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抬眸瞪安清晚一眼道:“安清晚,若你再说乱话,请你离开我的房间。”
安清晚回头,不买账回瞪他一眼,随后“切”一声再看向泽溪。
泽溪缓了缓脸色,轻舒一口气,回道:“清晚,别开玩笑了,兄长刚死,我怎敢想儿女私情,况且,宋公子这样的逸群之才,我怎么配得上。”
“男女之情讲究的是两情相悦,何来配不配得上一说。”
“别说了,带我去见泽凌吧。”泽溪拉了拉安清晚,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她是没看到宋玉徒然沉下的脸,反正泽溪是看地一清二楚。
“好吧,既然你不想谈论,那我也不说了,走,我带你去见泽凌。”
说罢,安清晚拉着泽溪往外走。
刚往前走一步,她又停下了脚步道:“先等会,我口有点干,先喝杯茶。”
安清晚侧身提起案上茶壶为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凉茶。
她刚喝一大口,宋玉的声音幽幽传进耳中,“这茶是昨夜的。”
宋玉话音刚落,安清晚将口中的茶全部喷出。
她将茶杯重重放在案上,“你怎么不早说?”
宋玉不急不慢回道:“因为你话多。”
“算你狠。”安清晚留下一句,拉起泽溪疾步离开。
傅清远说地没错,只要安清晚插手宋玉姻缘,他就会生气。
她自然也看出宋玉生气了,只是装作没看见。
她能怎么办呢?
虽然这样很多管闲事,很让人讨厌。
可她就是不忍心看他执迷于一厢情愿,默默为她付出。
她何德何能啊?
她就是一个被父母嫌弃,一生短暂的可怜虫罢了。
然后被老天爷眷顾,重生在此处而已。
她只会耍一些小聪明,远不及这个时代的许多姑娘。
不管宋玉会不会生气,这次的闲事,她都要管定了。
她明明看出泽溪对宋玉有意。
泽溪此次前来,是为了替泽言处理后事,只闲住几日。
几日后,她就会随泽凌回西蛮。
泽溪在九原住下的第二日,安清晚早午晚拉着她去膳房,让她给宋玉送早膳,午膳,茶点,还有晚膳,极力制造只有他们二人相处空间。
就这般送了两日,他们的感情却还是毫无进展。
眼看着泽溪快要离开,安清晚心一横,约宋玉到摘月楼相见。
夜幕低垂,天际没有明月。
宋玉首先到达摘月楼,他动手点燃了摘月楼的灯笼。
只因他记得安清晚说过,她怕黑。
在摘月楼等候了半个时辰,门外终于传来脚步踩踏木板的声音。
宋玉有些期盼坐直了身子。
可从门外走进的,不是安清晚,而是泽溪。
“泽溪,怎么是你?”宋玉不解蹙起眉头,一瞬站起。
“清晚约我前来,你为什么也在这?”
宋玉气地一挥手,脸色极难看坐下道:“同是安清晚约我前来。”
看到宋玉如此生气的模样,泽溪觉得好笑。
她轻笑走至他身边坐下道:“你为什么生气?是气来人不是清晚?还是气清晚骗你来此处与我见面?”
“都有。”
宋玉的直接使泽溪愣了一下。
“我很让你讨厌吗?你知不知道你的直接,多伤我这位爱慕者的心。”
闻言,宋玉缓下脸色,别过脸道:“你不讨厌,可我也不喜欢你。”
“你不必这样,我不会得寸进尺的,我知道,你喜欢清晚。”
宋玉自嘲笑了笑,“喜欢有什么用,还是相遇晚了。”
“为了清晚,你是打算这辈子都不接受别的女子了吗?”
“再也找不到与她相像的女子,你让我如何接受?”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想过去接受。”泽溪的语气一下急了。
“你不是我,你不会懂。”
泽溪自嘲轻笑一声,“我明白了。”
随后,她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她不是一个不知进退,难缠的人。
既然宋玉已明说不会接受她,那她也不会再死缠烂打。
泽溪离开后,宋玉也离开了摘月楼。
他没有回房,先去了膳房,再去找安清晚。
他站在安清晚厢房外,朝内大喊安清晚的名字。
安清晚闻叫唤前来开门。
她刚将房门打开,宋玉当即将手中金盆内的冷水,当头从她身上淋下。
还未等安清晚发作,宋玉朝她大吼道:“你现在清醒了吗?若是清醒了,以后请不要再多管闲事,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语毕,宋玉将金盆重重摔在地下,转身大步离开。
安清晚从未见过,宋玉如此生气的模样,也从未听过,他用这般重的语气跟她说话。
看着他的背影没入夜色,她始终没勇气追上去,说一声对不起。
寒冬未过,安清晚因那盆冷水受凉,感染了风寒,半夜发起高烧。
直到翌日清晨才被前来告别的泽溪发现。
若不是泽溪,只怕她烧坏脑袋,也没人发现。
安清晚昏睡期间,泽溪随泽凌回了西蛮,她没有等安清晚醒来。
看到宋玉这般钟情地喜欢她,说不嫉妒都是假的。
安清晚生病期间,宋玉一次也没有来看过她。
她知道,宋玉肯定还在生气。
傅清远将玉匙中的清粥吹凉,一口一口喂安清晚喝下。
得知安清晚生病后,他放下所有事务,只一心照顾她。
“清远,宋玉还在生气吗?”安清晚身上裹着厚重云被,却还是冷地瑟瑟发抖。
傅清远停下手中动作,语重心长道:“你这次真的是好心做坏事了。”
“我错了,我以为不会再多管闲事了。”安清晚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有些委屈地低下头。
见此,傅清远安慰道:“放心吧,等他气过,就没事了,一会儿,我找他谈谈,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
安清晚猛地点头,往前挪了挪身子道:“再来一口。”
喂安清晚喝下清粥,再安置她睡下后,傅清远转身出了厢房。
今天天气很好,透蓝的天空挂着和熙暖阳,暖暖地笼在傅清远身上。
傅清远走过回廊,踩过院子的细雪,在宋玉的厢房前停下。
他抬手轻叩了两声房门道:“宋玉,我可以进来吗?”
房内未有回应,傅清远等候片刻,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宋玉就站在门后。
他嘴唇干裂,模样憔悴,神色却是清冷淡然道:“进来吧。”
傅清远跟在宋玉身后走至桌案坐下。
宋玉执茶壶为他倒了一杯热茶。
茶香袅袅,清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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