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必须要跟他们交谈交谈,这种条款,我们是万万不会同意的。”
“好,诸位大人先回去想一下明日的对辞,写在纸上,明日我们再去一趟就好了。”沈惟敬早就想到他们会有这样的反应,所以心里本来就已经非常抵制将这个再写出来,但是无奈,本来这次谈判都是大家都事情,加上日本所提出的问题又是如此过分,所以如果只是自己一味的反对的话,谈和不成,最后所有的罪责肯定就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主上,为何在当场不拒绝他们?”冥尘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毕竟看着他们如此无礼如果按照沈惟敬以前的脾气,早就拂袖而去了。
“因为,如果那样做的话,所有的罪责都到了谁的身上?”沈惟敬问道。
冥尘想了一下,看着沈惟敬略微有所迟疑,“你?”语气中满满的都是不确定。
“那你说我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吗?”沈惟敬嘴角轻哼出一声冷笑。
“可是,为什么呀?本来就是他们提出的问题太过于无礼,我们给予否定也是应该的。”冥尘还是不明白,毕竟沈惟敬在他的面前,一直都是冷冽的形象出现,当然,除了在沈梅霖面前。
其实,他不知道,沈惟敬这个人在经商多年,早就已经练就了多副面孔,否则的话,也不会如此风生水起。
“好了,就凭你的智商,我觉得你不管想多久也想不明白。”沈惟敬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嫌弃,“睡觉吧,睡觉吧。”
但是冥尘依旧还在原地呆着,一动不动,对于一件事情,如果他想不明白的话,他的心里就会一直想着那件事,不管干什么事情都会心不在焉。
“好了好了,我看如果不告诉你,你能就这样坐到天亮。”沈惟敬也甚是无奈,“我问你,如果你们几个人共同做错了一件事,每个人最初的想法是什么?”
“马上承认错误。”冥尘脱口而出。
沈惟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本来想要举一个事例来让他更好理解,没想到这个人还真是一个呆瓜。
“就是说如果你们几个人共同犯了死罪,那么最本能的行为会是什么?”一招不行,沈惟敬又重新举了一个事例。
“那肯定要自己独揽!”
沈惟敬被气的兼职就要吐血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别想了,你相信我,不管你想多久,你都不会明白了,赶紧洗洗睡吧。”
“主上,你就再给我解释解释嘛。”
“好,最后一次。”
冥尘连忙点了点头。
“好,那我再问你,如果你要死了……”
“怎么又要死啊,我能不能不死啊……”还没有等沈惟敬说完,冥尘立刻抢先道。
沈惟敬也很是无奈,“我说的是假如……”但是转念一想,眼神中立刻又绽放出了光芒,“就是这个态度,假如你就要死了,但是有一个机会你可以不用死,那么你会不会就立刻抓住这个机会?”
“那当然会,有谁会想去死呢?但是,这跟你发不发怒有什么关系呢?”
“听我说下去,你说如果我将此次讲和给搞砸了,后果会怎样?”
“怎样?大不了就是没有完成皇帝给的任务呗,还能怎样?”对于官场上的事情,冥尘知道的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完不成皇上的任务,那就跟抗旨的性质差不多,你说会怎样?”
“啊?不会吧。”冥尘立刻捂住了自己张的圆圆的嘴巴,“抗旨可是要砍头的……”
“没错。”终于让冥尘明白了,沈惟敬突然松了口气。
“那我们要不要逃跑,我看这个谈判是完不成了,除非是皇帝同意了日本的要求。”冥尘突然变得有些紧张。
“还不到那个时候,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走到这一步。”沈惟敬在心里暗自斟酌道。
想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将冥尘心里的疑惑给解决了,不由问道:“这时,你知道我为何不当场发怒了吧?”
“为了?”
苍了个天,这个冥尘脑子是个摆设吗?都已经说那么直白了,竟然还不明白。
“因为大家都怕抗旨,所以只要我发怒,他们就能把讲和不能顺利进行的责任都推到我的身上。而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皇上肯定不会为了我有所可惜,但是他们可不一样了,是朝廷命官,就算皇上知道他们所说的话可能有假,但是为了我,也断是不可能说出来的,所以我会成了所有罪责都承受者,懂了吗?”
“这么说来,可真的是一群贪生怕死的小人。”冥尘对他们更是增加了几分鄙视。
“事关性命,每个人都会有所私心,我不怪他们,但是我也不会让自己陷于危险之中。”沈惟敬低下了头,开口淡淡道。
“都是一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冥尘还是忍不住吐槽道。
“好了,别说了,你这知道也都知道了,抓紧时间睡吧,今天这里可宽敞了。”沈惟敬看了看整张大床,不由又想起了,他们五个人在一起同床共枕的两个夜晚,虽然是五个人,但是也总归有沈梅霖,也算是在一张床上睡过了,沈梅霖跟那个顾思礼还都没有过呢,这么说,还是自己沾了光。沈惟敬想了想,不由得就笑了出来。
冥尘看了也不由笑了起来,“主上可是想起沈小姐了?”
沈惟敬立刻就收起了笑容,“好好睡你的觉吧,哪里来的那么多话?”说着就将被子给拉了过来,盖到了自己身上。
“主上,你不脱衣服吗?”冥尘刚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服,就看到沈惟敬已经躺好了。
沈惟敬看了看穿戴整齐的自己,突然想到自己还没有宽衣解带呢,这两天因为有沈梅霖在,所以一直都是合衣而睡,等到天亮了再将需要换洗的衣服脱下来。但是今天只有冥尘他们两个,自然是要脱衣睡觉的。毕竟穿着硬邦邦的衣服睡觉,实在是不舒服极了。
“去拿些水来,泡泡脚。”沈惟敬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对着冥尘吩咐道。
冥尘在心里就想着,自己这简直是多此一举,如此一来,还要伺候他沈惟敬洗脚。
“是,马上就去。”
“不必了,我突然又不想洗了。”冥尘刚起身,沈惟敬就在后面说道:“来,帮我宽衣解带。”
冥尘可惊呆了,你好好的一个人,连个衣服都不会脱吗?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好给一个男人脱衣服呢?
“主上,这个不好吧。”
“怎么不好,以前夕鸣就是这样伺候我的,我不会。”沈惟敬这下是赖上冥尘了,非要他帮忙脱衣服不可。
“罢了,罢了,脱就脱。”冥尘一闭眼,伸手就要去拉沈惟敬的衣服。
没想到沈惟敬就轻轻地转了个圈,外面的衣服就已经脱落下来,还乖乖地去了旁边的凳子上。冥尘扑了个空,惊讶地将眼睛给睁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脸得意地沈惟敬,“我堂堂一个男子汉,怎么能让一个大男人来给我脱衣服呢?冥尘,你什么时候好这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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