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晚坐在窗边,手中紧纂玉镯,借着朦胧月色细看。
月光笼在玉镯上,玉镯有种别样的美。
越是细瞧这玉镯,安清晚就越感熟悉。
脑海中隐现一抹模糊背影,还没等安清晚将道身影理清。
傅清远从屋檐飞身下来。
眼前突现一抹身影,吓地安清晚跌坐在地。
“是你?”安清晚小声轻唤,小心站起,生怕惊动了门外的婢女。
“是我。”傅清远嘴角染笑意,一瞬从窗外跃进,站在安清晚面前。
“你每次的出场方式都有点特别。”安清晚打趣说道
话说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好像太过熟络,熟络到与眼前男子好像是认识了许久的故人。
“若在流火国,我倒可以肆意横行,奈何这里是南越国。”
“原来你不是南越国的百姓。”
“还是想不起来吗?”
傅清远眼神黯淡,他故意说流火国,就是在提醒安清晚。
“难道我应该想起什么?”
“对,你应该想起你是流火国的皇后,你的我的夫人。”
安清晚轻笑出声,用手指了指自己,“我是流火国皇后?还是你夫人,公子,你确定你没有认错人吗?”
“我岂会认错,是你忘了我。”
“啊初说,他是在万花山的崖底把我救回来的,我怎么可能是流火国的人。”
“我知道我这样说会有点无礼,但孟初寒确实在骗你,他为了把你留在他身边,把你意识催眠了。”
“催眠?”
“一些江湖人士的小把戏,能蒙人心智。”
“我不能因你一面之词,就去怀疑啊初,他是我的恩人。”
“我不想你为难,我也不能待在你房中太久,建议你找个机会试探孟初寒到底有没有说慌。”
语毕,傅清远从窗棂快速离开。
傅清远前脚离开,厢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只见一红衣女子端着一盘热水从门外走进。
她五官精致如画,瓜子般的小脸,桃花眼似蕴满了浩瀚星辰。
“安姑娘,热水我给您打来了。”
“谢谢双儿。”安清晚将玉镯收回袖中,走到桌案前接过双手中的棉布。
双儿递过棉布,双眼将厢房环视一番,开口道:“安姑娘,双儿方才好像听到你房中有男子的声音。”
闻言,安清晚擦拭脸庞的小手一顿,复笑道:“啊初与我吃过晚膳后,便回了望云阁,我房中那有男子的声音,双儿你一定是听错了。”
“真的是听错了吗?”双儿语气还是带着怀疑。
“双儿若不信,大可搜查一遍。”安清晚大方摊开双手,示意她随便搜。
“双儿不敢。”
“那就早点回去歇息吧,天色不早了,我也乏了。”安清晚将手中棉布放回盆内,假意打了个哈欠
双儿点头,端起水盆,往门边移步,“双儿告退。”
眼看房门合上,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走远,安清晚才松了口气。
傅清远回到拂月楼,青萝还在熟睡。
厢房的窗棂不时吹入凉风,房内顿时带了几丝凉意。
傅清远从衣柜内拿出一件披风,披在青萝身上。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做,许是白日不经意的一眼,看到了女子眼中的期待,才会突然生了怜惜之心。
傅清远端坐在床边,闭目养神。
翌日晨曦微现,傅清远醒来时,已看不到青萝的身影。
他不知青萝去了何处,也不敢随意走动。
一直等到日上三竿,房门被推开,来人不是青萝,而是孟初寒。
“不知在下能否与傅王聊几句?”孟初寒站在门外,等候傅清远回答。
“这不是流火国,谷主可以忽视我的身份。”傅清远眉间蕴了丝冷。
“你是晚儿朋友,我应该客气些。”
孟初寒从门外走到桌案前坐下,拿起案上的杯子闻了闻,“你昨夜去见了晚儿?”
双儿一大早来望云阁向他禀告,昨夜在安清晚房内听到了男子的声音。
青萝一大早到望云阁询问他玉容膏的事,有意无意告诉他,傅清远昨夜在她茶水中放了嗜睡散。
“是。”他知道隐瞒不了,所以大方承认了。
虽早有心理准备,孟初寒还是气地将案上茶杯茶壶全部推落在地。
“看在你们是晚儿好友的份上,我才没有伤害你们。若你还执迷不悟,要将晚儿从我身边带走,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将安清晚执意带走的人是你,执迷不悟的人也是你。”傅清远没有丝毫惧怕指出他的自欺欺人。
“闭嘴。”孟初寒大吼站起,俨有恼羞成怒之状,他的温柔只属于安清晚。
傅清远同样不甘示弱站起,“我没有冒犯之意,我只是想谷主明白,安清晚已是我的夫人,那是你无法改变的事实。”
傅清远每一句话都戳中孟初寒痛处,他气地额间青筋突突跳起,纤长玉指紧纂成拳。
末了他从袖中放出了一只绿色虫子。
那是一只身形像蝉,通体绿色,翅膀透明的虫子。
它飞到傅清远身前,转了几转后,瞧准目标,突然加速往傅清远脖颈飞去。
傅清远眼明手快,挥手将虫子紧纂于掌心。
让他没想到的是,让他紧纂掌心那只虫子死后溅出的绿色液体是有毒了。
掌心发绿的下一秒,傅清远突感眩晕,没来及反应已晕倒在地。
孟初寒派人将傅清远关到拂月楼暗室后,去了碧波潭。
碧波潭水色潋滟,波光粼粼。
孟初寒缓步走过水廊,思忖着应该怎么向安清晚解释。
他担心傅清远已经跟她说过以前的事。
远远看见水廊那边的绿色倩影,孟初寒加快脚步。
“晚儿。”走到门边,孟初寒出声轻唤。
安清晚循声看向门边,嘴角漾起连连笑意,对孟初寒招了招手,“啊初,快过来,我准备了好些你爱吃的。”
孟初寒踱至食案坐下,“色香味俱全,看起来就很有食欲。”
“有食欲,你就给我多吃点,你身子实在太瘦弱了。”安清晚将一块肉夹至孟初寒碗中。
“晚儿做的菜,当然要多吃。”孟初寒笑了笑,回道,将碗中肉片夹入口中。
眼看他把肉咽下,安清晚当即又往他碗中添了一鸡腿。
安清晚不断献殷勤,孟初寒顿住手上动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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