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谋篇布局
“你先告诉我,你那日为何在驸马府前偷窥?”
梁焓刚刚答应她要帮她,他的眼神告诉楚苒“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楚苒不知道为何梁焓突然间对她如此之好,而她的内心竟然也对梁焓的话深信不疑。
“无论如何,他既然答应我要帮我,自然是好的”楚苒想,“左右也只有他能帮我了”。
没想到梁焓拉着她,进了书房,一进门就怒问她。
“我觉得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驸马爷,像是我皇兄”楚并没有掩饰,直言不讳。
梁焓听完有点震惊,有点不可思议。这个驸马他也听说过一些,是几个月前永安公主救下的人,名唤“林洱”。此人骁勇善战,来了天烬国才几月光阴,却是战功赫赫。
臣民感叹,永安公主这一救,救下个肱骨之臣,也救下了千古良缘。
梁焓思索着“若当真同苒苒所讲,驸马就是南国大皇子楚祁。那他无恙之后,不回南国,反倒改头换面做了天烬国的驸马,这背后蕴藏着多大的阴谋?若当真如此,楚苒一不小心就会掉入阴谋之中。”
梁焓也是无奈,若帮她很可能是将她推入悬崖边,下面是刀山火海,万丈深渊。如若不帮她,她自己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
“罢了,她执意如此,不帮她自己也会去。帮她,大不了我替她死”……
梁焓经过一番心理斗争后道:“如此,你打算怎么做?”
“我觉得驸马公主大婚那日,是最好的时机,你帮我混进公主送嫁的丫鬟里”。
“我觉着这事得从长计议,如若你所言非虚,那你皇兄为何要隐姓埋名做天烬国的驸马呢?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贸然闯入他人的境地,一旦被发现,你境遇堪忧”
“才不会,皇兄定是有难言之隐,他不会伤我,他是这世上最疼我的人”。
梁焓的问题,楚苒自己也想过,只是她不断的告诉自己“无论如何皇兄是好人,他做的事该是有正当的理由的……”。
不管怎样,她最亲的人,不会是个坏人。对此,楚苒的心,是坚定的。
“如此便罢,你先让我谋划一下,该当如何。”
“怎么,谋划?”
“你先休息,等我消息,我先去打探打探。”
楚苒不知梁焓打的什么算盘,既然他说去打探,那便信……
梁焓的心绞着,“能否拦住她?”
答案是“不能……”
……
楚苒走在路上,想着倘若那人当真是皇兄,如今已面目全非。楚苒见过那张脸换的毫无痕迹,这天底下能做到这个的只有自己的师傅—鬼师。
鬼师,当年在南国是位奇人。医术无双,剑术无敌,天文地理无所不能。且擅使毒,易容术,换皮换脸,江湖上的种种奇诡之术他都擅长。只是来无影去无踪,如同鬼魅,便人称“鬼师”。
楚苒与他结下师徒之谊,也是一场意外。当年宫中的一位得宠的娘娘患了恶疾,太医院众人束手无策。便有人向皇帝推荐了鬼师。
没想到从不露面的鬼师竟然应了这当差事,不知道当时皇帝是使了何等的计谋。
也是鬼使神差,当时楚苒还小,染了风寒却无人照料。
那日实在是发烧的难受,便怯生生的去了太医院,里面的人正为那位娘娘的病焦灼不安,谁会在意太她这个无宠的公主呢?
晚间见太医都离了太医院,偷偷等在门外的楚苒,诺诺的进了太医院,准备随便偷几味药回去。
楚苒再次将手够上药匣时,被人抓了个正着,吓的她手中抓好的药掉了一地,抓他的那个人正是鬼师。
楚苒生怕被人告发要挨板子,吓得跪地求饶,只是这人不同于其他的太监宫娥没有打骂她,反倒问:“你病了?”。
楚苒看他并无恶意,便将事情和盘托出,鬼师听了还挺怜她。
亲手替她抓了药,还告诉她“抓药也是有讲究的,是药三分毒,就像你刚才抓的半夏、瓜蒌两位药材是万万不能一起食用的……”
鬼师告诉她若她有心,可收她为徒,每日晚间可来跟他学习医术。
接下来的半个月,每天晚上,都来跟鬼师学习药理。说来也惭悔,良师未必有高徒,楚苒医术学的一般,反倒对毒术情有独钟,一学就会。
鬼师只在太医院呆了半月,半月后,医好了病,便突然消失。
楚苒收到鬼师的信,信中道:“公主聪慧,医术、毒术,本是同根同源。若假以时日,定能成为圣手医师,救人救己。公主擅毒术,此乃阴术,只能用以防身,万不能以此害人。为师远去,他日有缘,再续师徒情分”
楚苒也听从师傅的教诲,从未使过毒术害人,但从此师徒再无交际。
楚苒想到此,便想着“莫非师傅又出山了,那皇兄是如何找到师傅的?”楚苒只知道,当时不少人想去寻这位隐士高人,去习得一两处技艺,却没人有任何的消息,连楚苒也从未听过师傅的踪迹……
梁焓亲自出了门,为楚苒的事奔波劳碌……
而另一边,梁晔刚到天烬国,入了朝,见过了天烬国皇帝,便被安排到皇宫附近的驿馆。
那日入朝觐见,梁晔便明了,这天烬国内朝堂之中的派别党羽,而他对这位即将大婚的驸马爷很是有兴趣。
几个月内,几次大败梁军。梁国损失惨重,使周边众国对这个小小的邻国不得不另眼相看。此次入朝祝贺,也是表达梁国的交好之意。
长期同南国僵着,这头又受天烬国的挑衅,这梁国又刚刚易主,着实是再不能腹背受敌了。
梁晔愈想愈对这位驸马爷,兴趣大增。
对公西羽同赫凌飞道:“你们替我查查这天烬国的新驸马,是何来头?”
赫凌飞道:“爷这是何意?是认为此人有问题吗?”
“有没问题还不知道。我只是对我这个新对手,有些好奇罢了”
“我去查”赫凌飞拱手道。
“去吧”
梁晔踱步,沉吟半晌对公西羽道:“那日,我似曾见了楚苒,你替我查查她”。
“爷这是何意?”
“不必多问,查便是”
公西羽也不敢多问“属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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