么用?”
“倒是你说他想我这事,我不敢苟同,家里有二妹妹你和宫姨娘。”说着,凤九顿了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了眼宫玉花:“说错了,是凤夫人,这朵解语花,哪里有空想着我来。”
凤宁被这一顿清白,顿时脸色不由白了脸,一脸委屈的看着凤九:“大姐姐,我不过是说实话而已,大姐姐怎么能这么说,我是父亲的女儿,你也是啊,你这样说,父亲会有多伤心。”
“是吗?”说话间凑到凤宁的耳边:“别给我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可不是谢祁玉或者谢玉书这些男人,你这样子,我只会想抽你,可没有怜香惜玉的那点想法。”
“是吗?那大姐姐就可劲的来抽我啊?”凤宁闻言低声回了凤九一句,话里是说不出的嚣张,偏偏脸上却还是胆怯的无比的样子。
“有的是机会,二妹妹不用着急。”说着凤九从凤宁的身边离开,看着一旁的周氏:“祖母你要说的话已经说了没什么是我就先过去了。”说完,也不管周氏脸色好不好,直接和夏玉灵往一旁走了。
两人刚走不一会儿,御花园入口就响起了小太监的唱和声。
“皇后娘娘,云妃娘娘到,贵嫔娘娘,安贵人,赵淑仪到……”
随着声音落下,就看见夏皇后和云妃一前一后的往这边走来。
身后还跟着三个身着宫装的女人,不用想就是贵嫔,贵人和淑仪了,只是谁是谁,凤九有些分不清楚。
夏皇后身着明黄色纹绣华服,头戴八宝金凤钗,耳环是一对鹌鹑蛋大小的东珠,仪态端庄,气质出众,夏皇后今年已经四十二了,哪怕保养的好,脸上也有了岁月的痕迹,但那母仪天下的威仪却是其他人所不及的。
而此刻一个身着嫩紫色纱衣的女人已经缓步走到了夏皇后身边,着后宫里敢这样做的,当然只有身为宠妃的云妃,云妃不愧是宠妃,三十出头的年纪,皮肤却水润的宛如少女一般,身着嫩紫色的云香纱长裙,媚眼含情,唇角微勾未语先笑,浑身带着一股少女的娇俏,和女人的抚媚,和夏皇后形成鲜明的正比,就是个身后三个比她年轻的嫔妃也毫不逊色,可以说是更胜一筹。
众人见状不约而同的跪在地上冲几人请安。
“都快请起,本宫也是图个热闹,太过拘束反倒不尽兴。”
夏婉月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说道。
众人闻言才缓缓起身,井然有序的坐在安排好的位置上。
“姐姐,那是你侄女吧,今儿还改了性子了。”
才刚刚坐下,云妃扫了眼夏玉灵,看着夏皇后笑着说道,眼中带着淡淡的柔情,不知道的人还当云妃是个温柔的人,但只有宫中和她熟悉的人才知道,云妃这样柔柔弱弱的外表下,有一颗怎样狠毒的内心。
夏皇后闻言,顺着云妃的目光看了过去,脸上带着笑意:“玉灵的性子是有些跳脱了,今天这样穿着也是我要求的,但胜在表里如一。”
“这样的性子,如今甚是难的,你说是吗,云妃妹妹。”
夏皇后看似在说夏玉灵,实则却是意有所指,果不其然,云妃在闻言后,脸上的笑意少了些许。
一旁身着火红色衣衫的嫔妃见状笑着道:“可不是,夏小姐是难的率性,这是多少女儿家比不来的。”
这话堪堪落下,云妃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惑人的凤眼微挑,看向那嫔妃:“宋贵嫔这话说的可真好,若宴都再多几个夏小姐这样率性的女儿家,宴都的公子哥们恐怕连门儿都不敢出了。”
别看云妃长得柔美,那性子却是泼辣跋扈的很,偏谢裕隆就爱云妃这样的性子,此刻云妃也不给夏皇后留面子,直接和宋贵嫔怼了起来,揭了夏玉灵的短。
什么东西,她给夏婉月面子,可不用给小小一个贵嫔的面子,一个小小的贵嫔就能下她脸子,她可忍不下这口气。
宋贵嫔被云妃这样一怼,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起来。
皇后不悦的皱着眉头,正要开口,却听见夏玉灵的声音响起:“姑姑,云妃娘娘说的是实话呢,这宴都有我这么一个混世魔王就够了,可不要再有一个和我来争风头。”
夏玉灵的声音清脆带着一丝爽朗,说话间径直跑到了夏婉月身边去了,看似胡搅蛮缠却轻松的化解了夏皇后和云妃剑拔弩张的气氛。
夏婉月见夏玉灵这样跑过来,嘴里还咋咋呼呼的嚷嚷着,心里也知道自己这侄女儿是不想自己和云妃起冲突,笑着怪嗔了她一声。
“你还有理了?”
“那可不,宴都女儿有谁想侄女儿这样活的潇洒肆意。”
夏玉灵闻言,傲娇的扬了扬下巴。
原本夏婉月心里也不痛快,但被夏玉灵这样一说,转念一想也是,自己侄女儿恐怕就是全天下也没有几个人像她活的这般肆意,能活的洒脱又何尝不好。
这样想着,脸上的脸色好了不少,看着云妃说道:“那些公子哥儿不敢出门,是那些公子哥没胆色,云妃妹妹家的公子哥儿们倒是胆色十足可是……”
夏婉月的话没说,但余下的话却让云妃变了脸色。
云妃的娘家是尚书府,家里的几个公子哥儿都是些走马斗鸡的败家子,这话算是踩在云妃的痛脚上了,让云妃半天没说出话来。
良久,云妃才一脸笑意的看着夏婉月心眼怪气的说道:“今天是皇后姐姐生日,妹妹不和皇后姐姐斗嘴,省的说妹妹在姐姐生日给姐姐找不痛快。”
原本好好的宴会因为皇后和云妃这一出,来参加宴会的人一个个的都小心翼翼的提着心,就怕怎么一不小心惹着了两尊大佛。
宴会接近尾声的时候,一直坐在那里没什么动作的周氏,猛地站了起来,走到宴会中央跪了下来。
“娘娘,老身乃昌伯侯凤百川的母亲周氏,今天斗胆想娘娘求个恩典。”
周氏是昌伯侯的老夫人,特封的是一品诰命夫人,夏婉月见状连忙让人起来,一旁的夏玉灵见状冲着凤九挤了挤眼睛,看,你家的小强又在蹦跶了。
凤九见状无奈的耸了耸肩,心中也烦这一家子人的紧,也不知道他们这次又要作什么妖。
“周老夫人,说来你们凤家和云妃可是儿女亲家,今天到底有什么事,你说说,本宫定给你做主。”
夏婉月扫了眼云妃笑着说道。
原本云妃在听到昌伯侯府的时候,脸色就不高兴了,皇后的话让她心中越发的不虞,伸手拨了拨手上殷红的豆蔻指甲:“姐姐可不能这么说,玉书和凤家已经退婚了,皇上金口玉言,怎么姐姐今儿再提起是对皇上不满吗?”
“本宫不过是说说,妹妹这火气也太大了。”
夏皇后没生气,笑着说道,说话间看向跪着的周氏:“周老夫人,你要求什么恩典,说来本宫听听。”
跪着的周氏,闻言,不由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中突然觉得自己鲁莽了些,但是如今却已经这样了,思索间周氏压下心底的慌乱。
“我儿百川缠绵病榻已久,想九儿回去看看她,可,可……”
周氏余下的话没有说完,但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加上之前在御花园那一出,顿时,人们的脑海里就脑补出各种各样的版本,当然,不论那个版本,里面,凤九都是不愿会昌伯侯府的。
“怎么,凤九不愿意回去?”云妃挑眉,看着周氏,明知故问的说道。
说话间,往人群里扫了一眼,皱了皱眉头:“怎么,凤九今天没来?可真是坐了将军夫人就不一样了。”
云妃这是有气,今天不好和夏婉月发作,如今蹦出这么一个炮灰,自然是要趁机撒撒火的了,况且她这些年本就因为凤九和谢玉书的婚事将凤九恨到了骨子里,如今虽然取消了婚约,但这么多年来,耽误了她儿子多久。
“臣妇凤九,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安康,云妃娘娘吉祥。”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凤九在坐着不动也有些说不过去了,起身缓缓走到周氏的旁边跪了下来,在场的贵女夫人们都不是第一次见到凤九了,除了觉得她仿佛越来越漂亮了倒是没什么惊讶的,而夏皇后和云妃一直在宫里见到凤九却是震惊了。
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凤九,这是那个穿红着绿,又丑又花痴的的凤九??
“你是凤九??”云妃皱着眉头看口问道。
“是的。”
“赶紧起来赶紧起来,可真是可人儿的紧。”皇后率先回过神来让凤九起身,随即让一旁的周氏也起来。
“云妃,这样的俊俏的人,老八啊,真是可惜了。”凤九一起来,皇后转头对着云妃说道,随着皇后的话响起,云妃的脸色越发的难堪起来。
一旁的凤九看着不由扶额,这两人要怼架把自己扯上是干什么呢?正在思索间,云妃的话缓缓响起。
“凤九,周老妇人的话是什么意思,昌伯侯病了,你竟没回去看看?”
“臣妇是嫁出去的女儿,哪里能有事没事就要回娘家,况且侯爷病了,有大夫,臣妇又不是大夫回去看看又有什么用。”
凤九的声音浅浅淡淡的不带一丝感情,仿佛说的不是她的亲爹而是说的一个不相干的人一样。
“好啊,好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来人,掌嘴,东赫建国以孝为本,竟然有这样不孝的人。”
云妃闻言后,顿时娇喝一声,随着云妃的声音落下,顿时出来两个丫鬟。
夏玉灵见状拉了拉夏婉月的衣袖。
夏婉月见状,拍了拍夏玉灵的手:“好了,云妃你也太过激动了,你就是脾气太燥了,多大点事儿就要动手。”
“凤九说的也没错,她也不是大夫去了又有什么用。”说话间,转头看着周氏,替嫁的事,在朝中也不是什么秘密说实在的,她是打心底里看不上这一家子的作派,要是换做她,别说现在不会去了,一辈子她都不会回去。
思索间,缓缓开口说道“周老夫人,这本事侯府的家事,本宫也不好管,不过你既然求到本宫这里来了,本宫也不可能不管。”
“这样吧,凤九好歹已经是将军夫人了,嫁后从夫,若是顾将军愿意的话,你就带凤九回去看看昌伯侯,若是顾将军不同意,本宫也就爱莫能助了。”
夏婉月这话一说完,凤九差点没忍住给笑了,周氏脸上顿时僵住了,然而皇后既然都这样说了,也只好谢恩。
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临出宫时,凤九放缓了脚步走到周氏的身边。
“祖母,既然侯爷病了,当女儿的自然该回去看看,我明天就回去看看去。”说完直接转身往宫外走了,留下一脸铁青的周氏等人站在那里。
周氏,她回去了,可要稳住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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