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清静间,屋外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沈司庭微微泛红的脸色沉了下去,他冷着脸将霍青谣抚在胸膛上的手拿开,起身穿上衣裳去打开门。
屋外来的,是身子未愈的霁月。沈司庭整整一天未回去,她过来寻他,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门口传来沈司庭疼爱的指责声,“你身子还未好,为何要出来,夜里的风可是凉得很,当心你的身子。”
霁月嗓子还哑着,“表哥...”她埋头贴到他胸膛上,“阿月生病了就只想看到表哥,方才想过来见表哥一面,既然现已见到,阿月便要回去了。”吃力的说完,她将头抬起来,又咳了几声。
霍青谣心中一片腹诽,她这嘴皮子可真是厉害。若是自己与她堂堂正正吵上一架,还真未必吵得过她。
是个男子,听了她这番话,怕是都不好意思走了。沈司庭一手将她抱起,垂眸宠溺地说道:“你身子未愈,我怎会在她这里过夜,自然是要回去好好照看你,免得你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惹我心疼。”
霁月贴在他怀里羞涩一笑,转而又柔柔问道:“那姐姐这边呢?”
“何必要管她,表哥的心里,有你便足矣。”脚步声渐行渐远,他们怕是已经出了秋水苑。
可沈司庭的那句话,却在霍青谣的耳边挥之不去。她将手覆上他方才躺过的那一块地方,还留着余温。指尖温热,可她心里,却是凉得很。
若兮进来点上熏香,替她揉眉心。她的手法不及云初,力道不是轻了就是重了,霍青谣只能将她打发走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门又被人打开,来的人脚步很轻,她替霍青谣轻轻揉着眉心,霍青谣微微睁开眼,眼前的人是脸色还隐隐泛着一丝憔悴的云初。
“小姐。”云初语气微涩,将要落下来的泪硬生生给逼了回去。
霍青谣微微扬起唇角,“还是你了解我的习性,我身边少了你还真是不行。”迷迷糊糊间,她才睡了过去。
第二日,将军府来了人,径直到秋水苑来,是王氏派过来的人,说是有急事,让霍青谣赶紧回府一躺。
若没有要紧事,王氏不会轻易派人来,娘亲的秉性,霍青谣心中了解得很。云初去叫管家备了马车,扶着霍青谣上了马车,二人匆匆往将军府赶去。
将军府的管家刘叔早就在府门口侯着,他来回踱步,见远远行来一辆马车,赶忙迎了上去。
“刘叔,发生何事了,娘亲为何这么急着把我叫回来?”霍青谣边下马车,边着急地问。
“小姐回来了,还是让老爷夫人跟您说罢,他们在前厅等您了。”他领着霍青谣,一行人赶到前厅。
里面传来霍正鸿的指责声,“你说你,将阿谣叫回来作甚,只能让她跟着瞎操心一场。”
王氏用锦帕抹了抹眼角的泪,“我劝你你又不听,只能让女儿回来劝。你都这么大的岁数了,哪能再领兵上战场杀敌。万一...”说着,王氏又小声抽泣起来。
霍青谣后背一凉,她大步走进屋里,惊愕地问:“爹,您要领兵上战场?”
王氏见她搬的救兵回来了,把手伸了过去,将霍青谣拉过来,“阿谣,你赶紧劝劝你爹,我让他别去,可他硬是要回宫里复命。”
“娘,到底发生何事了?”她待在状元府的这段日子,并未听到任何边塞发生战事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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