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镯你是何处得来?”傅清远从床上跃起,赤脚疾步至安清晚身前,用力扼紧了她的手腕,完全无视了薛雨柔的存在。
安清晚的手腕被他扼地生痛,却只是紧蹙柳眉直视傅清远的双眼,没好气道:“你给我的。”
“事实是朕给的,还是皇后觉得好看,偷的?”
安清晚用力一甩手,甩开他的禁锢的,“是,是我偷的,你满意了?”
赌气说出这番话,安清晚揉了揉被扼痛的手腕。
只是这般,还是觉不解气,安清晚将玉镯从手上脱下,塞到傅清远手中,冷冷一声,“还给你。”便离开了承阳殿。
二人如此大吵,薛雨柔心中是窃喜万分。
安清晚离开后,她上前一步,一声陛下刚喊出,傅清远不耐烦大吼一声,“滚。”
薛雨柔那受过如此对待,当即红了眼眶,跑出承阳殿。
傅清远不知自己为何要对薛雨柔发脾气,他气的明明是安清晚。
而薛雨柔不知道的是,就算没有安清晚,傅清远的心里也不会有她。
那一次吵闹过了半个月,到了傅清远生辰那日。
安清晚气过后,还是替他做了生辰蛋糕,做了一碗长寿面。
以往她就是一碗长寿面过一个生辰。
安清晚心中虽已不气,却拉不下脸去找他,因此只能傅君怡出马。
傅君怡连拖带拽将傅清远拉到锦月殿。
天刚好黑下,圆月高挂,满天星辰,夜凉如水。
锦月殿只点一盏烛火,殿内挂满五颜六色的千纸鹤,食案上的蛋糕呈心形。
殿门外有脚步声,安清晚立即将殿中烛火吹灭,捧起起蛋糕躲在门后。
朦胧月色笼在殿外二人身上。
二人进殿后,安清晚立刻点燃了蛋糕上的蜡烛,用清脆的声音说道:“傅清远,生辰快乐。”
生辰快乐四字让傅清远浑身一震。
他循声回头,沉着脸一步步向安清晚走近。
安清晚脸上笑颜明媚如冬日暖阳。
傅清远却在她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突抬手打翻她手中的蛋糕,强忍怒意道:“我从不过生辰。”
安清晚只管看着地下摔地一塌糊涂的蛋糕,好像根本没听到傅清远大吼。
傅清远的怒吼声落下后,整个锦月殿安静到每个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傅清远突转身朝傅君怡大吼,“皇后不知今日是什么日子,为什么连君怡你都不知今日是父皇,母后的忌日?”
傅君怡怔在原地,原主人留给她的记忆太少了,她真的不知今日是父皇母后的忌日。
傅清远的一声大吼,让安清晚彻底明白,她今日错地到底有多离谱。
安清晚前朝公主身份一事,傅清远本打算等她生下孩儿后再议。
今日一闹,他彻底不想再忍。
他转身,看着安清晚,目光寸寸冰冷,“清雅公主,记住我的生辰,你是不是觉得很得意?因为我父皇,母后就是在我生辰这日死在你父皇的剑下的。”
“你都想起来了?”
“你当然我希望我永远都不知道。”
“不是那样的。”安清晚惊慌无措摇头,清泪蕴满双眸,模样我见犹怜。
傅清远见她如此模样,却是更气,他纤指狠捏起她下巴,“现下无法辩驳,皇后,就要装可怜?”
“傅清远,你听我解释,这具身体的主人早死了,我不是她,我与你没有杀父之仇。”她解释地语无伦次,眼角的泪水随她话语顿住,刚好落下。
傅清远轻笑出声,“这样开脱的借口,你不觉得可笑吗?”
“我说的都是实话。”她眼泪还是扑簌簌地下,根本止下住。
傅清远掐在她下巴的手,似要将她的颚骨掐碎般,越发用力。
“荒谬。”傅清远用力甩开手,安清晚身子一个不稳,踉跄往一旁摔。
傅君怡吓地大喊出声,“兄长,安姐姐有身孕。”
傅君怡一声大喊,终于拉回傅清远的理智。
当他伸手去扶安清晚,已来不及,好在她只是轻轻一摔,未摔伤腹中孩儿。
傅清远见她无碍,转身离开。
安清晚快速站起,泪流满脸拉住他的手,苦苦哀求道:“你相信我,我与你真的没有杀父之仇。”
傅清远在此刻什么都听不进。
他甩开安清晚的手,决绝离开,只留下一句。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我也不允许你再出锦月殿,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她腹中孩儿还是保了她一命。
看着傅清远离开的背影,安清晚无力地跌坐在地下,那个梦真的成了现实。
脑袋忽感眩晕,视线开始模糊,耳畔重复是那句,“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昏倒前,影影绰绰的前方,安清晚看到傅君怡向她跑来。
昏昏沉沉,睡睡醒醒,安清晚始终不愿醒来,她害怕醒来,她就要接受傅清远不要她的事实。
“安清晚,我回来了,我带了解药回来,傅清远不会不要你。”
混沌的意识开始回归,迷糊间,安清晚好似听到了顾千夜的声音。
“安清晚,你若再不醒来,我就将解药毁了,那时,你可是后悔也来不及。”
“不要。”安清晚内心在呐喊,拼尽全力地想起身,到最后却只是动了动手指。
安清晚辗转再睡了两日,终于清醒
她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顾千夜。
“千夜,你回来了。”沉睡了几日,她的声音有些吵哑,还是能听到几分激动。
顾千夜嘴角扬起温柔笑意,“嗯,我回来了。”
“查出来了吗?傅清远为何会忘了我?”
顾千夜摇了摇头,“无人知晓傅清远这般奇怪的症状是中毒,还是另有原因。”
顿了顿,他继续道:“后来我打听到月星谷谷主知天下奇毒,更擅解天下奇毒,便去了月星谷。到月星谷后,谷内人却告知,谷主已出谷几年,不知何时才回来,所以我就不等了,对不起,没能帮到你。”
“这不怪你,我要谢谢你为我做了那么多。”
“我听君怡说,在他生辰那夜,你们大吵了一场。”
闻此言,安清晚掩脸痛哭,“我真的不知道那日是他父皇母后的忌日。”
安清晚声声痛哭,揪痛顾千夜的心。
许是发泄够了,安清晚抬头道,“或许我与他真的要缘尽于此了吧。”
望着安清晚绝望空洞的眼神,顾千夜突起身离开。
他去了御书房,不为了别,只为替安清晚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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