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姐姐还没把桐儿耍够吗?”夜轻桐冷笑出声。
闻她一声冷笑,何夕韵刚缓下的脸色,瞬间又变地煞白。
“你……你……”她抬手指着夜轻桐,结结巴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夜轻桐笑了笑,替她补充道:“韵姐姐是想问我,说话为何突然与平常人无异了?”
夜轻桐再一次轻笑出声,“很简单啊,因为萧何萧丞相让兄长捉住了罪行,处了死罪。他老人家都走了,我自然而也不用再装心智不全。反而是韵姐姐,你方才是想要刺杀晚姐姐么?”
何夕韵努力平复自己的慌乱情绪,末了她上前一步扶上夜轻桐手腕,乞求道:“桐儿,你听我解释。”
“解释?难道我亲眼所见的还不够清楚吗?韵姐姐还想怎么解释?”
夜轻桐严词厉色的反问,问地何夕韵哑口无言。
何夕韵紧张纂住夜轻桐袖口的衣裳,问道:“桐儿会告诉陛下吗?”
夜轻桐用力将何夕韵的手挥掉,冷冷回道:“我不但会告诉兄长,我还要兄长把你这个恶毒女人的妃位罢黜。”
“不要,桐儿,韵姐姐除了这个妃位,一无所有,你让陛下罢黜我妃位,就是把我命也拿去了。”
何夕韵苦苦哀求。
到最后,她甚至不顾尊严,跪在夜轻桐身前。
“你这样的女人留在兄长身边绝对是祸害,我不可能留你。不过你放心,我会替你求情,兄长会留你一命。”
说罢,夜轻桐张了张嘴,欲对外喊人。
何夕韵慌张摸到了地下的匕首,紧张到一瞬站起。
随后,她将整把匕首没入了夜轻桐的身子。
没入身体的那把利刃,由上一点点袭来痛意,夜轻桐震惊瞪大双眼,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没想过何夕韵会如此疯狂。
夜轻桐伸手扶向伤口,一片血红顿时染上了手心。
她虚弱倒地,昏迷前只听到何夕韵在她耳边低吼,“你想要毁了我,那我就先毁了你。”
何夕韵的脑袋嗡嗡作响,理智已全失。
待她从疯狂中清醒过来,当她看到倒在血泊中夜轻桐,她慌不择路,跌跌撞撞跑出了景华殿。
日上中梢。
昏睡几日的安清晚,身上桎梏猛然一松,睁眼醒来。
口干难耐的她未顾得上打量四周环境,确认自己身置何处。
便着急走到离床榻十几米的桌案前,为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的清茶。
待干渴缓解,安清晚抬眼打量四周,才发现自己待的根本不是水莲阁。
眼前宫殿奢华空静,殿中随便拿起的一件物件好像都特别贵重。
安清晚对这些物品没兴趣。
她感到奇怪的是,这间寝殿里的空气,好像不太清新,时不时会飘来几阵淡淡的血腥味。
可这些血腥味到底是哪里飘来,她又察看不出。
安清晚忍不住干呕了两下,左右环视找寻这寝殿的房门。
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刚醒来的安清晚,不知是因为几日未进食,还是因为昏睡期间让灌了不少汤药。
她感觉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安清晚摇摇头,想甩去沉重。
恰在此时,她正前方的房门打开了。
门外走进一抹淡黄色身影,身影逆光而行,安清晚一时瞧不清身影的模样。
待身影直直站在她面前,安清晚终于看清夜轻凌那张憔悴惨白的脸。
安清晚未见过他如此模样,就好像经历了生死,一夜磨平了自以为是的张狂性子。
“你怎么了?”安清晚用沙哑又虚弱的声音问道。
夜轻桐出事后,他一直保持镇定。
安清晚这一声提问,他顿时崩溃蹲在地下,哭咽道:“桐儿没了。”
“桐儿没了是什么意思?”安清晚一时还同反应过来。
“桐儿死了。”夜轻凌强忍心痛,将失去夜轻桐的事实重复了一遍。
“死了?怎么可能?年三十那日我还跟她在一起,我与她才分开几日,她怎么可能死了?你在说谎。”
安清晚激动反驳,她不明白为何她身边的朋友总要一个个离她而去,而且每一次都突然到猝不及防。
她不敢相信,却要相信,因为夜轻凌神色如此哀伤。
谁会拿这世间唯一的亲人去开玩笑。
安清晚不知道那来的力气,她一把揪住夜轻凌衣襟,将他从地上拉起后道:“她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哪位宠妃,因妒生恨,又对她下杀手了,若真是这样,你应该将那位宠妃五马分尸,千刀万剐。”
夜轻凌面如死灰站在她面前,早已没有昔日风采。
他摇摇头回道:“还没查出凶手是何人。”
“桐儿是在何处出事的?”
夜轻凌沉默没回话。
安清晚紧蹙柳眉,端详夜轻凌的突变脸色,试探问道:“与我有关?”
“桐儿是在你床榻边出事的。她腹间当时插着一把匕首,满身是血,就倒在你的床榻边。若不是当时的你还在昏睡,我们必然都以为凶手是你了。”
安清晚恍然,终于明白这个寝殿空气中若有若无飘着血腥味怎么来的。
醒来后就一直站着,安清晚虚弱的身子渐感力不从心。
她就最近的圆椅坐下后,继续问道:“何时发生的事?就没有一个人看到凶手吗?”
“今日卯时发生的事,各宫太监宫女正在交班,所以没人看到有什么可疑之人。”
安清晚重重舒了一口气,对夜轻凌小声道:“夜轻凌,我饿了,想吃东西。”
找到凶手,替夜轻桐报仇固然重要。
但她现在也应该先把身子养好,这样她才会有力气思考。
反正感觉再不吃东西,她就要再次昏过去了。
闻言,夜轻凌愣在原地。
好半响才从安清晚那声夜轻凌中回过神。
待他回神,赶紧回道:“我现在去吩咐膳房准备。”
说罢,夜轻凌转身离开了景华殿。
景华殿只剩安清晚一人。
等候晚膳期间,安清晚用余下力气,走到床榻边,将床榻的暗角察看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最后,她无力坐在地下,背靠着床沿,伸手在床底下无意一摸,竟无意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紫色香包。
那紫色香包,别致好看,右下角处小小绣了一个韵字。
那个香包是唯一的线索,安清晚眼神晦暗,狠狠把香包握在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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