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晚来到拂月楼,疾步奔向暗室。
暗室石门打开刹那,她快步走进去,将手中红瓶子递给傅清远,“快,这是解药。”
傅清远也没多想,接过瓶子,仰口饮尽。
傅清远喝下解药,安清晚忙不迭拉过他的右手,察看他掌心的那抹绿色是否已消失。
没想,那抹绿色不仅没有消失,甚至开始往手上漫延,一直漫延至手臂末端才停下。
傅清远手臂突起的血管也开始变成紫色。
安清晚专注于傅清远的手臂,没有发现他神色的异常,直到他吐了一口腥甜,倒在地上。
看着傅清远倒下的身子,安清晚快步走到他身后,当了他的肉垫。
傅清远伟岸的身姿压下来,压地安清晚声声痛哼。
这时,孟初寒从石门边向她走来,将压在她身上的傅清远扶开。
孟初寒虽身子纤弱,毕竟也是男子,傅清远他还是能扶起的。
孟初寒将傅清远扶上卧榻,再转身扶安清晚。
安清晚推开他,自己挣扎着爬起,面带愠怒道:“那不是解药,你骗我。”
“若我不骗你,你明日是不是随傅清远离开月星谷,离开我了?”
“啊初,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我已经是傅清远的夫人,是他明媒正娶的娘子,我跟你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那你会看着傅清远就这般死去吗?”
“你威胁我?”
“你与我成婚,我便把解药给他,我还会放了你的朋友。”
“事到如今,我还能拒绝吗?”
“这是唯一能将你留在身边的办法。”
“我答应你,成婚事宜你安排吧,成婚前我想见一见我朋友。”
“好,明日我让双儿带你过去。”
“希望你不会让傅清远出事。”语毕,安清晚看了眼躺在卧榻上的傅清远,转身离开。
孟初寒在安清晚离开后,将最后一颗莲步水心丹放入了傅清远口中。
除了偏执喜欢安清晚这项,孟初寒还是很信守承诺的。
他答应安清晚,成婚前,让她见朋友。
次日,就真让双儿带她去了紫云斋。
去紫云斋的路上,双儿一脸不悦,“安姑娘,你真是不知好歹。”
“我怎么不知好歹了?”
孟初寒已经知道她想起了以前的事,安清晚也不用再跟双儿套近乎,装亲和。
“谷主为你做了那么多,你竟然骗他,还想着离开他。”
“这是我与啊初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多嘴?”
“呵。”双儿冷哼一声,“若不是这事与谷主有关,我还真不想管。”
“那就不要管。”
“你……你言语不休的样子,真像一个毒昌妇。”
“你伶牙俐齿的模样,真让人生厌。”安清晚毫不留情怼回去。
双儿平日看不起人的作为,安清晚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她经常欺负青萝,揪着她脸上那块胎记说事。
双儿让安清晚气七窍生烟,又暗知自己吵不过她,只能加快脚步,故意把安清晚落在身后。
安清晚看破她心思,同时加快脚步,最后还是跟她来到了紫云斋。
紫云斋四周种满青竹,一片翠绿。
斋里的一切都是竹子编制,比如竹制的大门,竹制的栅栏,竹制的椅子……
双儿在紫云斋外停下脚步,“你自己进去,我不进去了。”
安清晚也没说道谢,越过双儿径直走了进去。
走过一个小空地,空地前方十几米距离的大门敞开。
背对着安清晚,坐在竹编方桌前把玩茶杯的白衣男子,背影熟悉又陌生。
安清晚走进去,试探喊了声,“宋玉?”
男子浑身一颤,全身细胞好像都活跃了起来,倏忽转过身。
熟悉的丹凤眼,还是那张占尽绝世风流的俊脸,安清晚嘴角漾起连连笑意,“真的是你,宋玉。”
“不然你觉得除了我,还能谁会长地这般好看,只看背影都能认出。”宋玉嘴角勾起邪笑,痞气回道。
“你还是没变,还是那么没个正经。”
“你都没变,我为何要变?”
“只有你一人?其他人呢?”宋玉的痞气反倒让安清晚心安了不少。
“还有一位,你稍等,我给你叫下来。”
语毕,宋玉突朝二楼厢房大吼,“顾千夜,茶我给你泡好了,快下来。”
宋玉话音落下半响,二楼厢房的门被人打开,身穿古白色锦袍的顾千夜从二楼竹制阶梯走下。
走至一半,他看到安清晚,加快了脚步。
看到她平安无事,顾千夜俨然松了一口气,“你为什么可以来这里?”
“我答应他的条件,所以他准许我来看你们。”
“清远呢?”
“他现在在拂月楼,他中毒了,只有孟初寒有解药。”
“你答应孟初寒什么条件?”顾千夜有不好的预感。
“我答应与他成婚。”
顾千夜深吸了一口气,不知如何回话。
“你们一直都被困在这?”安清晚继续问道。
宋玉把玩手中茶杯,“也不算困,起码好吃好住,可以自由出入。但孟初寒对我们下了毒,我们没办法使用武功,他还拿君怡妹妹跟温宁要挟我们,我们不敢轻举妄动,也就变成了被困在这里”
“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安清晚郑重承诺。
“我堂堂天涯阁阁主,岂会指望你一小女子救,”
“嗯,看来阁主有更两全其美的办法。”
“很抱歉,并没有。”
“所以你还是要指望我这位小女子救。”
安清晚适时泼他一盆冷水,这宋玉的傲娇性子就得这么治。
“我看气氛沉闷,开个玩笑而已。”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安清晚继续打击他。
“那是因为你不懂我,顾兄就觉得好笑。”
“呃……我想喝水。”顾千夜后语不搭前言跑开。
“好了,你堂堂天涯阁阁主不指望小女子我救,是我非要救你,行吗?”安清晚妥协道。
“嗯。”宋玉也不再争辩。
其实他也不是故意找事,他只是想跟她说几句话。
当他意识到自己为了跟她多说几句话,故意挑事的时候,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那我先走了,你们保重。”
屋内只有安清晚的声音,直到安清晚离开,他们都没有说出离别的话。
本来计划下个月成婚,匆忙举办在这几日,还真是过分匆忙。
好在月星谷下人不少,只是几日,也有足够的时间布置大婚所需的一切。
短短两日,月星谷所有楼阁厢房都挂满了红绸带,红灯笼。
碧波潭水廊,一片喜色延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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