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真会说笑,紫嫣姑娘可是花魁,必然长地比我们好看。”如月嘴上夸赞,语气却极不屑,她往安清晚怀中倚了倚。
本还想继续打听,脂粉味实在呛鼻,安清晚突犯恶心,难受干呕了两下,扳正如月的身子,“如月姑娘,你抹的什么脂粉,味道有点大。”
第一次遭嫌弃,竟是因为脂粉味重,如月眼神受伤看着安清晚。
安清晚刚想出声解释,却又是一阵干呕,温宁救场道:“如月,我们先出去吧,公子许是身子不适,闻不了这脂粉味。”
安清晚捂着嘴,猛然点头,她们再不快点离开,只怕都要吐她们身上了。
如月想劝说安清晚让她留下,温宁已踱步至她身前,强行将她拉出了厢房,并顺手带上了房门。
“春风阁也如意逛了,可要回客栈歇息?”看着她难受的模样,傅清远眉头也紧跟着蹙起。
安清晚舒缓恶心,“歇息一会就走。”
见她难受如此,傅清远再一次妥协踱步至她身后,扶她起来。
难受地厉害,这花魁她是有心无力看了。
安清晚正为之惋惜,门外争吵声传入了房中,多是男子难听的叫嚣。
“小傅子,我们,去看看?”担心傅清远生气,安清晚这次知道先询问他意见。
“你想去便去,我不会拦你。”
“谢谢。”安清晚就知道他是口硬心软。
本只是想凑个热闹的安清晚,开门却瞧见了一男子,在二楼回廊处,当众要扯开温宁的衣裳,温宁不从,男子抬手便甩了她一巴掌。
这种情况在春风阁少见多怪,所以并没有人出房观看,怀中抱美人,谁有闲心思出来看戏。
温宁受不住力道,跌坐在地,左边脸红肿起来,嘴角已淤青了一块,她眼神幽暗,却未有半分反抗的意思。
见温宁摔倒,男子眉间蕴了丝快意,细眉小眼的他更过分抬脚去踹温宁,“不过一风尘女子,也敢拒绝本少爷。”
许是想多谢温宁方才替她解围,又许是怀了身孕后的她情绪难控制,安清晚上前就甩了男子一巴掌。
男子震惊捂住被打痛的右脸,突然怒红了双眼,抬手想打回去。
傅清远上前扼住男子手腕,刚想将男子从二楼扔下,安清晚及时喝止了他,“傅清远,不要把事情闹大。”
闻言,傅清远皱了皱眉头,还是放开了男子。
男子见眼前人儿这般厉害,那还敢动手,满腹怒意的他气地高喊,“雪娘,雪娘。”
老鸨闻声,迅速赶了过来,见众人脸色难看,立马谄笑道:“几位爷怎么都站在这里,是雪娘介绍的姑娘侍候地不满意吗?”
“不满意,极不满意。”男子加重语气,随后,抬手指了指红肿的脸,“你看看,你看看,这就是你阁中姑娘的满意侍候。”
这一巴掌的男子未能讨回,便将所有的气都撒在温宁身上。
老鸨端详了其男子脸上的巴掌印,面露心痛,“哎哟,怎么这般严重。”
“可不就是。”
“是是是,今日是我们怠慢了凌公子,实在抱歉。为表歉意,凌公子今日在春风阁的消费全免了,雪娘再给你介绍一位,身姿更曼妙,声音更消魂的女子侍候你,可好?”
“不,我就要温宁。”男子眉间蕴了丝阴险。
安清晚将男子的阴险尽收眼底,末了她用不大不小,男子刚好能听到的声音道:“雪娘,与温宁姑娘交谈相处后,我觉得她就是我此生一直等候的人,我想替她赎身,娶回家中,不知要多少银两?”
赎身可是笔大买卖,老鸨眼中那里还有什么凌公子的身影,注意力几乎集中到了安清晚身上。
温宁为人清高,只卖艺不卖身,替春风阁挣的银子还抵不上她每月的米饭钱。
雪娘老早就把她踢出阁了,现在有人替她赎身,正中了她的意,说不定还能赚回米饭钱。
“看爷也是真心喜欢温宁,那雪娘也不跟你客气,兜圈子了,爷要替温宁赎身,至少一万两。”
老鸨本还想着这一万两会不会把眼前人吓跑。
没想,安清晚一口便答应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五千银票,还差一半,安清晚在傅清远面前摊了摊手,傅清远立刻从袖口处拿出了五千银票,放在了她手中。
安清晚将手中两张银票理了理,递到老鸨面前。
老鸨接过银票两眼发光,“温宁啊,以后你就跟着这位爷吧。”
站在一旁的男子,见眼前人竟用了整整一万两,替眼前的下贱女子赎身,甚是无趣地转身离开,离开前暗骂一句,“有毛病。”
老鸨可是一刻也不愿放弃发财的机会,甩掉了温宁这赔钱货,立刻转身追上了方才那位男子,扬言要给他介绍别的女子。
安清晚将温宁扶起,再替她理好衣裳,柔声道:“没事了。”
“谢姑娘。”
“你知道我是姑娘?”
温宁轻笑,指了指她耳朵,“公子岂会佩戴耳饰。”
安清晚摸了摸耳坠,回笑道:“原来如此。”
温宁见眼前女子衣着不凡,定不是普通人,跟着她或许能躲避追杀,犹犹豫豫,最终还是出声问道:“温宁没有去处,不知能否跟着姑娘?”
“当然。”安清晚毫不犹豫应下,事后才发现自己忘记征求傅清远意见,可怜巴巴眨眼望着他,没想到,他竟点头答应了。
回宫后,傅清远不可能再时时跟在安清晚身边,保护她。
眼前女子聪慧冷静,带回宫中,或许能帮上安清晚。
傅清远这般想着,安清晚与温宁已下了楼,出了春风阁大门。
回江陵前,傅清远让沈少倾去查温宁身份,没想到,竟查无此人。
碍于第二日起程回江陵,查探温宁身份这事,只能回宫再议。
七月闷热天气,就算温宁手上的折扇不断扇过清风,都止不住安清晚身上的细汗。
博清远担心安清晚吃不消,唤停了马车,在一林子内先作休息,让众人都能喝口水,吃些干粮。
自温宁贴身侍候安清晚,傅清远便识相给她们二人腾出了谈话空间。
而事实是,她们谈论的内容都是有关女子的,傅清远没有丝毫兴趣。
烈日高挂,温宁扶安清晚在树荫坐下后,继续为她摇扇。
沈少倾在这时手拿干粮向她们走来,当然,这很平常。
不平常的是,沈少倾向温宁递过手中大饼时,竟失手掉在了温宁的衣裳上,油腻腻的大饼瞬即在她的衣裳印了一个油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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