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言武功高,黑衣人武功也不差,但黑衣人一心想伤泽奕,这就让泽言钻了空子。
眼看着黑衣人的弯刀越过泽言,将要划伤泽奕时,安清晚不知从何时跑出,用手臂替泽奕挡了那一下。
安清晚痛哼一声,泽言分了神,将快要击中黑衣人心房的那掌收回。
自知今日的刺杀失败,黑衣人趁泽言分神之际,踩上桌案,借力腾空飞起,一瞬消失在连绵营帐后。
泽言回眸怒瞪安清晚一眼,随后高喊一声,“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给我搜。”
比起泽言的紧张,泽凌一脸漠然坐在原处,大手撑着脸,竟像在看戏般。
这之间明显就有私人恩怨,安清晚本不想管,可当她看到黑衣人手背上的一点黑痣时,她突然就多管闲事了。
看看泽言要吃掉她的眼神,反正她这次摊上大事了。
安清晚替泽奕挡了一刀,泽奕对她当然是感激涕零。
连在场的一众皇将也被她的勇气所折服。
泽奕感不感激她无所谓,现在最重要的是,她应该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骗过泽言。
“父君,安姑娘受伤了,我先送她回营帐处理伤口。刺客的事,我一定会彻查,请父君放心。”
“言儿别多说了,快送安姑娘回去吧。”
“是。”
泽言弯腰行礼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打横将安清晚抱起。
“我可以自己走,不用你抱。”安清晚一下急了。
这大庭广众的,也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到底算计什么。
“闭嘴。”泽言用只有安清晚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吼一声。
安清晚气地紧咬下唇,不敢挣扎。
鬼知道安清晚若当众让他难堪,他会如何折磨她。
泽言可不像夜轻凌那般好对付。
让泽言抱了一路,安清晚内心别提有多煎熬。
终于回到营帐,泽言将她放下,第一时间就是质问。
“你可知?你放走了刺客。”
“二皇子,我救了你妹妹,还替你父君挡了一刀,你一句谢谢没有,反而质疑我?”
“你当真不认识刺客?”
“你若不信,就把我关起来吧,省地到时候你觉得我会谋害你。”
泽言眼神狐疑打量安清晚。
他端详半天,也没看出不妥。
末了他未说一句,转身疾步离开,对安清晚手上的伤一点也不关心。
看着泽言的身影消失在帐帘后。
安清晚紧绷的神经一松,重重舒了口气。
泽言离开后不久,倾丽端糕点走进。
她看到安清晚,有些吃惊,“姑娘,您不是随二皇子赴宴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安清晚叹息一声,“别提了,你都不知道,好端端的宴会突然出现了刺客,我还让刺客伤手臂。”
“姑娘受伤了?”倾丽将手上糕点放在案上,快步走到安清晚身边,来回端详她右手臂上还在淌血的伤口。
“怎么这么严重,姑娘稍等片刻,我去拿药,再帮姑娘处理伤口。”
安清晚低低“嗯”了一声,视线未从倾丽的身上移开过。
倾丽拿来药粉与纱布,小心翼翼替安清晚止血上药包扎。
倾丽全神贯注处理伤口,全然没发现,安清晚正盯着她右手背上的黑痣失神。
“倾丽,你与西蛮大君有何恩怨?”安清晚声音极小,唯恐帐外有人偷听。
闻此言,倾丽神色无异,继续为安清晚的手臂缠纱布,“姑娘说笑了,我一小婢女,与大君能有何恩怨。”
“可我看到伤我手臂的黑衣人,右手背上有一点黑痣。”
安清晚此话一出,倾丽刚好停下手上动作。
“姑娘既知道我是刺客,为何不告诉二皇子?”
“他是我谁?我为何要告诉他?”
“那姑娘为何会替泽奕挡下那刀。”
“我在帮你啊,你武功虽高,在场武功高的人也不少,你若伤了泽奕,你肯定逃不掉。”
“我既想取泽奕的狗命,就没想过活着离开。”
“这到底是为什么?”
倾丽闭上双眼,重重叹息一声,似有极不愿提及的过去。
末了她睁眼,勉强扯动嘴角道:“几年前,泽奕看上我啊娘,我啊娘不随,他便派人到我家强抢,我啊爹反抗,那些士兵当场就把我爹杀了。啊娘是位性情刚烈的女子,她看着啊爹惨死,当场自刎也不愿跟那些士兵回去。”
“你是如何得知泽奕就是你杀父仇人?”
“那帮士兵从我家离开那日,我刚好从中原赶回,我亲眼看着他们从我家中出来。不过,事件事的经过,是邻家告诉我的。”
“岂有此理。”安清晚激动到用手狠拍卧榻,突然就忘记了自己还受着伤。
这般粗心大意的后果,引来的就是阵阵撕痛。
安清晚“嘶”一声哼出声,没忘记继续大骂,“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倾丽,我支持你,杀了他就对了。”
“什么?!”
“你下次行事不要再这般鲁莽了,我们先定一个周全刺杀的计划,我要你既能为父报复,也能全身而退。”
“姑娘,你是认真的?”
“当然,若到时你无路可去,就跟我回中原,我罩着你,一日三餐饭管够。”
“多谢姑娘好意,倾丽不能拖累你。”
“我都知道你身份了,不拖累也拖累了,你带上我吧,我武功虽不怎么样,但我会使迷药,不会拖你后腿的。”
“可是……”
“别可是了,等你为父报仇,我们就一起回中原,离开这个鬼地方。”
安清晚一脸真诚,倾丽几番犹豫,终是点头答应了。
现在有倾丽相助,安清晚不需要靠泽言,应该也能离开西蛮。
遭受过一次刺杀,泽奕恐让吓地不轻。
这几日,他所住营帐里外都站了守卫,可谓是戒备森严,连只虫子都飞不进去,更别说是刺客了。
不仅如此,进出其营帐的人都要搜身,就连所吃膳食都要通过试吃,才会送给泽奕享用。
典型做贼心虚的表现。
就在泽奕寝食难安的时候,安清晚悠然自得,好不自在。
不知为何?看着他们着急害怕,安清晚就觉得特别舒心,心情更是大好。
泽言带兵把方圆十里都搜遍了,连刺客的影子都瞧不见。
刺客一事一直毫无头绪,泽言只能先作罢。
只因一年一度的狩猎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这是泽言在泽奕面前表现的大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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