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夫君也太狠了些,都把人打死了。”捕快站起身来,直盯安清晚。
“狠?”安清晚轻笑出声,“若我有制止恶徒的能力,就不会让他死地这么痛快了,我会让他断子绝孙。”
最毒不过妇人心,捕快恐惧后退了几步,收起在安清晚身上游走的眼神。
“你夫君杀了人,这牢狱之苦是要吃定了。”捕快加重语气提醒。
其实他是看眼前二人衣着不凡,想在他们身上捞点油水。
安清晚明白眼前男子意思,便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塞到其手中,“不知官爷能否通融通融,确实是那男子欲对我不轨,我夫君一时止不住脾气,失手便将其打死了。”
以傅清远君王身份,事实是不用害怕眼前男子。
但围观百姓太多,傅清远又是在众目睽睽下杀了人,若暴露身份,不知会引来一个怎样的风评,到底还是有风险。
权衡利弊下,安清晚还是选择了巴结眼前男子。
男子接过银票,收入怀中,面露满足对门外等候官兵说道:“此人光天化日拐带良家妇女,还欲行凶伤害他人,罪大恶极,事主无意将其打死,也算为人除害,来人啊!将此人尸首扔到山岭喂野狼,以儆效尤。”
傅清远全程冷眼旁观,他明白安清晚的用意,才没出声制止。
包围客栈的官兵离开,安清晚两脚一软,对傅清远招呼道:“小傅子,快过来扶我一把,我站不住了。”
“……”空气除了安静还是安静,傅清远最终还是走到她身旁扶她回了厢房。
傅清远买回的早膳,早已不知扔到何处,担心她饿肚子,又知道客栈的膳食不合安清晚胃口,便唤沈少倾到街上买,他则躲在房中替她红肿的右脸上药。
“你轻点。”安清晚埋怨道。
其实他的力度不大,她就是想戏弄他。
闻言,傅清远放轻了力度,灼热的指尖轻抚她的脸庞,就像毛毛虫在脸上游走,安清晚轻笑躲开,“现在力度又太轻了。”
傅清远无奈停下动作,却刚好瞥见安清晚遭那男子扼地发红的手腕。
不由分说握起她发红的左手,将手中药膏涂于患处。
有身孕的人情绪波动大,安清晚前一秒还笑意盈盈,后一秒倏然酸了鼻子。
傅清远抬眼瞧见安清晚眸中泪水,蹙眉,“这般严重?轻轻碰一下,都这么疼?”
“吹一下就不疼了。”安清晚将手举至傅清远面前。
傅清远狐疑看了安清晚一眼,握住了她举高的左手,对受伤处轻轻吹气。
在宫外很多未知危险是傅清远没办法估计的,他害怕安清晚会再遇险,便吩咐了保护他的沈少倾去保护安清晚,随行的侍从也时刻跟随安清晚,不得离开半步。
古佛寺环境清幽雅致,四面环绿树丛林。
映在丛中的寺院,杏黄色的院墙尤为醒目,院落的西北方的角落有一棵参天的古朴大树,已有百年历史,树干已高过青灰色的殿脊。
晨钟暮鼓,是僧人做早课的时间。
来古佛寺本就是为了调整心情,祈福祷告,晨钟响起,安清晚也起来了。
安清晚是极喜寺院这些清静之地的,奈何腹中孩儿闹腾,不喜僧人的素食,安清晚又孕吐地厉害,她已经好几日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
傅清远担心安清晚身子受不住,只能提前下了山,打消计划回宫。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安清晚岂愿意回去,下山途中,她不时余光偷看身边傅清远,就是没出声。
“有什么事,你就说。”
闻言,安清晚立刻盈笑意道:“不如,这次就当是微服出巡,再到别的地方看看吧。”
“不行。”
“你气我,哎呀,我的肚子好疼。”安清晚详装难受捂住肚子。
虽知道她是在假装,傅清远还是妥协了,“你想去哪?”
“流火国没去过的地方,我都想去。”
阳光从层层叠叠的树叶透下,正好印在安清晚光洁的脸庞上。
“少倾,安排一下,一会前往倾安。”
“是。”
倾安是傅清远曾经藏身,躲避慕寒追杀的地方,那里有他的回忆,此次前往,算是怀念过去。
倾安是一个渔乡小镇,民风淳朴,南边是长河。
一艘画舫行驶在碧波荡漾的长河上,黄漆舫顶,雕梁画凤船柱,都在告诉外人,船上人儿不是普通人。
安清晚站在船头,为眼前水天相接的美景感叹,全然不知危险在靠近。
安静的水面突跃出几名黑衣人,提剑向她刺来。
之前几次遇险,安清晚早留了个心眼,黑衣人向她袭来,她一个迅速转身,立刻往舫内跑。
几名黑衣人稳稳落在船头后,紧追上去,眼看快要拽住女子鹅黄色衣角。
一抹蓝色身影挡在了黑衣人身前,宽厚手掌用力扼紧了黑衣人手腕,再往反方向拧转。
黑衣人大惊,脚尖离地,往傅清远拧转的的方向身子腾空转了一圈,才避免了手腕残废的厄运。
黑衣人的目标是安清晚,遇到阻碍者,他们会一并解决。
沈少倾循声赶来,傅清远已将黑衣人解决,只留下一人,为的是盘问出幕后指使人是谁。
“微臣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我没事,这刺客交给你,誓要盘问出幕后黑手是谁。”
“微臣遵命。”
躺在地下的黑衣人听了他们的对话,咬破了口中毒液,吐血身亡了。
傅清远眼神微眯望着地下中毒身亡的黑衣人半响,倏然转身离开,末了他留下一句,“将这些尸体处理好,循这些黑衣人的身份查出幕后黑手。”
就算是面对傅清远的背影,沈少倾还是恭敬作辑,“是。”
安清晚有些惊魂未定地坐在厢房内,画舫还在行驶。
房外有脚步声传来,安清晚随意拿起案上的茶壶躲在了门后。
“吱”一声,房门被打开,拂入鼻间的是熟悉的苏合香,安清晚安心松了一口气,放下手中茶壶。
傅清远进门没看到安清晚,回头却见她手持茶壶站在身后,“你躲在门后做什么?”
“万一你打不过,我总要自救一下。”安清晚没好气地将茶壶放回案上。
傅清远未回话,临门边的圆椅坐下。
“小傅子,刺客要杀我,你为什么不着急?”安清晚的情绪突然就上来了。
“……”沉默半响,傅清远才挤出两个字,“着急。”
“说谎,平常人着急根本不是你这个样子的,说,你是不是希望刺客把我杀了,你好回宫另立新后。”
安清晚一番逼问,傅清远第一次面露为难表情,“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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